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向她射來的利箭,她的呼吸近乎停滯,一張絕美的臉頰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最終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寧桑卻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反而聽到了厲見深的一聲冷笑。
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地上她的一絲長發,寧桑轉頭望向身後,原來厲見深的箭直直擦過她的長發,射到了牆上的靶心上。
寧桑鬆了口氣,她賭贏了。
厲見深收起弓箭,挑眉打量著前方定定站在原地的寧桑,嘲諷道:“還杵在那裏幹什麼?過來給我倒酒!”
“......”
寧桑臉色白了又青,她抬眸望了一眼前方意氣風發的男人,默默攥緊拳頭,朝附近放著酒杯和酒瓶的的水晶桌走去。
“嘎達,嘎達...”
室內安靜地回響著她走路的聲音。
寧桑踩著白色低跟鞋子,一步步走到了惡魔身邊。
她熟練地從水晶桌上拿起一瓶紅酒,為他倒了一杯酒,端起高腳杯向他走來。
酒味襲來,寧桑忍不住頓住腳步捂住嘴幹嘔了幾下,臉色越發慘白。
厲見深凝眉盯著她,眸色冷厲,“喝多了?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鬼混到這麼晚才回來!”
寧桑搖搖頭,捂著腹部,臉色有些虛弱,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沒喝酒,我懷...嘔!”
厲見深本就心情不爽,看到她這副鬼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遠遠盯著她,眸色駭人,壓低了聲音嘲諷道:“你要是快死了,我倒是可以大發善心賞你口棺材,免得你死不瞑目,做鬼都要纏著我。”
寧桑緩緩抬眸望向他貴氣十足的臉龐,厲見深眼中的寒意簡直能凍死人。
他盼著她死,就算告訴他有孩子,他十有八九也會讓孩子給她陪葬。
實在沒必要多說什麼。
寧桑絕望地閉了閉眼,歎道:“我懷疑自己發燒了,所以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
厲見深上下漠視著她,用一貫磁性的聲音冷聲問道:“你發燒了?”
寧桑搖搖頭,緩步走上前解釋道:“沒有,隻是下午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吃壞了肚子。”
厲見深把弓箭放在旁邊的桌台上,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寧桑手上的紅酒晃了幾下,差點灑在地上。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他的胸口,厲見深率先攥住她的左手腕,再次把兩人的距離拉近。
他的侵略氣息將她整個身體包圍,寧桑的心跳不由加快,她下意識抬眸,正巧撞上他幽冷的眸色。
“喂我。”
厲見深神色慵懶,語氣卻冷傲,完全不容她反抗。
寧桑隻好把酒杯遞在他唇邊,微涼的紅酒緩緩倒進他嘴裏。
不顧她的阻攔,厲見深微涼的大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寧桑身體微顫,整個人像過了電一樣。
射擊場門沒關,傭人們時不時路過門口,很可能會被人看到。
寧桑一手緊緊攥著衣角,用力壓製著身體的緊張,啞聲道:“別在這裏。”
厲見深眸色微沉,手上力度不由得加大,“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