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市區,喬家大院。
賓客滿座,喜氣洋洋。
今日,是喬家家主喬安天的千金,東海第一美女喬韻的生日宴。
主桌上,喬韻身著一襲雪白長裙禮服,肌瑩如雪,傾國傾城。
作為東海青年才俊夢寐以求的女神,平日裏,前來喬家登門求親的人絡繹不絕,不乏大族豪門。
不過,都被喬安天以喬韻早有婚約在身婉拒......
“聽說是喬家十年前為報恩,定下了一紙婚書,但對方至今還沒找上門!”
“也可能是喬家想待價而沽,所以故意拖著......”
“嗬嗬,聽說前幾日趙家的公子趙慶看上了喬韻,放話非喬韻不娶!趙公子還說了,要在這次生日宴上提親!”
席間,不少賓客交頭接耳。
在談到趙家時,無不露出神往之色。
趙家,那可是在東海手眼通天的存在!
“若喬家真能和趙家攀親,那喬家可就要飛黃騰達了......”
一名賓客正感慨間,忽的,宴會廳外忽然響起一片喧嘩。
“趙家趙慶,前來提親!”
喬家門外,鑼鼓震天。
趙慶一身名牌西裝,身後還跟著幾十名抬著大紅木箱子的趙家傭人。
一時間,眾多賓客全都蜂擁出來圍觀。
喬安天聞訊後,立即趕了出來。
“趙賢侄,你這是做什麼?”
喬安天麵色不太好看。
但趙家他根本得罪不起,隻能強壓怒氣。
“喬伯父,我來,一是為韻兒慶生,二是向喬家提親!”
趙慶一指身後的眾保鏢抬著的幾十口箱子,豪氣道:“這是我向韻兒提慶置辦的彩禮,各種金銀首飾,價值千萬!還望伯父笑納!”
“這......”
饒是喬安天見多識廣,也被雷得不輕。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下彩,哪有這麼提親的?
喬安天剛要開口拒絕,忽然,喬韻的母親崔瑩,拉著喬韻走了出來。
“呦,小趙啊,這麼多箱子,這得多少首飾啊?你還站著幹什麼,快進家裏坐啊!”
崔瑩一出來,就熱情地招呼趙慶。
“崔瑩,你幹什麼?別胡鬧!”
喬安天此刻那裏還看不明白?
當即怒聲嗬斥崔瑩。
“我胡鬧?”
崔瑩聞言也怒了,當即撒潑道:“你什麼意思?趙公子有什麼不好?對方一直不來,難道要讓韻兒跟那張婚書過一輩子?”
“你!”
喬安天一窒。
周圍的賓客見狀,頓時議論紛紛。
趙慶見狀,開口笑道:“喬伯父,我和韻兒兩情相悅,您就成全我們吧!”
“不行!對方對我們喬家有大恩,這樁婚事,不論多久,小韻都得等!”
喬安天沉聲道。
“嗬,這麼多年不見人,說不定早就死了!”
趙慶冷下臉道:“喬伯父,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韻兒,我非娶不可!彩禮我都已經帶來了,難道還要讓我們趙家再拎回去不成?”
聽到趙慶這隱含威脅的話語,喬安天麵色一變。
“誰是喬安天?”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略帶疑惑聲音響起。
蕭銘一手拿著婚書,另一隻手拎著一個木頭盒子,穿過人群走來。
這是王誌德替他準備的“上門禮”。
按王誌德給出的信息,喬家這幾年在東海經營紡織生意,也算小有名氣。
但,信息裏說喬安天隻有一個女兒。
那這門口又下彩又辦宴的,是啥情況?
“我就是喬安天,這位小兄弟,你是?”
喬安天皺眉看著蕭銘。
但隨即,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蕭銘手中的古舊婚書。
“你,你就是恩人之子,蕭銘?”
喬安天一把拿過婚書,仔細端詳後,激動地看向蕭銘。
“什麼?”
一旁,本來滿臉喜色的崔瑩也呆住了。
這麼多年不來,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趙公子!實在抱歉。”
喬安天當即舉著婚書,看向趙慶:“恩人之子已到,你和小韻的婚事我是不會答應的,還請你回去吧!”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
趙慶臉色鐵青。
他猛地扭頭看向蕭銘,神色猙獰:“小子,說,你是不是冒充的?我可告訴你,得罪了我,你在東海寸步難行!”
蕭銘微微一怔。
這是在威脅他?
好家夥,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今天若遲來一步,老頭給他定的未婚妻,就要被人搶了啊!
關鍵是,現在他這個正主都到了,對方居然還敢威脅他?
“我管你什麼趙家不趙家,識相的,趕緊滾!”
蕭銘不耐煩地揮手。
畢竟是老頭安排的婚事,第一次登門,他不想動手。
“嘶!”
周圍賓客見到蕭銘居然敢如此對趙慶說話,無不震驚。
這可是趙家啊!
難道這年輕人,也大有來頭?
“敢叫我滾?!好!好!好!”
趙慶氣急敗壞,一連惡狠狠地說了三個好字。
從小到大,他到哪不是被人供著,還從沒受過這種氣!
但,他到底沒有失去理智。
今天喬家來的賓客眾多,其中不乏在東海有身份的人物。
為了收拾這麼一個小人物,失了風度,不值得!
“小子,你給我等著瞧!”
趙慶冷冷地摔下一句話,帶著趙家眾保鏢浩浩蕩蕩離去。
而出了這種事,生日宴也辦不下去了。
一眾賓客紛紛告辭。
瞬間,偌大的喬家,隻剩下喬家三口和蕭銘。
“讓蕭賢侄見笑了......賢侄還沒吃飯吧?”
喬安天略有尷尬,吩咐下人趕緊再準備一桌飯菜。
蕭銘確實還沒吃飯,聞言也沒推辭,將手裏的木盒子遞上:“喬叔叔,些許薄禮......”
“知道是薄禮還送?”
蕭銘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崔瑩就已冷著臉開口。
喬韻看向蕭銘的目光中,也透漏著幾許不悅。
關鍵是,蕭銘這一身行頭,普普通通,手腕上連個表都沒一塊。
從小受母親熏陶,喬韻潛意識裏就覺得蕭銘配不上自己。
隻是礙於父親喬安天在場,此刻不好說什麼。
“崔瑩,你說的是什麼話?蕭賢侄第一次上門,你......你趕緊去泡茶!”
喬安天皺眉看向崔瑩。
沉默片刻,他心裏做出一個決定。
“蕭賢侄,”
喬安天看向蕭銘,鄭重道:“婚約早在十年就已定下,依我看,事不宜遲,這樣,三天後,你就和韻兒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