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打斷,李瑾年心裏窩了一團火。
他看著身下女人胸前白花花的美好,心裏那叫一個惋惜。
眼看就要吃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沒了!
可惜事急從權,外麵火光衝天的,還是保命要緊。
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屁話,也隻有活著的時候說才有用。
他猛吸了一口氣,在崔鶯鶯的小臉上狠狠吸了一口,才不情不願地起身。
“娘子,快點起來穿衣服。我先去外麵看看,發生了何事?”
他心裏祈禱著這把火可別是燒了自家的破茅草屋,畢竟已經夠窮了。要是再燒了房子,那可就沒啥活頭了。
可人生就是這麼玄幻,你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李瑾年套著衣服出門,就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李瑾年,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救火啊!你家都走水了,還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不等李瑾年反應過來,那人就罵罵咧咧地提醒他趕緊救火。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心裏一陣莫名其妙。
卻也發現,這把火燒的就是自家的茅草屋。
茅草屋易燃,旁邊的兩間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眼看就要燒到這邊了。
崔鶯鶯這個時候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因為之前腿上的傷,再加上為了救葉溫柔跑了一段,如今走起路來些一瘸一拐的。
“相公,出什麼事了?”
她怯生生地問了一句,眼裏滿是擔憂和恐懼。
李瑾年腦海裏隻能想到一句話:保命要緊!
他抱起崔鶯鶯,一口氣跑到了外麵,下一秒,火舌將他們剛才所站的位置卷入烈焰之中。
他剛要將崔鶯鶯放下去參與救火,盡管房子已經保不住了,總還是想搶救一些值錢的東西出來。
哪怕他也知道,就原主那敗家勁兒,能有啥呀?
他還沒將女人放下,崔鶯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相公,我怕......”
懷裏嬌小的女人被嚇得瑟瑟發抖。胸前的碩大隨著女人身子的抖動,隔著衣服不斷摩擦著他的皮膚。
一時間,李瑾年隻覺得氣血翻湧,險些把持不住。
如果不是如今事態危機,他真真要辦了這個小妮子。
隻不過如今這場麵,也實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李瑾年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背安慰了一句。
“別怕,相公會保護你的!你在這裏等著相公,我去看看還能不能搶救點什麼出來。”
李瑾年已經開口了,被放下的崔鶯鶯隻能乖巧點頭。
“相公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添亂了。
雖然她不知道夫君為什麼想明白了,但是今天在草地上那麼一鬧之後,夫君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好人。
如果他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李瑾年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嬌妻在想什麼,反倒是一臉肉疼地看著漸漸被燒毀的茅草屋。
他在心裏把原主罵了個遍。
蠢貨一個!
好好的,換什麼房子?
就為了飲酒作樂?
活該你睡不到老婆,還要被老婆打死!
他猛頭紮進屋子裏,抱著一堆還沒有被烈火燃燒的東西跑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木箱,是兩個人的衣服。還有一些李瑾年的書,以及鍋碗瓢盆。
看著這些東西,李瑾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真是窮得什麼都不剩了。
就在這時,村長帶著更多的人跟了過來。
一行人抱著木盆,拎著木桶,裏麵盛著河水,直接潑到了烈火中。
一番折騰下來,三間茅草屋還是沒保住,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眼看著聲勢漸小,崔鶯鶯看著地上的這些破玩意兒,雖然唯一一點值錢的東西也就這些。
可是房子沒了,他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崔鶯鶯急得險些哭了出來。
“相公,這可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相公變好了,如今家卻沒了。
崔鶯鶯隻覺得心頭一陣突突,險些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大部分人都散開了。隻有五六個壯漢和家裏的婦人站在一旁,等著老村長安排。
畢竟如今李瑾年夫婦連個落腳點都沒有,就算李瑾年是個混不吝的,大家鄉裏鄉親的,也不好坐視不管。
老村長歎了一口氣,朝著小夫妻兩人走了過來,言語間滿是無奈。
“瑾年啊,這房子實在沒辦法了,大家夥都盡力了。你看......還是合計合計,重新建一下吧!”
這話李瑾年都替老村長不好意思,畢竟他現在一窮二白,都要活不起了。
建房子最少都要五百文,現在別說五百文,一文他也拿不出來啊!
他看著老村長,笑得有些尷尬。
“我知道了,村長。我尋思著,先找個落腳點安頓一下我家娘子,然後開始謀生計了。”
找到一門謀生的路子迫在眉睫,李瑾年雖然有些無力如今的局麵,但也清楚自己不會一直困頓。
正好此時,許三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看著化為灰燼的房子,還有李瑾年眼前的這堆破爛,許三眼裏滿是嘲諷。
“怎麼樣?現在知道得罪吳員外的下場了吧?我看你這個窮鬼,還拿什麼神氣?”
目光觸及李瑾年身旁的崔鶯鶯時,他眼裏滿是貪婪。
“你要是識趣兒點,就把你媳婦賣了。我保證你能拿到一筆不小的錢,到時候想蓋什麼房子沒有?”
得不到的最珍貴,這個崔鶯鶯本來就長得嬌豔,再加上李瑾年出爾反爾,吳員外反而更想要這個小妮子了。
許三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個y邪的笑容。
“小娘子,要我說啊,你就聽你相公之前的,好好跟著吳員外吃香的喝辣的。也總比跟著這麼一個破落戶兒喝西北風強吧!”
崔鶯鶯下意識靠近了李瑾年些,怕極了他臨時改變主意,真要將自己賣了。
“相公......”
此時此刻,就連她都覺得許三給出的條件對於李瑾年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可是她真的不想被賣掉!
她強撐著勇氣,氣憤地朝著許三懟了回去。
“相公才不是破落戶兒,相公是大英雄!”
起碼在李瑾年毫不猶豫地抱著她衝出火海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自己的英雄。
她心裏也在賭,李瑾年是真的變好了,不打算賣她了。
聞言,許三和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不由得捧腹大笑。
“就他?英雄?狗熊還差不多吧?”
崔鶯鶯捏緊了手心,下意識看向李瑾年。
相公......
以前的李瑾年,好吃懶做,貪財好/色,畏懼權勢。
似乎無論是為了什麼,相公都不會留下她了。
她心裏一陣悲愴,又覺得遺憾不已。
也許是晚飯的飽餐一頓,又或者是回來的時候他背了自己一路,總讓她覺得自己能和他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李瑾年也感受到了身旁小嬌妻的不安,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也許是因為緊張,她手心一片濡/濕。
“別怕,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雖然他答應了讓葉溫柔做妻,但這個朝代的律法也沒有規定,隻能有一個妻子。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還有些不齒。
畢竟李瑾年是什麼樣的人,十裏八鄉都有所耳聞。
說白了,就是個混不吝的。
李瑾年也不在意旁人怎麼想,伸手將崔鶯鶯護在身後,隨後看向許三。
“所以,我家這房子,是你放火燒的?”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他還正愁沒錢修房子呢!
許三既然送上門來,今天就別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