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詭異降臨,將池一家踏著我家人的血上了諾亞飛船。
飛船上看著昔日愛人滿臉愉悅,我一刀捅向了對方心臟,隨後自刎。
重生歸來,我獻出靈魂與詭異達成契約。
“我願獻出我的一切,隻求能讓我報前世之血仇!”
高位之上的黑影冷傲開口。
“我......準了。”
1
我帶著女兒和將池一家在四處逃亡的時候。
我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擁有上洛亞飛船的資格,並且我獲得了六張船票。
在2074年的冬天,毫無征兆,恐怖末世忽然降臨,陰間和陽界的隔閡被打開,詭異橫行,世界宛如末日。
人類的科技卻對詭異無從下手,猶如三次元對二次元,人類對動畫的降維打擊。
所有人都活在隨時喪命的世界裏,惶恐不安。
隻有獲得船票資格的人,才有機會登上洛亞飛船,去往人類在太空建立的新家園。
而我剛好獲得了五張船票資格。
我和我的女兒,再加上將池和將池爸媽,一人一張剛剛好。
我將這件喜悅分享給了將池,他卻說要帶上隔壁母女一起上路。
我不同意,將池父母罵我沒善心,說票不夠到時候去了門口求求情一定會讓我們老百姓上船,還說我要是不答應,大家就都不走了。
我妥協答應了。
可我換來的是什麼?
在路上他們竟然將我的女兒推向了詭異,用我女兒的命買了她們的命!
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詭異一點一點的剝削,殺死。
他怎麼可以,那不僅是我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啊!
最後因為我票在我手裏,他們才沒有動我。
之後在飛船前,還因為票的原因丟下了自己的母親,將父也為將母留在了末世。
試問,這樣的人憑什麼還活這?
或許是老天爺看我可憐,竟然告訴了我重生的方法。
在我鬱鬱寡歡想要陪女兒一起去的時候,一個詭異且低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殺了他,然後自刎,我會給你一個新的開始。”
2
飛船上,將池和隔壁那對母女交談甚歡。
不像是剛失去女兒和母親的喪人,更像是帶著老婆孩子出去旅遊的一家人。
而我更是如小醜一般,喪女卻無人問津。
憑什麼?
憑什麼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活的逍遙自在,而我每天卻痛不欲生,他該死!
我不能讓他這樣的活著,絕對不能,哪怕一天一分鐘,甚至一秒都不行,他必須下地獄!
我將匕首藏在懷中,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向他們。
將池挑眉看向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怎麼?終於舍得出來了?要我說,不就一個女娃娃沒了嗎?咱們還年輕,還可以在生一個的嘛。”
我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上去殺了他。
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圖窮匕見,我精準的刺中了他的心臟,在他痛苦的表情上,我還嫌不夠,便將匕首左右轉動上十次才肯罷休。
即便是死,他也必須痛苦而死!
看他恐懼痛苦,我就愉快高興。
但這依舊不夠,死亡對他隻是解脫,他隻配去往更深的地獄。
我將匕首抽了出來,將池無力倒在了地上,飛船上人群開始尖叫,場麵一片混亂。
但我無所謂,因為我會和他在地獄中再次相見。
將池用僅存的意識抬手指著我,用那充滿恐懼憎恨的眼神盯著我。
我冷冷一笑,將匕首放到我的頸部。
“我們......地獄再見。”
說完,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自刎。
鮮血噴灑,血盡而亡。
3
重生歸來,我回到了詭異降臨的前一周。
我記得這天晚上。
今天是將池的生日,我本來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等他回來。
白天還帶著女兒小夢給去他挑選了一條領帶,作為送給他的禮物。
而小夢則是給他準備了一副,自己畫的一家三口。
曾經看著很是美好,現在就有多惡心。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兩個小時前給將池發的消息,到現在也沒有回複。
我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
看這蒙蒙欲睡的小夢,我安慰著她讓她早點睡。
小夢揉了揉眼睛,搖搖頭道:“不要,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小夢還沒給爸爸說生日快樂,還有禮物,爸爸要是收到小夢的禮物一定會喜歡我的,所以小夢不能睡著,要是睡著了,醒來就是明天了,爸爸的生日就過了。”
明明很想睡覺,卻還強撐著要等爸爸回來。
我鼻子一酸,抱住女兒抽泣。
你的爸爸根本就不愛你啊。
小夢顯然知道了我在哭,抬手為我擦眼淚。
“媽媽怎麼哭了?是因為小夢今天等爸爸睡晚了生氣嗎?媽媽不要生氣了,如果媽媽不喜歡小夢晚睡,那小夢就不等爸爸了。”
小夢話偏向自己,使我心裏暖暖的。
一周後詭異降臨,雖然很殘忍,但我必須讓小夢離開這個人渣。
讓小夢無條件相信我,這樣曆史就不會重演。
我揉著小夢粉撲撲的臉蛋:“小夢你相信媽媽嗎?”
“相信!”
“那你是更喜歡媽媽還是爸爸啊?”
“那肯定是媽媽,因為相比我,我感覺爸爸似乎更喜歡宋小魚哥哥,上次爸爸給宋小魚哥哥買了我喜歡吃的零食,卻沒有給我買。”
小夢說著說著,小腦袋垂了下來。
小夢今年五歲,而宋小魚比小夢大三歲,是我們隔壁母女宋晚星的兒子。
說來也奇怪,宋母女二人三年前搬到我們隔壁時。
將池的爸媽就對她們很照顧,將池也是如此,像是遠嫁的女兒回到了娘家。
就連中秋和年夜飯這種家庭團圓的節日,將池爸媽都會邀請他們。
我那時還向將池提出過抗議,他說我無理取鬧。
“蘇笑笑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人家孤兒寡母的,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又多不容易,你也是為人母親難道不知道嗎?況且人家就在咱們家吃個飯怎麼了,你就非得大過年的鬧的不愉快?”
我哭笑連連,我又何嘗容易?
自小夢出生後,將池從來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家物活是我做的,孩子是我帶的。
他呢?自從宋晚星母子搬過來後,天天往他們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