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一夜都沒有睡好,不知道是因為楚夏的演技,還是因為白蕊心一直昏迷不醒。
第二天他嚴重的頭部神經痛發作了,痛得幾乎想要撞牆,甚至到了臥床難起的程度。
一旁的助力許陽早就見慣了這場景,立即從包裏拿出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藥,從中倒出了最後三粒:“傅總,您快吃藥吧!”
傅言之點點頭,立即吞下了藥丸。
他的神經痛已經有幾年了,最開始是因為工作繁忙造成,而後愈演愈烈,國內外求醫問藥無果,又查不出具體的病因,發作時又非常痛苦,隻能不斷靠止痛藥鎮痛,最後他有了耐藥性,已經沒有起效的藥物了。
無可奈何之時,助力許陽買來的一瓶中藥發揮了奇效,即使在國外這一年,也是常用這種中藥。
果然,吃過藥沒多久,傅言之就恢複了狀態。
於是他又回到了白蕊心的身邊守著,她仍舊昏迷不醒。
傅言之心疼的看著她,然後對許陽說:“你替我告訴楚夏,三天後一定要辦離婚手續,別再耍花樣。”
許陽露出為難的神色:“傅總,其實夫人她...”
“咳咳...言之哥哥,是你救了我嗎?”白蕊心在此時突然醒了過來,拉住了傅言之的手。
“蕊心,你還有沒有哪裏痛?”
傅言之顧不上聽完許陽的話,連忙對白蕊心噓寒問暖。
白蕊心搖搖頭:“言之哥哥,雖然之前我是提前打了電話給姐姐,要去上門道歉,而後就在傅家別墅山腳下被綁架了,但這也不一定是姐姐做的,你別怪她。”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次次的被楚夏傷害!傅家別墅的位置很隱蔽,如果不是有人心存惡意,怎麼會在那裏等著綁架你?”
傅言之摸了摸白蕊心的頭,對她很是憐惜,畢竟她這樣的善良。
白蕊心低著頭,似乎有些難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怨姐姐,隻能怪自己沒辦法控製愛你的心。”
“我快要死了,對不對?我真希望臨死前能堂堂正正的跟你一起,可那樣的話,我太對不起姐姐了...”白蕊心又啜泣起來。
“蕊心,你別再為那種惡毒的女人費心了,我會娶你的。”傅言之出言安慰,卻沒有看見白蕊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沒過多久,傅言之去找醫生聊白蕊心的病情。
其實白蕊心被綁架幾乎沒有受傷,隻有額頭一處擦傷而已,但要命的是她原本罹患的肺氣腫已經嚴重惡化了。
傅言之帶著白蕊心出國一年,也正是想要治療她的肺病。
白蕊心之所以會得肺氣腫,是因為在一次遊艇party中,傅言之潛水時氧氣用盡,幾乎被淹死,白蕊心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可從此肺部感染,患上肺氣腫。
沒過幾個月,楚夏便將白蕊心推下船,即使白蕊心會遊泳,也沒能堅持多久,被救上來時已經奄奄一息,病情也惡化了。
楚夏實在太狠毒了,而且在傅言之被搶救時根本不在他身邊,她根本已經不是傅言之認識的那個單純又滿心愛意的女人了。
更何況,楚夏變本加厲,竟然還謀劃綁架白蕊心。
傅言之覺得自己虧錢白蕊心太多了。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必須救活蕊心!”傅言之向醫生施壓。
醫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傅總,這麼說的話,倒確實有一個辦法啊,昨天深夜,有人發現一個溺水的孕婦,可是搶救了一夜還是沒有救回來,因為她之前簽過捐獻器官的同意書,等法醫檢查後,我們可以用她的肺給白小姐換肺,隻是有一定的風險!”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快給蕊心換肺!手術必須要成功!”傅言之鬆了一口氣,白蕊心終於有救了。
“好吧,隻是那女人真可憐,身上全是傷口,死的時候已經懷孕八九個月,死的太慘了,我都有點不忍心下刀了。”
醫生歎了一口氣,多嘴了一句。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傅言之突然抓住了醫生的衣領,不安的問。
在那一瞬間,傅言之的心臟猛地一緊,疼痛使他捂住心臟緩慢跪地,似乎已經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