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浩連忙送她去醫院,順便檢查了身體。
醫生說蘇可腎衰竭,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換另外一種藥,但是價格昂貴!
「沒事!醫生,隻要能讓蘇可恢複健康,多貴的藥都沒關係!」
真是好大方啊!
結果李景浩去結賬時,他喵的拿的我的銀行卡!
他們兩人回到家,忙不迭地開始算算我的錢有哪些。
「除去我已經轉移到自己名下的,就是她銀行卡裏的錢,對了,還有好幾個欄目和她約了稿,你可以頂上!」
李景浩看著賬本上一串串數字,整個人興奮的忘我。
相比較,蘇可就冷靜的多。
她眯著眼睛思索道:「死人是不會說話,也沒有價值的,什麼文學才女,從今往後,都是我蘇可的!」
沒過多久,網上爆出醜聞。
【白詩語一生都是場謊言,真正的才女是徒弟蘇可!師傅壓迫徒弟,盜用徒弟文稿,威逼利誘,還逼蘇可下跪!】
一時間,文學界掀起軒然大 波,我的好名聲被蘇可毀的一塌糊塗。
蘇可麵對記者,哭哭啼啼。
「我師傅已經去世了,請大家不要再追究,不管她做過什麼,她永遠都是我的老師!我的伯樂!」
這話雖然沒有直接宣布問題的答案。
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我怒不可遏地,一腳把易拉罐踢到她腳邊。
蘇可一腳踩上去,吧唧!整個人往前一摔,在鏡頭前摔了個狗吃屎!
李景浩穿過人群連忙上來扶起。
「李先生,白詩語是您的未婚妻,對於近期的輿論和爆料,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李景浩正氣凜然,麵對著鏡頭說。
「我本不想說一個過世人的壞話,但或許上天有眼,就連她的花圈都莫名炸了,可能這就是一種懲罰吧!」
我懲罰你爹!
從前我當真是瞎了眼,沒看出李景浩還有顛倒是非黑白這技能!
你不如當個啞巴!
記者拍了拍話筒,「不好意思李先生,剛剛話筒沒收到音,請您再說一遍。」
「我......哈......阿巴阿巴......」
「李先生?李先生?」
剛剛還口齒伶俐、滔滔不絕的男人,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從嗓子眼裏硬擠出幾聲哈氣。
蘇可見狀,越想越不對勁。
當天,她就找來了那天出現在我靈堂上的黃袍大師。
「大師,白詩語的花圈莫名爆炸,我們家的東西也總是離奇損壞,之前追悼會上還突然起火,還有今天,景浩一下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可心驚膽戰,說出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陰魂不散?」
黃袍大師在家裏左轉右轉。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所以躲得遠遠的,隻敢在窗外飄著,不能讓他看見我。
大師忽然轉身,指著窗戶。
我嚇得一激靈。
結果他原來是指著站在窗前的蘇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給你們兩張符,明天燒了泡水喝。」
「這就行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
說完,大師又拿出什麼水來,四處灑了灑。
有一滴灑的遠,從窗戶飛出來落在我身上。
差點沒給我嚇死!
哦不對,我已經死了。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那黃袍大師好像和我對視了一眼。
他好像看見我了。
但是隨即又淡然的離開了。
過了幾天,網上又層出不窮地出現我的各種黑料。
【蘇可想拜別白詩語,卻被白詩語逼著下跪磕頭,逐出師門後不得再寫文!蘇可不得已,為了夢想隻能忍氣吞聲繼續服侍白詩語!】
【白詩語網上賣課亂定價,書籍價格也被壟斷,個人操控價格市場,不允許其他家賣的比她便宜!】
【白詩語曾口出狂言:課程買不起,書籍也買不起!多問問自己這些年為什麼沒有升職加薪!多找找自己的問題!】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正想大半夜去找這兩人算賬,卻得知第二天,他們要開一個新聞發布會。
為的就是讓蘇可成功出道!
發布會上,來的記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多,大家躍躍欲試,準備提問。
我坐在桌子上,身邊的記者站起來,「蘇可,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可擺出痛定思痛的表示,點點頭,「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爆料出來的,但我很感謝他把我從深淵中拉出來。」
我憤憤不平,「你是狗屎嗎?拉出來。」
「你是狗屎嗎?拉出來!」
那個記者忽然重複了我的話!?
全場瞬間安靜,接著就是一片嘩然。
我意識到了什麼神奇的東西。
慢慢靠近那個記者,突然就和她重合了!
我試著開口:「蘇可,你這麼顛倒是非,欺師滅祖,就不怕遭報應下地獄嗎!」
結果這些話當真就從記者口中說出來了!
李景浩為了維持場麵,嚇得連忙讓下一個記者采訪提問。
我從這個記者身上跳出來,上了另一個發言的記者身上。
拿著話筒問:「李景浩,你作為白詩語的未婚夫,是什麼時候和蘇可搞上的?」
李景浩慌了。
「這位記者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蘇可是純潔的友誼。」
我說:「準你們在網上胡說八道,就不準我質問真相嗎?你和蘇可在白詩語靈堂後麵卿卿我我,又花著白詩語的錢,睡著她的大床,甚至還盜用她未發表的小說《因果》!這一切喪心病狂的事,哪一件不是你們做的!」
爽!
我連珠炮彈,打的台上的兩人措手不及!
周圍的記者朋友們更是把我團團圍住,攝像機對著我哢哢拍。
蘇可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整張臉煞白。
別的不說,《因果》這部小說,隻有我和蘇可,以及李景浩知道。
李景浩不會背叛她,因為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那麼剩下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死去的白詩語,也就是我了!
蘇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繼續拿著話筒,笑著說:「蘇可,那天的辣子雞真好吃啊。」
「......」
一句話將死去的回憶喚醒——他們下了藥的雞肉!
毒死我的那盤雞肉!
「景浩,景浩,她,她她......」
蘇可一轉頭,看見李景浩也愣在了原地,臉色青白,渾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