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人

早上被熟悉的鬧鐘叫醒，如往常一般洗漱吃早餐。吃完早餐剛要出去活動活動，就被電話鈴聲打斷。

“童哥，今天有時間麼，我休班，一起吃個飯呀。”

我笑著答應，電話是丁香打來的。這個姑娘是我之前出車時認識的。後來慢慢相處覺得也投緣，如今也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

掛斷電話後我先到理發店修了修頭，又去拿出很久沒有穿過了的西裝，最後查又把小皮鞋擦了擦，這才起身去找丁香。

她得知我現在開夜班車，便和我說晚上要坐我回家看看。這時我才想起丁香家是我現在這趟車要路過的站點。

一天的相處下來，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昨晚的事也被我拋擲腦後了。本來還想今天去換下這末班的工作，這下徹底沒了心思。

晚上她坐在我的後方，和我聊著一些日常，我們一路人聊的很開心，這一路上車很少，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老漢上車，我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揉了揉眼睛，老漢咧著嘴看著我。沒等我問話。後麵的丁香說話了：“老煙叔，又去賣菜啦？”

“呦，是丁家姑娘啊，地裏的菜吃不完咯，出來換點錢。”老漢坐在上次坐的座位上，又把頭望向了我。

“小夥子，抽根煙中不？”

丁香和這老漢認識是我沒想到的，同時這也讓我緊張的心情又得到了緩解，原來丁香也能看到這老漢。看來有問題的是上次那個老太太了。

“行，記得開窗戶啊。”這一路上我的心情很不錯，悠閑的完成今天的路程，這是我接手末班車後最輕鬆的一次了。

當我開車回到班車站點時，看到了老李，也就是我們司機的頂頭上司李明經理。我急忙的向他跑了過去：“李哥，這末班車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李明疑惑的問我什麼事，我氣衝衝的說：“還裝，就是那三起車禍的事。我沒得罪你吧，李哥?”

李明聞言一驚：“小童，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知道這事的幾個領導都被下了封口令的？”

“還裝，還裝，王哥都和我說了。”

李明聽此眉頭皺的更緊了：“王哥？哪個王哥?咱們車隊還有姓王的麼”

聽到此話我的火氣更大了，一個車隊這麼久了，你手底下的人你不認識，還和裝失憶。

“王成，高高瘦瘦戴個眼睛的王成？”我沒好氣的說著。

沒等我說完，瞬間感覺腦袋被抽了一下，剛想質問李明。隻見李明用手指著我的頭：“去你丫的，大晚上你發什麼神經，王成他m的十年前就死了，就是那三起事故的第一任司機。”

臥槽，聽到此話的我頭皮發麻，顫顫巍巍的說道：“李哥，你別嚇我，老王真的死了？你沒記錯人？”

老李拿出了一支煙遞給我，隨即又掏出一根自己點燃。

“十年人我倆一起進的車隊，我倆關係很好，他家裏條件不好，尋思多跑一趟多掙點錢，這我能記錯麼。”

“李哥，我不幹了，給我調個班吧，這活誰樂意幹誰幹，給多少錢勞資也不幹了。這他娘的忒嚇人了。”

李明見狀拍了拍我：“小童啊，李哥可沒有害你，是你說要接這趟活的，何況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不說我都忘了，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也不好，這樣，你休息倆天，我和上麵申請一下，外聘個司機來吧。”

我點了點頭，呆諤的往回家走，李明再後麵說了什麼也沒有聽清。回到家的我簡單洗漱了下，躺在床上回想與老王的一切，他似乎總是出現在隻有他們倆個人的時候，司機開會的時候他也不在，問他是做什麼的也總被他打岔過去。

這不想還不好，越想越害怕，他還說給自己介紹高人看看，鬼介紹人給我看鬼，這話鬼聽了都搖頭。

第二天被熟悉的鬧鐘叫醒，洗漱過後準備把昨天的衣服拿去洗，竟在衣服兜裏翻出一個旱煙紙，上麵寫著：小夥子，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在車上抽煙的，看你好像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你去城東56號找老賀，讓他幫你看看吧。

老賀？隻感覺這名字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的腦海中閃過抽煙老漢的畫麵，隨即想到他和丁香認識，應該是可信的，就去看看吧，要不這一天天的怪嚇人的。

收拾完我便奔著城東走去，這是片貧民區。樓體破舊不堪，小區內臟亂差。剛走進這裏有就感到些許不適，強忍著不適找到了紙條上地址。

看見樓下有個小老頭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我走了過去開口問道：“老人家，和您打聽個人，您認不認識一個叫賀正的人啊？”

老人家彷佛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見此我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

這次老人聽到了，提起頭的時候差點嚇死我，隻見老人的眼中滿是白珠。我連忙後退倆步，這時一位女士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父母這眼睛有病，瞎了幾十年了，沒嚇得你吧。”

我忙著搖頭，又把來意說了一遍，隻是在聽到賀正的時候女人明顯的呆了一下，隨後便說：“認識啊，賀正就住在樓上，算是個看命治病的先生，你這也是有事吧，樓上502就是。”

謝過女人後我便走上來樓，樓道左右堆滿了各類垃圾，臭味充斥著整個樓道，終於走到了五樓，整理了下衣服，便敲響了房門。

沒等我說明來意，房門便打開了，隻見一個麵無血色，滿臉褶皺的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更讓我害怕的是此人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宛如一顆綠寶石一般。

“咳咳，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身上不幹淨的東西可不少喲。最近遇到了不少怪人吧！”

沒等我回話他便用那雙如枯樹般的手拉著我進屋，此舉嚇壞了我，再加之老人這相貌嚇得我把腿就往樓下跑，完全不顧賀正說些什麼，隻是依稀能聽到“人多勿......”後麵就沒有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