陸凡不想家人擔心,緩了緩,就第一時間往家裏趕。
回到家裏,見燈依然關著。
看到老爸老媽和妹妹都還在熟睡,陸凡鬆了口氣,悄悄回到自己房間,運轉龍象鎮獄功,打坐修煉,恢複真元。
一個小時後,陸凡緩緩睜開眼。
此刻他損耗的真元不僅恢複如初,更是精煉了一絲。
感受著體內汩汩湧動的真元,陸凡估摸著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衝擊後天五重了。
想到這,陸凡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翌日。
咚咚咚,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周香芸心頭一緊,臉都白了,以為是昨天放高利貸的又來催債了。
“媽,你別擔心,沒事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見周香芸心驚膽戰,陸凡趕緊安慰了老媽幾句,徑直朝門口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又來找麻煩。
門一打開,陸凡愣了下,來的不是找事的,而是他的未婚妻沈芊芊和未來丈母娘,旁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
“哎呀,是親家母啊,芊芊你也來了,快快,進來坐。”
看到未來親家上門,一直提心吊膽的周香芸頓時喜笑顏開,上前親熱的招呼著,給他們準備瓜果零食,端茶遞水。
在房間休養身體的陸大川這時也趕忙出來招待,笑嗬嗬道:“親家母,你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們也好去接你們。”
沈母毫不客氣打斷道:“可別,你這親家親家的,我可承受不起,八字還沒一撇呢。”
陸大川笑容一滯:“親家母,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著破舊老小的房子,沈母滿臉的嫌棄,她沒有搭理陸大川,而是指著凳子大聲嚷嚷道:“哎呦,你家裏的凳子怎麼這麼臟,叫人怎麼坐啊。”
一旁的沈芊芊幫腔道:“就是,一點衛生都不講,惡心死了。”
沈芊芊邊說邊鄙夷的從包包裏掏出一包紙巾,在幹淨的凳子上裝模作樣反複來回擦拭。
“濤濤,坐。”
說著,沈芊芊溫聲細語的拉著跟她一道來的青年坐下,側頭親熱的靠在青年肩膀上,還和他十指相扣,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陸凡眉頭一擰,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這門婚事是陸凡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和沈芊芊家老爺子定下的。
半年前陸凡一家就到沈家訂了婚,並且給了二十萬的彩禮,雙方約定等年齡合法後就結婚。
現在沈芊芊卻帶著一個陌生男人上門。
還當著他全家人的麵,和那個男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這是故意給他難堪!
再聯係到方才她們母女倆一進門就滿眼嫌棄的醜陋作態。
陸凡瞬間明白,今天這對母女倆分明是有意為之,想逼他退婚。
哼!
如果換做是平時,這沈芊芊想要退婚,他並不會反對。
畢竟大家都沒見過幾麵,沈芊芊沒看上他,他也同樣沒看上沈芊芊,隻要退了彩禮一切好說。
現在整這麼一出,還特意帶個男人過來,這簡直是把他當活王八。
如果不是在家裏,怕嚇著老爸老媽,他當場就把這對狗男女變成天殘地缺的死鴛鴦。
“你們?”
陸大川氣的漲紅了臉。
周香芸暗中扯了下陸大川的手,為了兒子的婚事,也為了那二十萬的彩禮,她強忍著心頭的難堪委屈,朝沈芊芊小心翼翼問道:“芊芊,不知這位是?”
青年摟了摟沈芊芊的肩膀,神色傲然,挑眉道:“我叫蘇濤宇,是芊芊的男朋友。”
雖隻有簡短一句話,卻把身份擺的分明。
而且他言語眼神之中,盡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周香芸和陸大川霍然色變。
陸大川黑著臉,怒火中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芊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陸家的怒火,沈芊芊視若無睹,嗤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來退婚的了。”
“我們濤濤可是天海蘇家的人,蘇家你們應該知道吧,做大生意的,都是幾百萬上千萬起的那種。”
“他們家裏傭人隨便住的一套房子都比你們這破房子要強上一百倍,我肯定是要嫁給他,而不是嫁進你們這個破家。”
陸凡根本沒聽過什麼蘇家,也絲毫不在意。
他現在心裏就隻窩著一團火,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所以呢?”
陸凡麵無表情道。
“沒什麼所以,我年輕又漂亮,天生當富家太太的命,再看看你,沒車沒房又沒錢,蛤蟆想吃天鵝肉,根本就配不上我,所以我今天就是想正式通知你一聲,我們之間的婚約解除了。”
陸凡冷笑道:“既然你覺得我配不上你,當初你為什麼又要和我訂婚?還收了我們家的彩禮?”
這時沈母道:“那是因為你們這片小區當時麵臨拆遷,我聽說能補很多錢,才同意你們訂婚的。”
“結果誰知道,其他人都拿到錢了,就你們一家沒拿到,既然如此,那這個婚約也沒必要了。”
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都能說的出口,周香芸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喃喃道:“你們沈家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陸大川更是氣得氣得破口大罵道:“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