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幫我破壞婚禮,我幫權少把權傾天拉下馬。”沈湄硬聲道。
“口氣不小。”權恣揚的審視著沈湄,“而且敢明目張膽挑撥我們兄弟感情的,你是第一個。”
“待遇不公,何來真情。同樣是權董的兒子,一個委以重任,一個被隔離在管理層之外,無所事事,我不信權少甘心一直處於這種局麵!”
沈湄迫使自己正視權恣揚的目光,她在賭。
“沈小姐想錯了,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無所事事,有金錢肆意揮霍,女人爭先恐後投懷送抱,何樂而不為。”權恣揚一臉愜意,攤手。
沈湄心頭一涼,她似乎高估權恣揚了。他沒有野心,她於他就沒有價值可言。
然而,就在沈湄絕望之極,權恣揚突然開口說道:“不過,我恰好想找秦亦辰的晦氣,所以......成交!”
沈湄抬眸,便看見權恣揚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裏忽然有些害怕,她要借助他,會不會反被他利用了?
來之前她研究過網上關於權恣揚的一些信息,到底還是琢磨不透。
“權少跟秦亦辰有私人恩怨?”沈湄忍不住追問一句。
權恣揚眼神一冷:“你在擔心他?沈小姐對秦亦辰到底抱著什麼感情?如果沈小姐隻是想把你們的婚禮玩得更刺激一些,恕權某不能奉陪了!”
“不是!”沈湄怕權恣揚改變主意,趕緊說道,“權少剛剛答應我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自然!”權恣揚重重吐出這兩字,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湄一眼,起身下了大篷車。
沈湄癱坐下來,心裏七上八下,唯恐自己墜入了另一個深淵。
為了逼自己一往無前,她拿起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男女的不堪入耳的話語立刻傳了出來:
“快來啊,我都等不及了。”
“我知道你餓了好多天了。”
“亦辰,你腦子裏不會是在YY沈湄吧?”
“想多了,就她那種事業心太強,毫無情趣的女人,正常男人都不會對她感興趣。”
“可你不是還要娶她,時間都定了,請帖都發出去了。”
“你以為我真願意娶她?要不是為了......”
“為了什麼?”
“有樣東西,隻有跟沈湄結婚了才能拿到。”
......
視頻在這就結束了,沈湄用力捏著手機,憤怒讓她的手打著顫。
視頻的主角,一個是她的未婚夫秦亦辰,一個是她的好閨蜜羅芙娜。
如果不是早上出去做SPA半路發現忘了帶羅芙娜的卡折回去,親眼目睹,沈湄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搞到了一塊。
兩月前,家族企業忽遭變故破產,父母雙亡,定性是自殺,哥哥因為意外撞死了一個傻子坐牢,沈湄從國外急急趕回來,又遇上債主追債。平時各種巴結,從他們這裏撈了不少好處的親朋們怕被牽連,都對她避之不及。
她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是閨蜜羅芙娜收留了她,讓她住在羅家。
而秦家幫著她埋葬了父母,還各處打點,想把她哥哥提早弄出來,隻不過疏通無果。
秦亦辰拿了一張信用卡給沈湄作零花錢,並說為了能名正言順地照顧她,要提早跟她結婚。
在家庭變故後清楚地看見了人性的醜惡麵後,沈湄以為這世上還有真情,對秦、羅兩家人感激涕零,然而,就在今天,秦亦辰和羅芙娜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秦亦辰惺惺作態,秦家大張旗鼓舉辦婚禮,就是想從通過這種方式獲取什麼巨大利益!
沈湄心寒至極,免不了難過,卻逼著自己趕緊調整好心情。
為了不讓秦亦辰陰謀得逞,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阻止婚禮進行。
然而,秦家太會做表麵文章了,之前大力造勢,就像權恣揚在新聞上感受的,他們可是“情深意重”!
不管是考慮到輿論,還是避免打草驚蛇,沈湄都不能明著拒絕。
沈湄懷疑,所有事情都不單純,家裏的一切變故,極可能都是跟秦、羅兩家相關的,她需要查證!為了方便,在此之前,不能跟他們翻臉。
沈湄絞盡腦汁,才想到了借助權恣揚。
沈家的鬼馬物流、權恣揚家的通天集團、秦家的惠全集團,曾經在C市三足鼎立。如今,鬼馬物流被秦家以救助名義收購,羅家的啟明星集團開始冒尖。
沈湄選中權恣揚,有著多方麵的考慮:
一則,通天集團跟惠全集團是商業上的死對頭,權恣揚出麵,大家會當作商戰升級,想不到別的方麵去。
再則,權恣揚一貫放蕩不羈,讓他搞事,外麵的人不會覺得太突兀。
而且,從微博上認識的權恣揚,言辭犀利,說話直白,讓人覺得,這人頭腦簡單,不怕被套路。
然而,剛剛跟權恣揚交了手,沈湄覺得之前的認識怕是太表麵了。
而且,他們剛剛一點細節都沒討論,權恣揚到底預備怎麼做?
他身邊隨時有女人前呼後擁,再想找他更難了。
沈湄心裏正七上八下,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
她被嚇了一跳,拿起來看了看號碼,臉色一沉,又把手機放了下去,隨後換了衣服,跟吉卜賽老人招呼了聲,從後麵悄悄離開。
“湄湄,你不是早該回來的嗎?去哪浪到現在?打電話也不接。”
沈湄進入羅家客廳時,羅芙娜正穿著清涼的睡裙,坐在沙發上,往腳趾頭上塗抹指甲油。
“亂逛了下,外麵太吵,沒聽到電話響。”沈湄帶著點歉意回著話,盡力迫使自己不露情緒。
“過來,我也幫你塗一下。”羅芙娜晃了晃手裏的指甲油,招手讓沈湄過去。
沈湄勉強走過去,在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正好羅芙娜抬起另外一隻腿塗抹,她一眼看過去,那個角度,除了羅芙娜裸露在外的一大截白腿,還有,她甚至連底褲都沒穿!
沈湄腦袋裏馬上湧出早上的畫麵來,頓時覺得一陣惡心,臉色變得難看,便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嘴。
羅芙娜狐疑地看著沈湄:“湄湄,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