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所裏的姑娘的真不錯!”
青綠的草地上,李謹年躺在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懷裏,嗅著身旁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發自肺腑的感慨了一句。
這個規模,嘖嘖!
李謹年情不自禁,伸手比劃了一下。
“你可好些了?”
見李謹年有了動作,姑娘情緒激動,腰身往下一低。
李謹年恢複了視線,但是下一刻,他呆住了。
視野之中,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一左一右......
那胸脯的主人,是一位滴滴的女子,她眼角掛著淚滴,臉頰緋紅如桃花,飽滿的身材凹凸有致,素白的布裙裹著香肩,鎖骨可斟美酒。
此刻她緊緊低著頭,貝齒緊咬著嘴唇,她眼睛閃閃躲躲,不敢看李謹年,語氣也是慌慌張張。
“相公,你……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方才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非要賣了我,我一時情急才……”
話說一半,美人兒又哭了起來。
相公?
現在的會所都這麼專業了嗎?
李謹年突然感覺眉心一陣劇痛,陌生的記憶像是鋼針,強勢插/入他的大腦。
我了個大槽!!!
這裏不是會所!!!
我竟然穿越了???
記憶中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也叫李謹年。
此人父母雙亡,讀過幾年書卻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由於沒有謀生手段,便賣了家中祖宅,靠吃老本過日子。
如今李謹年隻剩下茅屋三間,窮的響叮當。
按理說這麼窮的人,一輩子和女人無緣。
之所以由此豔福,還是得要感謝朝廷。
二十年來,武朝年年征戰,人口縮減,女多男少,為了改善民生,朝廷鼓勵生育。
凡是男子到了及冠的年紀,朝廷便會發老婆。
眼前這位大美人名叫崔鶯鶯,與他是同鄉,自幼父母雙亡是個可憐人,昨日及冠之後,縣裏的官老爺便帶著崔鶯鶯上門,將她許配給李謹年。
崔鶯鶯性格軟弱,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官府要她嫁,她便嫁。
不過李謹年的原身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白撿了一個美嬌娘不知道珍惜,反而第一時間聯係了買主,想要將她賣了換點銀子,好跟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崔鶯鶯苦苦哀求一路,李謹年確毫不心軟。
本來今日說好了在村外清水溪邊交易,但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買家來。
原身以為買家爽約惱羞成怒,便打算在這野地裏辦了。
崔鶯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這荒郊野地的哪裏肯從他,情急之下撿了塊石頭,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於是李謹年才有機會借屍還魂,死而複生。
崔鶯鶯見李謹年阻止自己,哭的更厲害了。
“相公,你到底嫌棄我哪裏不好,非要賣了我,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嗎?”
崔鶯鶯很是害怕,她嫁給李謹年,雖然窮了點,但還屬於是平民百姓,但若是被賣給別人,則為奴為婢,若是遇上了不好的人家,莫說要受人折磨,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管。
烏黑的眸子水光盈動,崔鶯鶯麵如桃李,人似嬌花。
李謹年自認見過不少美女,但是如此原滋原味的美人還是第一次見,心裏一陣悸動。
仔細想想,這原身也太不是東西了,為了二兩銀子居然把這麼漂亮的媳婦往外送,簡直豬狗不如。
“咳咳,你……你別哭了,我不賣你,之前是我昏了頭,你若是還信我就跟我回家去,以後絕對不會在賣你了!”
崔鶯鶯一隻白嫩手掩住櫻/桃小口,嬌俏的瓜子臉剛剛露出欣喜之色,片刻又變成了失落。
“相公,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她的害怕與不安都寫在臉上,李謹年倍感心疼。
“真的!若是騙你天理不容。”
李謹年放緩了語氣,溫柔真摯,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加可信。
“相公……”
崔鶯鶯喜極而泣,一把抱住李謹年的脖頸,將他的臉用力埋在了懷裏。
李謹年前世執著事業,商業戰場雷厲風行,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思想堅定,經得起考驗的人。
可誰經得起這種考驗……
“呦,媳婦都要賣了,還在這跟你親熱,姓李的,你還真會占便宜。”
一陣戲謔的聲音傳來,李謹年臉色微微一變,他側目看去,來的人是一個穿著青衣,帶著小帽的家丁。
這是縣裏王員外的下人許三,也是今天幫王老爺跑腿買崔鶯鶯來的。
崔鶯鶯小臉發白,兩手用力的抓住李謹年的衣袖,生怕他說話不算數。
李謹年緩緩站起身來,將崔鶯鶯擋在身後。
對著許三拱了拱手,李謹年笑了笑說道:“許老哥,不好意思,這人我不打算賣了,讓你白跑一趟,實在是對不住。”
“不賣了?”
許三臉色一變,厲聲道:“玩呢!你說賣就賣,說不賣就不賣,讓老子白跑一趟?活膩了吧你!”
李謹年本想和和氣氣的把事情辦了,但這許三脾氣不小,直接上了嘴臉。
李謹年前世創過業,做過老板,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傲氣,他臉色一板,身上透出幾分氣勢。
“人還在我這兒,錢還在你那兒,交易還未完成,今天你就是把官老爺請來,這人我說不賣,就不賣!”
“嘿!”
許三臉色露出狠勁,擼起袖子說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看打!”
許三揚起拳頭,直擊李謹年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