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宵熬夜胃出血被送進醫院。
女友卻花著我的辛苦錢在酒吧肆意揮霍,穿著清涼和我的上司跳著貼身舞。
......
我沒想到,跟著手機的導航來到的酒吧,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女朋友何純穿著隻能遮住敏.感部位的黑色超短裙,和我上司王毅棋在昏暗的燈光下跳著舞。
她的胸貼在王毅棋的身上摩擦,我看的臉色發青。
何純很快發現了我,她眼睛裏露出不悅。
“葉楓,我說了多少次,不要把我當個小孩,不許再用我手機定位跟蹤我!我們是男女朋友,我不是你的犯人,給我一點自己的空間好嗎?!”
她好像很生氣,最後沒好氣地道:“晚上我會回去,別再打擾我了!”
我看著舞池裏幾個何純的朋友,他們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我馬上就會點頭哈腰和何純道歉,然後灰溜溜滾蛋。
事實上,我也這樣做了。
我隻是用苦澀的笑容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後說:“那你早點回來,不要喝太多酒。”
何純不耐煩,直接扭過頭去不看我。
可能我這次沒有急切地上前祈求她的原諒,表示自己下次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然後請求她跟我回去。
她覺得我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讓她臉上無光。
我轉身回到家,看著身上的病號服,心碎成了兩瓣。
何純根本不在乎我,我在醫院吐到暈厥,電話打不通。直到我看到她朋友圈發的消息,跟著定位去找了她,她也沒發現我生病的事實。
甚至她以為我是在跟蹤她手機上的定位,卻忘了她早就把定位關掉,就是不想讓我打擾她在外麵瀟灑快活。
我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何純回來。
她辜負了我的信任。
我眼下青黑,關掉播了一整晚發熱發燙的電視,邁著疲憊的步伐去洗漱了。
到了公司,我的組員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組長你不要太拚了,錢什麼時候都能賺,有個好身體才是根本。”
“是啊,這次方案還有很長時間才上交,組長別著急。”
幾個組員七嘴八舌地安慰著我,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我衝他們安慰的笑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情卻更加難受。
我的組員才相處幾個月,卻比相愛了幾年的女朋友,更關心我。
從前我不是沒有想到要分手,隻是每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都讓我想到我愛的人的模樣。然後我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再給她一次機會......
而我的好兄弟,在聽到我的訴苦,總說我會完蛋,我以後一定會讓自己傷的很深,才會決定離開何純。
我想,離開的時刻,終於來到了。
撥打電話,卻被通知手機不在服務區。
我想讓兩人和平的分手,吃最後一次晚餐都沒有機會。
“分手吧。”
我將消息發出,卻隻得到一個紅色的感歎號,雙手無力地垂下。
何純總是用拉黑表達她的情緒。
如果我沒有及時回消息,沒有買到她喜歡的禮物,沒有和她說早午晚安,沒有讓她有麵子......她就會拉黑我,事後又抱著我撒嬌道:“寶貝,我隻是太生氣、太傷心了。”
“我是愛你的,才會這樣在意你。但我又不想和其他普通情侶一樣和你吵架,那樣超沒品的~”
於是我深信不疑,並認為她太愛我了,會沒有包袱的表達她的一切。
可我卻忘了,這是冷暴力和馴化。
她想把我馴化成聽話的狗,隻為她服務,失去自己的生活和世界。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跟著她的思想走,為了她高品質的生活,沒日沒夜的工作。有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再去兼個職,這樣我就能早日賺到和她結婚的錢。
何純住著我租的房子,用我賺的錢毫不節製的花銷。如果再打一份工,也隻是提升了她的生活水平,卻仍然無法存下錢。
我想過讓她去工作,和她一起為了兩人的未來努力。
“寶寶,你找個工作吧,這樣我們就能更早賺夠結婚的錢了。”我這樣說。
何純卻發了好大的脾氣,“你是不是嫌棄我?沒用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工作!”
然後在我疲於應對的時候,又大哭:“我的壓力也很大啊,我找不到工作,每次出去麵試都被拒絕。你要是覺得我拖累你了,那我們分手好了!”
那時候我太愛她了,聽到分手兩個字,就立馬投降道歉。
於是何純又繼續當白富美,靠著我養。
其實她不用去上班也行,隻要偶爾給我一個吻,一個擁抱和安慰,我就能活力滿滿。
可她留給我的,隻有無窮的家務和找不到人的空號。
每一次的嘗試,都敵不過她的招數,但我的愛意卻在消磨。
我愛她,用盡全身的力氣。
但如果隻有付出沒有回報,我的愛意的儲存罐還是會慢慢消耗殆盡,最後隻有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