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惡狠狠的盯著夏綰,咬牙切齒的道:“我怎麼變成這樣的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都是你搞的鬼!”
夏綰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關我什麼事?我可從來沒碰過你。”
“你摘的那些野菜是不是有毒?不然我們吃了之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夏綰糾正:“那些野菜是你自己摘的,可不是我摘了給你的也不是我讓你摘得。”
“就是你,你說那是好東西我就摘了,結果吃了之後就這樣了。”
“哦,你是說那個啊!”夏綰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道:“那林仙草確實是好東西,既可以吃也可以用藥,不過一般來說還是用藥比較多,這玩意兒若是病了吃,能使人快速恢複,若是沒病沒災的吃了,身上就會起紅疹,若是吃的多了身上的皮膚還會潰爛。”
夏歡捂住臉,驚恐的往後退:“怎麼會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夏綰無視她徑直往前走:“我為什麼要提醒你?再說了你也沒問我啊!”
夏歡盡管不甘心,但還真不能把夏綰怎麼樣,而且隻有夏綰知道怎麼才能祛除他們臉上的紅疹。
不過夏綰是肯定不會告訴自己方法的。
夏歡心裏默默地把這個仇記下了。
夏綰不讓她好過,那她自己也別想好過!
流放之路不好走,越往前走就越荒涼。
他們出了青州,看見了兗州地界的界碑。
隻是一到兗州,明顯感覺到風都涼了許多。
韓碩打個噴嚏,眼看太陽就快下山,嗬斥讓人加快步伐。
“這鬼地方真是又偏又冷,今晚不能再睡在外麵了。”
老李攤開地圖,對韓碩道:“將軍,前麵有個莊子。”
“有多遠?”
“還有不到十裏。”
韓碩當即下令:“讓他們走快點兒,今晚我們到莊子上去住。”
眾人一聽不用再露宿山野了,還都挺高興,也不再懨懨的了,一個個腳下生風,恨不能趕緊趕到莊子上去。
他們趕到莊子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韓碩讓人去把莊子上的裏正找來給他們安排住處。
老李親自去的,裏正趕來見到他們這麼多人,有些猶豫。
韓碩敏銳的察覺到裏正的表情變化,擰眉問:“怎麼?房子不夠住?”
裏正忙說不是:“您要說空房子,我們這兒有的是,隻是......我們這兒鬧鬼,怕是不吉利。”
韓碩跟老李一聽,立馬就笑了:“鬧鬼?你看我們像是怕鬼的人嗎?我們這麼多人,陽氣十足,別說是鬼了,就算是閻王親自上來了也不帶怕的。”
那裏正一聽,也不再說話了,就領著他們去找住處。
夏綰從一進這莊子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總感覺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也感覺到了吧?”周相虞問夏綰。
夏綰搓搓手臂:“這裏陰森森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反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周相虞道:“看來這裏是真的有鬼。”
夏綰盯了他一眼:“你還信這個?”
“你不信?”
夏綰搖搖頭:“我是無神論者,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
戰士?沒聽說過夏家二小姐從軍啊!
而且女子不許從軍,那她是哪門子的戰士?
還沒來得及細問,裏正已經領著他們到了所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兩進的大宅子 ,雖說荒廢了,但是仍能看得出之前的氣派。
“這麼大應該足夠你們住的了。”
韓碩是肯定不會住在這裏的,其他這些人也隻要有個瓦片能遮風擋雨就行,所以他很滿意。
大通鋪,一間房的炕上擠一擠也能睡下十來個人,雖然不太方便,但也比睡在外麵強多了。
夏綰跟周相虞被安排跟夏夫人他們住在一個房間。
夏綰討厭這樣的安排,但是沒辦法,隻能服從。
韓碩留下老李看管他們,自己又不知道去哪兒躲清閑去了。
炕上的被褥一看也是放了很長時間,不單落灰,還有一股子很濃的黴味兒。
夏歡嫌棄的不行,不願意睡在上麵。
夏夫人勸道:“外麵這麼冷,你要不睡就隻能凍著,咱們現在還有條件挑剔嗎?趕緊睡吧。”
夏綰空間裏倒是有上等的被褥鋪蓋,但周圍這麼多雙眼睛也不能拿出來,隻能忍耐。
第一次這麼多人睡在一起,夏綰一點兒困意也無。
她左邊是個大箱子,把夏家一家五口給隔開了,右邊就是周相虞。
外麵狂風大作,潮濕發黴的被子並不能帶來多少暖意。
不過因為空間狹小的原因,周相虞睡覺時緊挨著她。
他體溫很高,無形當中也溫暖了夏綰。
借著周相虞溫暖的體溫睡到半夜,夏綰突然被一陣響動驚醒。
像是老鼠打洞的聲音。
夏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門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她剛想起來,就被周相虞一把按住。
“別動。”他小聲提醒。
夏綰被周相煜的大掌按住動彈不得,緊接著便看見窗戶被人從外麵掏了個洞,一根竹子管伸進來,緊接著一縷迷煙就吹了進來。
周相虞示意夏綰捂住口鼻。
這種迷煙對夏綰根本不起作用。
但未免周相虞懷疑,夏綰還是捂住了鼻子。
不多時,門外的人估摸著屋內的人應該全都暈過去了,悄悄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到了床邊,伸手就抓住了夏綰的肩膀。
夏綰反應迅速,抓住那人的手,轉身從床上翻起來,直接開打。
另一個人想上前幫忙卻被周相虞攔下。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沒暈?”
“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吹的迷煙嗎?”
兩人內訌起來,夏綰趁機鎖住一人的太淵穴。
那人登時手臂發麻氣力全失。
她本想使用銀針的,但是又怕周相虞會疑心銀針的來曆,隻好作罷。
“你是上次在河邊襲擊我的人?”
夏綰認出他手臂上被她抓出的傷痕。
那人也不遮掩,反而冷笑:“我也是沒想到,夏二小姐不僅懂得醫書,居然還會功夫。”
“你們到底找我幹什麼?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記得自己有什麼仇家!”
“我們今天不是來尋仇的,隻是想問二小姐拿一樣東西。”
“我身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夏政之前從一位古董商人手中買了一隻蟠龍瓶,那隻瓶子被夏政收進了私庫裏,但是夏家抄家的時候卻沒見那隻瓶子,當時隻有你在夏政的私庫出現過,那隻瓶子的下落你應該最清楚。”
蟠龍瓶就在她的空間裏放著呢。
她記得很清楚,那張地圖就是從蟠龍瓶裏掉出來的。
估計是上次直接問地圖沒問出什麼結果,以為她真不知道有地圖的存在,所以換了個問法。
夏綰裝傻:“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瓶子,我當初去私庫隻是想拿點銀子放在身上好傍身,我去的時候私庫已經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恨的咬牙:“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一隻手摸向身後,朝著夏綰就甩出一隻皮笊籬。
夏綰側身險險躲開。
周相虞一把將夏綰拉到身後,回頭囑咐:“一會兒我讓你跑你就跑!”
夏綰問:“你打得過他們?”
周相煜搖頭:“打不過,那也得試試。”
夏綰躲在周相虞身後,趁著周相虞不注意,悄悄取了一根銀針出來,瞄準那人的命穴,甩手彈了出去。
一人應聲倒地,另一人衝過來跟周相虞兩人開始貼身搏鬥。
離的近了,那人看見周相虞的臉卻陷入沉思:“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