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的人都知道他們離婚的事了,可事實卻是他們根本沒離!
才過一個晚上,顏易知的電話被打爆,鈺龍苑的大門口圍滿了記者,公司樓下也被堵了。
他站在自家落地窗前,遠遠的看著小區大門口那群想要獲取最新消息的記者,冷冷的笑了兩聲。
景九安,你給我惹了那麼大的事還想跟我離婚?
沒門!
路也突想方設法,終於蹭了一輛鈺龍苑業主的車進到小區,然後馬不停蹄的往老板家裏跑。
門鈴聲響起,站在落地窗前的顏易知眉心微皺,沒有想要去開門的想法,直到大門被拍響,路也的聲音傳了進來,他才挪動腳步。
“老,老板,你終於開門了。”
“你怎麼進來的?”
大門已經封鎖,又圍滿了記者,他這麼顯眼的一個人怎麼進來的?
“我死皮賴臉的蹭了人家的車才進來的。”
路也雙手叉腰,一副一言難盡的架勢。
顏易知莫名輕笑了一聲,問,“公司裏怎麼樣了?”
“水深火熱中,記者圍追堵截,股份暴跌,還有還有,不少公司想跟我們終止合作。”
“嗯。”
顏易知神色淡淡。
路也抓了抓頭,不甚理解的問,“老板,這麼大的事,你就這反應?”
顏易知嗤笑,他還能怎麼樣?
後院起火,老婆不跟他過了,公司跟著受影響,他能怎麼樣?
要是景氏借此打壓他的話,後果還會更嚴重。
路也看著一言不發的老板,特別想打聽一下他和老板娘之間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離婚了呢。
“想辦法,我要去公司。”
顏易知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回房換衣服。
路也懵呆在客廳,內心止不住哀嚎:天!他去哪想辦法啊,要是他能想出來,何至於剛剛不要臉的蹭著人家的車進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果斷拿出手機,開始想辦法。
顏易知出來的時候,路也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跑了過來,無比沉重的開口,“老板,我開的您的車出去引開他們,等會小智會偷溜進來接您去公司。”
“好。”
他應完,將福特的鑰匙遞了過去。
路也接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大學還沒畢業,老板便和戰總開始創業,到現在,8年過去,知辰網絡的資產已經上億,老板身價也不菲,除了住的這地方比較高檔,這車真的是....
雖然是創業成功買的第一輛車,可也不至於8年都不換吧,這讓他一個開大奔的助理多為難。
果然,顏易知的福特一出現在大眾視野,鎂光燈就沒停過,記者朋友很是躁動,要不是保安奮力攔著,福特怕是會被他們擠成肉餅。
這輛福特雖然沒什麼身價,可該貼的防偷窺的窗戶紙還是貼的很到位,四周全是記者朋友,大夥卻沒發現,駕駛座上的人並非顏易知本人。
路也突出重圍那一刻,禁不住噓了一口氣,老板的座駕還是有那麼點用的。
開去公司是不可能的,他調轉車頭,將車開回了自己家,鎖進車庫,自己又換了不常開的車出來。
“你到哪了?”
顏易知到達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借助理的手機找路特助。
“快到公司了,放心,一切安...”
話音戛然而止,隻聽見手機裏傳出一陣騷動,顏易知忙問,“怎麼了?”
路也沒回,隻聽見那頭有人在問,“路先生,您是顏總的第一特助,對於顏總和景氏千金婚姻....”
“別回應!”
路也聽到了老板的交代,果斷抬手捂著那隻被強行塞進車窗的話頭說道,“無可奉告。”
然後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關上了車窗。
丫的,他就不該騷包的開車窗透風!
誰知道都要進停車場了,會突然出現一大波記者把他攔下!
保安很快趕了過來,花了近半個小時才把路也從記者手裏救了出來。
回到公司的他,猶如新生一般,圍著顏易知跟個婆婆似的碎碎念。
“老板,我真的沒想過這輩子還能第二次享受被記者朋友圍追堵截。”
第一次是顏易知跟景九安領證,兩人雖是低調領證,可知辰網絡和景氏都有放出結婚的喜訊,那個時候,他們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隻是沒想到,才過了一年,這段金童玉女的佳話就....真是令人唏噓。
“嗯。”
顏易知腦子裏都是事,壓根沒空關心別的。
“通知各部門負責人開會。”
“.....是。”
要不要這麼快進入狀態啊?
您跟太太離婚這件事,真的不重要嘛?
如果路也大膽一點問出這句話,顏易知一定會告訴他,重要,但是他們沒離。
景九安不喜歡上網,也不喜歡看電視,也不喜歡成天拿著手機,但是她喜歡畫東西和做小東西,雖然四不像,然後最喜歡的就是吃吃睡睡。
所以,當她被記者朋友堵在路上,從而知道自己跟顏易知離婚的時候被傳的滿城皆知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嗚嗚...哥,快來救我,好多人。”
紅色的別摸我圍了一圈扛著攝像頭和話筒的媒體朋友,景九安白著臉手足無措的坐在駕駛座給景九洲打電話求救。
景九洲正在開會,一接電話就炸了,先是不管不顧對著助理就是一頓炮轟,“不是讓你的人跟緊點嘛!”
還沒說完,人已飛奔跑了出去。
助理直接被凶哭了,邊跑著跟上,邊給安排的人打電話。
蒼天啊,小姐是個活人啊,這幾天都乖乖待在家沒有出門,他安排的人也守著呢,可是誰也沒想到,她會在人換班的時候出門啊!
景九洲和景深飛車趕到的時候,那段路已經被擠的水泄不通,要不是景深攔著,他真的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安安,別怕,把車門打開,哥在這裏。”
保安好不容易辟了一條出來,景九洲和景深終是到了妹妹車前,四周太過嘈雜,媒體朋友壓根沒放過一絲一毫采訪的機會,每個人都想更近一步貼近當事人,都想要博彩頭。
景九安真的有點被嚇到,眼神渙散,神情很不安,大哥拍響車門的時候,她整個人嚇的就差縮成一團,景九洲急的眼眶都紅了,奮力怕打著車窗,大喊道,“安安,是我,是哥哥,開門,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