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向著那群文人墨客走去。
其中他們有很多人並不知道林念身上這兩天發生的事。
還根據刻板印象,覺得林念就是一個廢物。
這倒也正常,古代人的信息傳遞很慢,根本不便利。
而且在林念身上發生的事情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能顧得住自己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思顧忌別人。
“林世子,才聽說你現在已經成了駙馬,怎麼,被陳家的女子給退婚了?”
話音未落,旁邊的人緊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林念皮笑肉不笑的掃了他一眼:
“在下不才,長寧公主願意嫁給我,可你們說我是廢物,那你們呢?連一個被你們視為廢物的人都能獲得公主的青睞,豈不是說明,你們連我這個廢物都不如?”
林念哈哈一笑,隨後麵色轉冷:
“滾一邊去,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壓老子一頭?”
話音剛落,四周的笑聲戛然而止,原本擋路的幾人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給林念讓出了位置。
林念目光緊盯著常石,隨後踱步走到常石麵前。
常石見狀,臉色一變,頓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躲在了那男人的身後。
林念看那男人的樣子有點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他搖搖頭,心想全京城那麼多人,自己也不可能全都記得。
那男人衣著出眾,氣質不凡,尤其是腰間掛著的祖母綠玉佩,更顯身份。
但林念也不鳥他,掃一眼後,緊盯著常石,輕笑道:
“我來的地方你還敢來,是不是上次打你打的不夠狠。”
“哦,對了,你不是明天就要流放瓊州麼,怎麼,不舍得離開?”
林念揶揄道。
他雖然不鳥常石身前的男人,但這番話可不是對常石說的,而是對他說的。
常石就是一個屁,一個小嘍囉而已,他能有什麼能耐,根本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
而眼前的男人才是重中之重。
“林念,既然你家裏有情況,那在京城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不要以為你能吟詩作對,就能在京城呼風喚雨,雖說昨日父皇去你家慰問你,但這並不是你囂張的理由。”
一個冷傲的聲音響起。
此話一出,林念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三皇子,柳惟寅!
難怪覺得眼熟呢。
三皇子柳惟寅,並不是皇後所生,而是德妃所生。
而他這個年紀,本應該已經前往封地,但永延帝一直沒有立儲,這也就導致皇子們還在京城。
並且讓他們上朝聽證,如同養蠱一樣。
誰要是政績足夠高,那就能登上皇位。
而除了大皇子以外,四皇子,七皇子也為皇後所生,也就是說,三皇子在身份上麵,已經算是落敗。
所以才要拚政績。
不過,你們為皇儲爭鬥不休,跟我林念有一毛錢關係。
“三皇子所言極是。”
林念拱手作輯,這是看在三皇子身份的麵子上。
“林念,聽說你能夠作對,不知你的詩詞造詣如何?今日在這湖畔,不止有詩詞狂人,還有凝洛書院的院長,等等在京城享有盛名之人,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吟詩作對。”
三皇子展顏一笑,邀請道。
林念內心冷笑,不就是想看我出醜麼?
那還真不好意思。
自己好歹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你若是換一種方式,興許我還真能輸,但真可能會輸,但要是詩詞,這要是輸了,對得起李白杜甫劉禹錫辛棄疾麼......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偷呢?想必他們在天有靈,也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這裏,林念一口答應下來。
“不就是吟詩作對麼?這有何難?答應你便是。”
“不過這作詩歸作詩,你若是輸了可怎麼辦?”
林念眼珠一轉,問道。
“你想怎麼辦?”
三皇子意外地挑了挑眉,他還真是沒想到林念會主動提賭注。
“簡單,咱雖然有點文學素養,但也是俗人一個,給錢吧,不多要,一萬兩銀子。”
柳惟寅嘴角抽搐,這還真是一個敗家子!
張口就是一萬兩銀子!
別看他身為皇子,但月俸也少的可憐。
算上皇宮固定月俸和現在的官職月俸,一個月也不過二百多兩銀子。
其餘的收入來源則是他在京城開設的一些店鋪收入。
總共加起來一個月也沒有一千兩。
林念一口就要一萬兩,他怎麼不去搶!
柳惟寅內心鬱悶起伏,不過他還是答應下來。
“好,本王答應你,但你要是輸了,那就要和常石道歉,跪下磕頭,還要當眾學狗叫!”
常石一聽,頓時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時候三皇子還想著自己,他內心好感動。
不過柳惟寅卻內心冷笑連連,這也算是給常石一個體麵......
林念輕笑著開口:
“好!就這麼說定了!”
與此同時。
長寧公主也走到了一旁姑娘之中,她們不少人都芳心暗許,看著湖畔的風流才子們。
這時,月蝶歡快地小跑過來,對長寧公主喜笑顏開地說道:
“公主殿下,您終於來了!”
長寧公主輕輕應了一聲,還未來得及消除臉上泛起的紅暈,月蝶便不合時宜地提及了她的心病。
“殿下,您的臉怎麼這麼紅?看到你和林世子一起來,是不是林世子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呢?”
月蝶的話直戳長寧公主的心窩子,讓她有些慌亂。
“你在胡說什麼呢,他怎麼敢對我做些什麼呢?”
“沒什麼,您緊張什麼呢?”
“小蝶!”長寧公主羞澀地高聲喊了她一句,讓她別再瞎說。
月蝶則心領神會地咯咯笑起來,目光狡黠,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您來的晚,不知道這次詩會三皇子也在,他還邀請了咱們京城的詩詞狂人呢。”
“你看她們,都在眺望詩詞狂人,一個個都成了恨嫁狂,還大家閨秀呢。”
月蝶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她身為月華樓的老板娘,平時接觸的人多,要是臉皮薄點,這月華樓都開不下去。
“三皇子?他來做什麼?”
長寧公主柳眉微蹙,她對三皇子的印象不佳。
三皇子柳惟寅為人處事不夠爽快,遮遮掩掩的,讓人覺得他城府極深。
但他是哥哥的身份,交談是避免不了的,但也隻是止步於點頭之交。
而她則和大皇子,四皇子,七皇子的關係好些,畢竟都是一個母親,自然多有照應。
“不止啊,他還把常石給帶來了,你看,林念現在和三皇子在一塊呢。”
月蝶指著湖畔的人驚呼道。
長寧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林念和三皇子一起。
她的思緒不禁飄揚起來,猜想三皇子和林念的關係是不是非常親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平時也沒聽說過他們兩人有來往啊。
心裏這麼想著,腦海裏卻一直浮現著林念的身影。
想著想著,臉上又泛起紅暈,而這一幕,被月蝶敏銳的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