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見淘汰了不少人後,依舊沒有淘汰林念,柳惟寅坐不住了,這要是讓林念再堅持下去,自己的臉往哪擱?更何況自己還要再輸林念一萬兩銀子呢!
他直接道:“以江為題!”
江這個字並不難,但不代表後麵順位者,有人能作答上來。
而且林念這次是第一順位,後續隻要有人沒答上來,林念就會再答一次。
柳惟寅內心想到。
林念微微一笑,幾乎脫口而出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果真是林世子,出口成章。
第二名心頭一震,這回的反應慢了很多,倒不是他反應慢,而是林念出詩太快!
他沉吟片刻,最後道:
“長江濤濤東流水。”
他說完,輪到饒康了,他可是準備充足,想著之前在喝酒時接過這茬兒,直接拿來現成的用,於是眾人便聽見他道:
“萬裏江南楊柳春。”
他吟完,側頭看了一眼林念,心中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三皇子會找上自己,這林念哪裏是紈絝?分明就是一詩詞高手啊。
此刻,姑娘們的目光也頻頻看來。她們距離的又不是很遠,這些風流浪子們行飛花令的聲音自然就傳入了她們耳中。
月蝶微微感慨道:
“殿下,您選的這駙馬也太厲害了吧,不愧是林世子,這詩詞造詣水平居然這麼高,就連饒康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解決。”
長寧公主搖頭苦笑:“月蝶,不管你信不信,本宮在來時,隻是覺得林念會有水平,並不知曉他水平會如此之高。”
“啊?”月蝶聞言更驚訝了。
“殿下,您真不知道?”
長寧搖搖頭,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她跟林念也不過才接觸不到兩天。匆匆見過一麵罷了。哪裏會知道那麼多。
月蝶看著長寧公主的模樣,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若真如此,殿下您那眸子從開始就一直緊盯著林念,這怕是要陷進去嘍。
月蝶內心忍不住感慨。
林念那邊。
在經過,雲,秋,江,花,甚至鼠字後。
終於從最開始參賽的十幾人,隻剩下了六人。
這其中,除了林念和饒康以外。
還有夾在林念和饒康之中的白衣公子一直未被淘汰。
導致他們三人沒有換過位置,一直都是林念第一,他第二,饒康第三。
其他陪跑的也不過撐過一兩輪,說些混不吝,生搬硬套的詩句後,便匆匆下台。
而如今還站在這裏的六人,全都是佼佼者。
但這麼長時間未能讓林念出局,柳惟寅的臉色愈發難看,黑著臉,冷聲道:
“柳為皇姓,以柳為題。”
柳字......
行飛花令的六人臉色一怔,這個字不算難,可問題是,他們行飛花令的話,詩句中可以做文章的。
隨便曲解你的意思,再扣一頂大帽子,這怎麼辦?
餘下三人有點退縮,尤其是最後一名,他嘴巴花花,本想再混不吝一次,隨便說點花花腸子話,但麵對柳字,他退縮了。
“我退出。”
這一回林念第一,他此刻沉吟,不如之前直接脫口而出的爽快。
很明顯這就是三皇子柳惟寅在針對自己,自己這詩句要是說不好,那他肯定能趁機做文章。
雖然林念不怕事,但有些事能一開始就避免,總比出事了要好。
畢竟林念也討厭麻煩。
片刻後,林念終於吟出口:
“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總不能拿這句詩來為難自己吧?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是能拿這句詩來刁難自己,林念隻能說——你丫是真的閑!
第二名白衣公子聽聞林念說完後,他倒是沒有林念想的這麼多,因為三皇子又不針對他,於是他便吟道:
“綠柳飄搖隨風舞。”
輪到饒康。
饒康本身就是朝廷官員,還是三皇子請來的,他更不會為此字犯愁,直接道:
“風吹柳花滿院香。”
第四順位的人見他們仨人一個比一個說的快,內心暗罵一通。
你們出詩這麼快,不就是成心刁難人麼。
他沉吟過後,想到了有關風流的吟詩,想想也就算了,不說了。
說出來這不得被三皇子給盯死?
他下了台,第五名滿手都是汗,但也硬著頭皮繼續道:
“渡頭楊柳......柳......”
他搖搖頭,同樣敗下陣來。
最後三名一下台,場上也就還剩下林念他們仨人。
林念接第四柳字。
他剛剛說的林念直接拿來用。
“渡頭楊柳醉春煙。”
白衣公子臉色難看,他得益於點字一直在前三,所以他很好想詩。
但現在字在第五,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最終他拱手抱拳:“在下認輸。”
隨後退場。
眾人對他的認輸並不意外。
反而他能堅持到現在博得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好啊,這是誰家公子,我想與你把酒言歡!”
“公子,今晚月華樓一敘。”
見眾人紛紛拋出橄欖枝,白衣公子靦腆笑笑,朝著眾人拱手。
這下,從三人相競成了雙人爭霸。
饒康本身飛花令玩的次數極多,腦海中的詩句又不在少數,在行飛花令前,他看向林念稱讚道:
“林世子大才,詩詞造詣很高,知識淵博,希望你能勝本官,本官好久沒有輸過了。”
“清江一曲柳千條。”
林念對他的恭維並不感冒,而他也在腦海中搜腸刮肚,帶柳的詩句。
今天一天說的詩句,比上學時還要多,真的感覺有點累了。
最終林念吟道:
“吹麵不寒楊柳風。”
饒康驚訝,本見林念愁眉苦臉,以為他答不上來。
現在倒好。
這柳字放在最後,壓力著實給到自己身上。
饒康這次也沉默了許久,要是別人的話,興許就下台了。
隻可惜並不是別人,他是饒康,三皇子也願意給他機會。
眾人也全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饒康旋即眼前一亮道:
“夜來吟詩醉花柳。”
饒康長舒一口氣,可算答上來了,但他這句曖昧之意明顯,若有人抓住這首詩來說他蔑視皇族,那真的不錯冤。
但他相信,三皇子肯定不會以此做文章,那麼後顧之憂也就沒了。
這一輪結束,三皇子臉色難看的很。
他們兩人不分伯仲,這要是再點字點下去,那也很難有分曉。
三皇子內心緩緩,笑道:
“兩位水平不相上下,單字點題對兩位很簡單,疊字如何?”
“疊字?”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