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一臉無語。
她隻是想提醒他一下,又不是讓人負責。
許驍抹完藥油就出去了。
花梨動了動腳,腳踝處明顯有脹感,不過,已經不動了,她偏頭看了一眼熱水壺,最終沒舍得拿這些水來泡腳,腳上才推了藥油,要是又去泡腳,她解釋不了。
當夜,花梨睡得極不安穩,做夢都是瘸腿。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她就醒了。
許驍比她還早,已經到廚房燒水做早飯。
花梨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簽到領靈泉,昨晚腳上的不適太折騰人了,一整滴靈泉都被她用到了腳踝上,腳踝處的紅腫頓時消散不少,腫脹感退去,腳趾頭都靈活了許多,她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熱水壺裏的水過了一晚上,已經涼了。
花梨怕許驍把水倒掉,浪費了裏麵的靈泉,連著喝了好幾碗的涼水,喝得早飯都少吃了兩口。
許驍隻以為花梨是因為腳疼沒有胃口,收拾了碗筷後,臨時給她煮了兩個蛋送了過來:“給。”
“謝謝。”花梨愣了一下,接過了一個水煮蛋,“我一個夠了。”
“都是給你的。”許驍二話沒說,把另一個也塞進了花梨的手中,轉身又拿出了藥油,搬過了小板凳坐下,“我上山一趟,你好好歇著,等我回來做中飯。”
“我知道了。”花梨嘴上應著,卻沒有真的歇著,隨著靈泉滲透吸收,她的腳已經靈活自如,不過,她也沒有做費腳的事情,去外麵搬了竹子到堂屋,燒了個火盆,就開始忙活。
之前她編了不少收納盒收納筐,現在她準備做幾把竹椅,家裏雖然有長凳,但那個舒適度有限。
有殺豬刀在手,破竹削蔑都不是問題。
轉眼間,花梨的麵前就多了兩把帶靠背的矮椅子,她試著坐了坐,很結實,便滿意的放到了牆邊,伸了個懶腰,就要去外麵再搬竹子。
許驍昨天背了不少下來,還能做一些。
“啪啪~”
花梨才出堂屋,就聽到後麵的院門被拍響,她停步好奇的應了一聲:“誰啊?”
那邊卻沒了動靜。
花梨皺了皺眉,緩步過去拉開院門,外麵沒有人,門口台階上卻放著一捆很小的柴禾,她疑惑的探頭看了一眼,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小身影。
是夏花妮。
小丫頭跑得很快,好像後麵有東西攆她似的。
花梨低頭看著這把小小的柴禾,心裏湧上一股感動,彎腰拾了起來。
柴禾很輕,可,承載的卻是小丫頭沉沉的感恩之心。
中午,許驍回來,花梨就把這事告訴了他。
“阿全和花妮都是好孩子。”許驍順著花梨所指的方向,看到放在簷下柴垛上的那把小小的柴禾,歎息了一聲,“他們是烈屬,以後,能幫得上忙的,咱們多幫幫。”
花梨點頭,她挺喜歡夏花妮的,至於向蘭,她也沒有與人當姐妹當閨密的想法,敬而遠之便是。
“你怎麼不歇著?”許驍一轉頭就看到堂屋裏的一堆東西,立即皺著眉頭看向了花梨的腳。
“用不著歇著,我腳好多了,又都是坐著做的事兒。”花梨說著,還抬腳展示了一下,“你看,藥油很管用的。”
許驍單膝點地,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花梨的腳踝,紅腫消去後,她的腳更顯得小巧精致,給他一種一使勁就能折斷的感覺,他打量了幾眼才緩緩起身:“就算消了腫,也得聽醫生的多歇幾天。”
“行吧。”花梨一抬頭,迎上許驍認真嚴肅的眼睛,原本想辯兩句的話立即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人家是好意,她就不要不識好歹了。
許驍見花梨乖巧的點頭,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我去做飯。”
“帶把椅子過去。”花梨忙說道。
“手藝很不錯。”許驍拿了一把竹椅,端詳一番,又放在地上壓了壓,讚了一句。
“謝謝誇獎。”花梨彎了彎眼睛,大方的接受誇獎。
不是她吹,她的手還是很巧的。
早飯後,許驍又給花梨上藥油,看到紅腫退得差不多,他還仔細的研究了一下藥油,記下了藥油的牌子。
花梨看在眼裏,心裏暗暗覺得好笑。
她知道原因,但,她就是不說。
飯後,許驍又出去了幾趟,拖了不少枯樹回來。
樹枝和枯朽的樹幹都被處理成了柴禾,整齊的堆在廚房外的簷下,能用的樹幹推到了另一邊備用,處理好柴禾,他又開始挑水。
花梨坐在堂屋裏,一邊折騰竹子,一邊看著許驍進進出出的忙活。
帥氣的男人,總是自帶聚光燈,劈柴挑水都能發光。
她光明正大的欣賞著帥哥,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直白的目光。
許驍來回幾趟,早有察覺,悄然間,一股熱意爬上了他的後脖頸,向著耳後漫延,水缸挑滿了水後,他放棄了原本給院子再開兩壟菜園的想法,拿著柴刀去了前麵。
他在家的時間不會多,還是盡快的把前麵的荒草清一清吧,要不然,這些都得留給她。
眼前,似乎浮現她揮舞著小鋤頭被雜草淹沒的場景......他搖了搖頭,決定明天請幾個兄弟過來一起幫幫忙,否則,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得忙到何年何月?
花梨下午又做了兩把竹椅,便收拾了一地碎屑去了廚房。
不太細的竹屑可直接用於造紙,也可以推放發酵後,做成植物培養基,造紙技術偏高端,她現在也用不上,植物培養基倒是實用,她的小菜園子正適用,可以試試。
處理好竹屑,屋裏屋外打掃了一番,她才去做飯。
正做著,許驍回來了,手裏提著兩條凍僵的菜花蛇,每條都有她小手臂粗細,一米多長。
“哪來的?”花梨瞪大眼。
怎麼大冬天還有蛇!
蛇......代表著肉!!
金針蛇絲、金龍湯、三駿燴蛇段、泡菜燒烏龍、香酥蛇段、三四蛇羹、豬肉蛇餅、酸菜蛇段湯,南蛇燉雞、鹵蛇肉......吸溜~~
“地裏有兩個洞。”許驍拿了木盆過來,把蛇放了進去,“明天我找人一起清一下荒草,爭取歸隊前把前麵清理完,你不用怕,這種天氣踩到它們,它們也不會動。”
“嗯嗯,這麼冷的天,凍死在外麵可惜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多撿點回來。”花梨連連點頭。
“你......不怕?”許驍愕然的看著花梨,後知後覺。
不是說,小姑娘都怕蛇的嗎?
他家這位怎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