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隻好跟上,待走到林星跟前。
宋濂隻見林星肥頭大耳,目光如豆且猥瑣,穿著玄黃的袍子,跟個暴發戶似的,不由眉頭一皺。
“在下便是宋濂,請問少爺找我何事?”宋濂拱手行禮道。
林星上下打量著宋濂,眼裏有一絲的嫌棄,因為宋濂還是穿著之前打補丁的衣服,這段時間一直忙的還沒時間去管這方麵的事情,沒想到就被林星嫌棄了。
不過宋濂也不在意的。
林星開口道:“那文華書坊裏的白紙是你製作出來的麼?”
“是的,請問是有什麼事?”宋濂回答並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縣城的規矩麼?”
“在下愚鈍,未曾聽說過有規矩,還望林少爺明示”宋濂疑惑的回複道:
“在整個縣城,做任何生意,我都要參一份”林星便傲嬌的說道。
宋濂聽到這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的意思,他就想空手套白狼,想讓自己給他送錢唄。
要是以前的宋濂可能聽到這就會慌的,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秀才了,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即便自己沒經曆過,宮鬥劇也看過不少的。
於是便心生一計,對林星道:“我道是什麼規矩,原來是這個,不瞞林少爺,您今日要不上門,我也想親自上門拜訪您的”。
林星頓時疑惑了:“你上門找我何事?”
宋濂知道這是上鉤了:“我和陳先生一起合作開這文化坊,賣著白紙和畫本子,但是林少爺也看到了,這紙張製作麻煩,成本也高,這文華書坊看著生意好,其實我們還是在貼自己的錢的。
而我一個窮秀才原本家裏就沒錢,陳先生也將自己身家投入到前麵的白紙製作了,加上原材料、人工和書坊的租金現在我們有點吃力了,所以想找個有實力的人一起合作
之前陳先生也跟我提到過林少爺您,所以我和陳先生相約明日去您府上拜訪,其目的就是想跟您合作,我們相信以林少爺的財力,一定可以解我們燃眉之急的。”
林星一聽:“原來紙張的製作成本那麼高,不進要原料,還要人工,而且賣的價格比正竹簡還低啊,這不是肯定虧本的麼。”
畢竟林星正在來之前也了解過紙製的話本子比竹簡製的話本還要便宜,再加上宋濂這麼一說,瞬間覺得他們不會做生意,覺得要是參一股,估計也沒有錢賺的
思及此,便打消了要與宋濂合作的念頭,也不想參一股了。
“什麼時候見我林星做過生意虧本的審議的,我之前我見這書坊生意火熱,覺得與我做生意理念一致,沒想到你們居然是虧的,還想讓我做賠本買賣,你們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居然惦記本少爺的銀子,今天算我白來一趟了”便對宋濂罵道。
“林少爺,雖然我們的書坊現在還未賺錢,但我相信,隻要您願意合作,假以時日,我們一定會生意興榮,蒸蒸日上的。畢竟我們書坊的紙張可是全國頭一份啊。”宋濂連忙回複。
顯然,林星就是打著合作的名義,來分錢的,也就是空手套白狼,這也就造就了隻顧眼前利益的思維,才會拒絕宋濂。
但凡有一些遠見的人稍微思考下,就能想到紙張推廣後的將會有什麼樣的前景。
但此時林星也未做思考,導致後麵見紙張和書坊生意日進鬥金時,也後悔不已,並蒙生了歹意,從而讓自己後悔莫及。這是後話了。
林星似乎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便對身邊的隨從喝道:“我們走。”
林星便帶著一群人又氣憤的離去。
回家家時,林茹茹見林星一臉氣氛的回了書房,詢問林星身邊的隨從。
“今日少爺約到何事,為何如此生氣。”
隨從道:“還不是那宋濂,今日少爺去了茶樓本想與宋濂談合作製作紙張和話本子的,但是誰那宋濂竟說他們書坊現在還是虧本,想讓少爺出資,這才讓少爺氣憤的。”
林茹茹一聽宋濂的名字,便懷疑是否是自己那便宜姐夫,又問道:“宋濂?是否是那個瓊秀才宋濂?”
“是,就是他”隨從忙答道。
“他現在開書坊了?”林茹茹繼續問道。
“書坊不是他開的,是茶樓的陳老板開的,之前他在陳老板茶樓說書,寫畫本子,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製出了紙張,後麵兩人合作就在書坊售賣白紙和紙張製作的畫本子,
看著書坊的生意挺不錯的,沒想到還是虧本啊1”隨從又回複道。
邊說邊帶點嘲諷的意味。
林茹茹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計是自家少爺見人家書坊生意不錯,所以想分一杯羹,但是聽到人家書坊虧本的情況,又不願意自己掏銀子,才會生氣的
不得不說,林茹茹也是很了解自家少爺,但同時也驚訝不已,宋濂居然跟茶樓老板合作開書坊了,而且還製出了那什麼紙張。
雖然她作為一個內宅婦人,鮮少出門,但是也聽府內嚇人提起過文華書坊和紙製的畫本子。
甚至自己還叫人買過,現在在自己房裏還擺著一本從文華書坊買回來的畫本子呢,那上麵的故事真的不錯。
沒想到實宋濂寫的啊,此刻她也意識到宋濂並不隻是一個窮酸秀才了。
又回想起那日在宋濂家,見到他的樣子,內心也不禁泛起了陣陣漣漪。
且說宋濂那邊見林星帶人出了茶樓後,陳老板便對宋濂豎著大拇指道。
“還是賢弟聰明啊!這林星今日來我還以為,我們這作坊和書坊的生意就要分一份出去了呢?沒想到賢弟這一出手,果然高明啊!老哥我自愧不如。”
然後,陳先生又有些擔憂。
“雖然他今日沒有討到好處就離去了,但是我們這紙坊和書坊的生意日後壯大起來了,他定然還會再來的!”陳先生還是忍不住提醒下。
顯然宋濂此時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他又想起前了兩天知府大人包大人似乎對紙坊的事也挺感興趣的,而且還聽他的意思是要上報朝廷。
如果是要上報朝廷,那日後定然是和朝廷合作了,既然跟朝廷合作做了,還怕他一個小小的縣太爺的兒子麼。
而且要論權利,知府的權利比知縣的要大吧。
思及此,便笑著對陳先生道:“老哥,不必擔心,您是否還記得前兩天的包大人,當時包大人的意思是要上奏朝廷,然後再做打算的,
既是如此,我估計日後,我們需與朝廷合作了。那便無須就怕他了”。
“賢弟,此話當真?”陳先生一聽心裏頓喜。
“自是真話,老哥就無須擔心了。我們隻管做好我們的紙坊和書坊,把生意越做越大便好。”
“賢弟說的對,說的對,我們把書坊和紙坊做好,日後生意肯定不愁”陳先生連連點頭。
陳先生此時也是心驚,自己從商二十餘年,還是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上開著一個茶樓,靠著說書和畫本子賺些銀錢,這二十年來,也未與官府打什麼交道。
也不是陳先生不去疏通關係,畢竟背後有人做什麼事都方便,因為茶樓和書坊平日裏多多少少也有被林星有欺負的時候,每當那個時候,就感歎一句,要是自己有靠山該多好。
現如今才結識宋濂不足月餘,茶樓的生意因為宋濂說書已經是之前的兩倍,而且還和他合作了書坊和紙坊,可以說現在一天賺和之前一月賺的有的一比了。
此時陳先生視宋濂為自己的大貴人了,自此之後宋濂說的話,陳先生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