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盛洐淵隻有節假日才回偶爾回來老宅住著,平日裏幾乎不見蹤影,今天也不是什麼日子,方才吳管家也不提盛洐淵。蘇予予猜測,他應該不在這裏。
主臥門口貼著顯眼的雙喜紅紙,讓蘇予予覺得刺眼。
這喜字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老太太吩咐管家在家裏布置貼的,一晃也幾個月過去了。
蘇予予嗬笑一聲,一把扯下那雙喜紅紙,猛地一攥,在掌心中揉了個稀巴爛。
推開房門,房間的燈亮了起來,手中被揉碎的紙順手往垃圾桶一扔,她如負釋重。
盛洐淵果然不在。
她累極了,把手提包往沙發一扔,便去了浴室衝涼。
半響,她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拿著毛巾擦著半濕的發根。
“大半夜的也難為你大費周章跑來這裏騙我祖母的錢?”
熟悉淡漠的嗓音從黑暗中幽幽傳來。
蘇予予手裏擦拭頭發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她抬眼,撞見盛洐淵深墨色的眼眸,帶著嘲弄,像是不可測的深潭,冷冷的看著她。
她怔了怔神,眼裏略過一絲疑惑,盛洐淵怎麼會在這裏?
轉念一想,這裏就是他家,他回來不挺正常。
她扯了一抹尷尬的笑,說道:“盛總言重了,說騙就有點過了。祖母看我可憐人,借我錢急用罷了。”
罷了她又添了一句:“跟祖母借的錢我會還她的。”
“你還的起嗎?”
他薄唇一勾,帶著意味深長的冷意。
“蘇予予,想要錢,你跟我說。隻要你脫光了往床上一躺,我就給你。”
蘇予予聞言,不怒反笑,說道:“那我先多謝盛總了,盛總能開多少錢給我?”
他眸色冷了幾分,視線落在她臉上片刻,像在打量一個商品,涼薄的說道:“那要看你值多少錢了。”
蘇予予挑了挑眉,不甘示弱。
浴巾掉落的時候,未著寸縷的小美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耳畔傳來如同冰水般的話,又把她給潑醒了。
“蘇予予,你是真賤!”
他嗓音略微沙啞,輕蔑的哼了聲。
她眯了漂亮的眼,不禁譏笑反問:“我賤,盛總不也愛不釋手?”
男人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波動,眼底一片恣肆的狠戾幽暗。
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身下的女人,從前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如今自甘墮落,自輕自賤。
想到這,一股子邪火湧了上來。
男人嗓音低糜,聲音透著一絲幹澀的嘶啞,冷聲譏諷道:“蘇予予,我碰你,還怕臟了自己。”
她扯了扯唇,軟軟的說道:“既然盛總怕我臟了你,那勞駕移尊,讓我起身......”
“有人碰過你嗎?”他突然問道。
他的手輕浮的撫上她白皙粉嫩的臉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被碰觸到的地方冰冷異常。
他舉止輕浮,令她又羞又怒,這個男人已經把侮辱她當成樂趣了。
頓時火上心頭,嘴硬道:“有,你不嫌臟的話,請隨意!”
說完擺出一副隨你便的表情。
男人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透著怒意,狹長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眯眼裏閃過一絲危險氣息,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她沒見過他這麼恐怖生氣的一麵。
他那千年寒冰的俊顏上,一臉的怒氣。
她頭皮隨之隱隱發麻,瞬間後悔自己在獅子頭上拔毛,她懊惱的想要掙脫男人,卻被男人強而有力的力量緊緊的扣住,男人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大山似的,紋絲不動。
她一下子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