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景象,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沒有人會真的以為,三皇子蕭雲會獲得這次秋狩的勝利。
換句話說,沒有人以為悅雯公主和那幾個侍衛,竟然真的能夠帶來這麼多的野獸。
可,蕭雲根本就什麼都沒做,他是躺贏!
大皇子蕭正鴻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蕭雲當然看的到,隻是他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開玩笑,蕭正鴻本來就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如果自己還非要硬和他碰一下,說不準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雖然自己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了,可他也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父皇,兒臣倒是認為,三弟的勝利並不作數。”
蕭正鴻忽然開口說著,這下在場所有的大臣都一下子噤了聲,所有人都轉頭盯著他,等著他說出來下一句話。
“為何不作數。”
大齊皇帝隻是看著蕭正鴻,他滿臉平靜。
“三弟這可是一直呆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去過,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此作證的,不錯吧?”
蕭正鴻說著,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大臣們。
“是的,大皇子這話不錯,我們確實可以作證。”
“陛下你也一直在這裏,自然也是看到了,三皇子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所以若是說不作數,倒也有道理。”
“再說了,這一切都是悅雯公主帶來的,並不是三皇子親自去捕殺的,所以不能算在三皇子的頭上。”
聽著周遭人你一句我一言,瞬間就把蕭雲淹沒,蕭正鴻別提有多開心了。
隻不過他心中開心,表麵卻盡量顯的滴水不漏。
“父皇,大家既然都是這麼一個意見,不如讓兒臣出一個主意吧。”
等群臣稍微安靜下來之後,蕭正鴻這才再次開口。
隻不過一旁的蕭雲聽著他的話,卻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從他嘴裏能說出來什麼好話?
什麼好話都沒有!
一定是變著法子的想要讓自己難看!
隻是這些話蕭雲也隻能自己想一想,他當然不會直接說出來。
“那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法子。”
大齊皇帝麵不改色的繼續問著蕭正鴻。
蕭正鴻這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蕭雲。
“好說,既然如今的這些都是悅雯公主帶來的,那麼三弟你親自去打獵,隻要能夠超過我,我就可以算你贏,如何?”
蕭雲冷笑了一聲,他轉頭看向了大齊皇帝,眼中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大齊皇帝還沒說話,一旁的五皇子就開口了。
“大哥,我倒是覺得可以,三哥,我也覺得這個方法可以,畢竟正如同大哥所說,這些野獸都是悅雯公主帶來的,所以不能算在你頭上。”
五皇子雖然一直和大皇子不合,可如今這個時候,他才不希望出風頭的是蕭雲。
兩人同時看向蕭雲,但蕭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
“這件事情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悅雯公主和誰一塊,那麼所有獵物都會算在這個人頭上,一開始都說好的規則,怎麼現在又要反悔?”
蕭雲有些不爽的開口。
雖然自己原本就不想搶風頭,可是如今既然贏都贏了,他們又要反悔,這不是說到做不到嗎?
隻不過他這番話,並沒有讓身旁的人覺得有道理。
他們麵麵相覷過後,最終還是看向了大齊皇帝。
不管他們怎麼說,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大齊皇帝身上。
若是他不同意,那到最後他們就相當於一切都是白努力。
隻是,大齊皇帝也並沒有開口。
他隻是看向蕭雲,還有蕭正鴻,眼中的情緒不定。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會做出來什麼樣的決定。
一旁的悅雯公主看著蕭雲被群起而攻之,麵上也漸漸的染上了不悅。
雖然這些獵物確實都是自己打來的,蕭雲沒有出力,但是一開始的規則也是定好的。
分明現在自己打下來的獵物就是最多的,可是大家竟然全部都不認賬。
竟然都想讓蕭雲墊底。
“我倒是沒有想打,這麼大的大齊,竟然也都是這些鼠目寸光之輩。”
悅雯公主的聲音不大,卻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悅雯公主。
“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三皇子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之輩,就算說不讓他贏也無妨,至少算是公主贏,不也可以?”
一旁的大月使臣連忙走上前來,低聲的對悅雯公主說著。
隻是悅雯公主卻好像打定了主意,絲毫不在乎身旁人的勸說。
一旁的蕭雲也輕笑了一聲。
他緩步走到了悅雯公主的麵前,他看向眼前的大皇子和五皇子,眉眼中滿是不屑。
“這規則不是我定下來的,所以至於輸贏也不是我說了算,難不成你們敢說不敢認?”
蕭雲的話讓一旁端坐著的大齊皇帝有些不悅,但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悅。
若是他連情緒都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倒也不至於做大齊皇帝了。
“不錯,這個規則,確實是朕定下來的,所以算蕭雲獲勝,倒也符合規矩。”
半晌之後,大齊皇帝這才終於開了口。
既然他都開口了,那麼這件事情也算是就這般說定了。
隻不過蕭雲卻好似並不願意這般善罷甘休。
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大皇子蕭正鴻。
“大哥,倒也不是我說,若是你覺得我勝之不武,不然你也找一個悅雯公主一樣的人,讓她幫你不就行了?”
蕭雲的話引得眾大臣皆是一驚。
大齊皇帝都已經開口定論了,沒想到他竟還要對蕭正鴻開口諷刺。
肉眼可見的,蕭正鴻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隻不過如今麵前這麼多人,他根本就不好發作。
但他已經把這份仇恨記在了心中。
包括他已經開始構思,日後回到宮中之後,要怎麼對蕭雲下手。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蕭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
如今的蕭雲已經換了內芯,當然不會像當初的蕭雲一般了。
眾大臣聽著他的話,不禁都有些咬牙切齒,沒有人想到蕭雲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麵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