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剛一創辦商會,就有各大商家呈上來了很多的禮物,有人直接送錢,就沒有低於一百兩的,有人送的是昂貴的貨物等等。
京城十之六七的商家都來送禮,但是還有幾家大型的商戶並沒有將陸雲放在眼裏,他們是以糧商錢家為首的,還有鹽商張家等等。
那些送禮的人大部分都和陸天旺關係不錯,京城有一個商人圈子,陸天旺也是其中的一員。
清雅堂,京城最大的一間茶館。
裏麵坐滿了身穿華貴衣服的客人,他們都是京城裏各大商戶的老板,陸天旺也是這件茶館的常客。
茶館也是商人們經常來喝茶的地方,久而久之這裏就成為了商人們的聚集地,形成了一個商人們的圈子。
酒樓王老板在今天早上給陸雲送去了一百兩的現銀,來到茶館裏麵打聽其他商人對陸家的看法。
“王老板,聽說你給那陸雲送去了一百兩銀子,怎麼,你就這麼怕那小子?”說話的人是開當鋪生意的範老板,他家的當鋪生意很大,每年都有萬兩銀子進項。
開當鋪的財力都很是不俗,並且是家族生意,從他爺爺就開始做起,傳到範老板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了。
他們的家族在京城很龐大,特別看不起那些暴發戶們,陸天旺這種異軍突起的人進不了世家大族的眼。
還有糧商錢家,傳到錢富武這一輩已經是第四代了,錢家富了快一百年,一直屹立不倒,因為陸天旺的原因才讓錢家的收入大大減少,甚至被人超越,所以錢家和陸家是死對頭,同時也是家族生意和暴發戶們的領頭羊。
這種家族生意的商人們聯合起來,都看不慣那些以陸天旺為首的暴發戶,陸雲成為皇商他們也沒有去送禮,根本不把這所謂的陸家看在眼裏。
“哎呦喂,範老板,陸雲現在可是咱們商人的頂頭上司,所有的商品交易都要經過人家的手,我的酒樓每年都要買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孝敬人家還想不想幹下去了。”
酒樓的王老板和陸天旺一樣,都是從他這一輩開始起家,忙活了大半輩子,心血都在酒樓上,任何一尊大佛都要去拜,否則買賣就別想幹下去了。
還有就是他也是被那些家族生意所瞧不起的一個商人,因為在京城沒有根基,處處受人打壓,還是陸天旺將這些人整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商人圈子。
陸天旺的商人圈子裏麵,有開酒樓的,有開茶館的,開客棧的,還有做生意買賣東西的,這群人被陸天旺整合在一起,也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逐漸能和那些家族生意的人抗衡。
所以陸雲成為皇商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過去送禮。
“嗬嗬,什麼狗屁皇商,我就不信它一個小小的陸家能夠看得住我們?”範老板一臉不屑,他在朝中有人,明確知道有大人物看不慣陸雲,想要把他拉下馬,所以一點麵子都不給陸雲。
“我明確的告訴你,陸雲這皇商的身份遲早要沒,最遲不過一個星期,他就要和他爹一樣去牢獄裏麵,到時候,你們送的禮可都打水漂了。”範老板鄙夷的看著那些送禮的人。
他們大部分人都和陸家關係不錯,而且發展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因為陸天旺突然出現,家族生意的人漸漸的壓不住他們,要不是陸天旺突然出事,這才壓低了他們的氣焰。
“範老板,話不能這麼說,我看陸雲就挺不錯的,不僅僅躲過了危機,還被皇上所看重,成為了皇商。”王老板反駁回去。
“嗬嗬,一個紈絝敗家子而已,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等著吧,我知道一些消息,那陸雲馬上就要被拉下馬了!”
......
另一邊,陸雲來到了錢家,因為朝廷要買糧供給前線的將士,陸雲就來到錢家盯著他們。
陸雲沒有通報,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錢家,無視錢家父子的注目,直接來到他們的大堂坐上了主位。
“錢家父子,朝廷要的糧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錢家父子不甘的看著陸雲,一臉想殺了他的模樣,但他們現在隻能陪著笑臉,誰讓人家是監督交易的官員呢。
陸雲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正七品的官員,身居要職,並且受到皇帝的信任,已經和普通的商人有了差別,就算是生意做得再大,關係再硬的商人,見了陸雲都要卑躬屈膝。
因為陸雲是朝廷承認的皇商,不是一個小小的商賈能夠抗衡的。
“陸大人,準備好了,一共是一千萬斤,我們已經和其他的糧商打好了招呼,朝廷隻要需要,立刻就能送往前線。”
錢富武滿臉笑意的看著陸雲,心裏卻暗暗咒罵他的祖宗,這才過了多長時間,陸雲居然踩在了他們的頭頂。
“陸大人,您喝茶。”小胖子錢串笑嘻嘻的倒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端到陸雲的麵前。
陸雲抿了一口,玩味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咱們商議一下價格吧。”
“商議價格?”錢富武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朝廷上皇上不是已經說了嗎,價格定在一兩銀子二十斤糧食。”
“哎,不對。”陸雲擺了擺手,“情況不同嘛,要打仗了,國庫存銀很少,為了國家著想,我認為糧食的價格還能在改一改。”
錢富武臉色變幻,“一兩二十斤是皇上專門認定的,你難道想篡改皇上的意思!”
陸雲笑了笑,“如今戰爭在即,你們錢家難道是想法國難財不成?你們也要為朝廷著想,不能隻顧著自己。”
“這樣吧,一兩銀子二十五斤糧食,這價錢國家能少出點,也能體現你們愛國的大義,怎麼樣。”
“陸雲,你放屁!想改糧食的價格,門也沒有!”錢串忍不住了,一兩銀子二十斤糧食他們本來就不賺錢,現在又變成三十斤,這不是明擺著要坑他們嗎!他們至少要損失十萬兩銀子!
聞言,陸雲臉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