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陸萬海,是一個天生的壞種。
可我未婚妻李佩佩還是為了他拋棄了我。
她曾喝得爛醉揪著我的衣領咆哮,說隻有和我弟弟才一起時,才會感覺到那種全身心放空的輕鬆。
哪怕陸萬海喝酒抽煙打架還偷東西,壞事做了一個遍。
但陸萬海能讓李佩佩感受到什麼時靈魂上的解脫。
那既然這樣,我便讓她徹底解脫...
...
我在興致勃勃給我的未婚妻李佩佩挑著婚紗時,
她突然頭也不回的離開婚紗店,
“佩佩你去哪?你不試試這件婚紗嗎?”
李佩佩轉過頭,眼底閃過一抹對我的煩躁,
“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接著頓了一下,
“我都說了我不想試婚紗,一直在這裏耽擱時間煩不煩?”
我沒來得及說話,她便開車離開了。
我愣住了,手上的婚紗還拿在手裏。
李佩佩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她自己提出要來婚紗店試試婚紗的,
試完婚紗,我們便要去領證的...
而直到晚上,我才從媽媽的朋友圈裏知道原因:
弟弟陸萬海今天出獄,全家人都去接他了,包括李佩佩,
隻有我不知道。
再次在爸媽家見到陸萬海時,他的變化讓我愣了一下,
他以前那頭黃色的頭發已經換成了黑色的板寸,
以往桀驁不屑的眼神瞧著也正常了許多。
可我怎麼看,他眉間和眼底的陰鷙還和以往一樣。
“爸媽,弟弟今天出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人?”我說。
爸媽麵帶尷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李佩佩一眼,沒說話。
最後還是坐在沙發上的陸萬海開了口。
“哥,你別生氣,是我沒臉見你,我...”
李佩佩猛地一下站起身,直接跨步過去將陸萬海護在了自己身後。
看著我的眼神中,透著冷意和責怪。
“是我不讓爸媽跟你說的,萬海剛出獄,情緒有波動不見你也正常。”
“陸安捷,你非要將弟弟趕盡殺絕才罷休嗎?”
“萬海被判了4年,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李佩佩皺眉對我不滿的樣子,我愣住了,
心臟突然被一股漲疼刺激到麻木。
沒等我開口,媽媽也嘀嘀咕咕抱怨:
“就是,好歹是一家人,都過去那麼久了還耿耿於懷,人都要被折磨瘋了...”
爸爸抽了口煙,臉色不明。
“安捷啊,你現在身上的傷也好了,手腳那些也都健康了,萬海也知道錯了,就放過你弟弟行嗎?”
我喉嚨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
“爸,媽,你們什麼意思?”
媽媽煩躁地看了我一眼,
“萬海今天才出獄,我們要給他洗塵接風,你要是看不慣你弟弟就先回去!”
我握緊拳,沒出聲。
而躲在李佩佩身後的陸萬海,看著我笑了。
然後,緩緩朝我伸出了舌頭,做調皮狀。
這是我弟弟陸萬海每次將錯誤怪在我頭上後做出的表情。
我格外熟悉。
也因為這個動作,讓我牙關顫抖,遍體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