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腹部被人捅了三刀,
我的男友卻在護著他的前女友,堂堂警校生和我說一切都是為了人民群眾,
所以護著他的前女友。
所以後來我找了個一切都是為了我的人,他卻跪在地上說自己沒錯。
我隻能給他豎個中指,「你沒錯,你和你的渣渣寶貝前女友苟且到死吧,錯你媽!」
「姐姐,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哥哥就說帶我來散散心,實在是沒想到打擾你的,對不起啊。」
封宴遲到了半個小時,帶來了個這麼個玩意。
我笑著看著封宴說:「封宴,你還記得你昨天說了什麼嗎,告訴我你的腦子在想什麼呀?」
封宴臉色一變,拉著我的手說,
「別不懂事,我就算之前和她有什麼,但是我們也沒在一起啊。她也是個鄰居家小妹妹,於情於理我都要照顧的。」
「妹妹?睡過一張床的妹妹嗎?你告訴我你為了她放了我幾次鴿子了?」
「都是事出有因,別作!」
我抽出我的手,拿衛生紙擦了擦,
「最後一次。」過完這次就分手,老娘忍的自己要變忍者神龜了。
封宴卻以為我又一次妥協了,興高采烈地招呼陳思思過來,為她接過身上的包,卻裝作看不見我身上的包。
「哥哥,為這個穿白裙子的姐姐買朵花吧,要哄戀人開心哦。」
2
穿黑色褲子的我在旁邊像個笑話,
看著封宴一直在攙扶著陳思思,緊張地好像在攙扶自己已經懷孕的老婆。
「不是,這不是我對象,那才是。」封宴緊張地說完順便終於知道我這個人一樣,看了看我。
「哎呀,我是他妹妹,小妹妹真是的。」
小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封宴和陳思思,
「真奇怪,沒緣分啊······有些人就該孤獨終老。」
3
「別動!」
我感覺自己的腰側被一把尖利的刀頂著,一瞬間腦子好像被蛇纏住一樣,陰森無比。
我僵直了身子,病急亂投醫地看向封宴,
卻看著陳思思也被劫持,封宴急忙去救她,和歹徒纏鬥在一起。
「封宴,封宴!」
「小瓷,等我,我馬上就救你。」
我笑了,我要的可從來不是等我和馬上。
「讓你別動,你他媽這個賤女人!」
「你們都瞧不起我是不是,都不聽話!」
我感受到歹徒的情形變化,老老實實不再動彈,隻求自己剛剛趁著喊封宴的時候撥出去的緊急呼救有用。
但是很明顯,陳思思不想讓我好過,
她大聲地向我喊著,
「姐,別報警,他們報警就要傷人的,我不想死啊!」
封宴聽到這句話,一刹那轉頭看著我,紅著眼睛責怪我,但是並沒有說一句話又轉頭去和劫持陳思思的歹徒搏鬥。
瞬間,我感覺在身後劫持的歹徒暴起,
尖銳的小刀移到身前,連著捅了我三刀,手還把我的嘴死死捂住。
我不能發出一點呼救聲,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丟棄在地麵上,
任由血的流失。
看著封宴這麼認真地護著陳思思,我才想起陳思思不讓我報警的事情。
她不讓報警是有人護著她,不報警也可以活著,我不行。
我能呼救的時候,就算男友在身邊也隻是讓我等等。
4
我聽到警車的聲音,
封宴好像一個英雄救美的男人,抱著陳思思接受著所有人的讚揚。
直到警車裏下來一個男人,
他下來看著封宴抱著陳思思,直接一拳頭打上去。
是哥哥,
我的哥哥。
「封宴,你他媽抱著你前女友幹什麼?你要不要臉?」
「小瓷呢?你別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你都護著你的前女友!」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封宴才好像記起來我這個人,
一瞬間臉色煞白,
「不是的,我是想救她的,我讓她再等等的。」
身邊那個小女孩突然指著我大喊,
「這個姐姐流了好多血,好多!」
這一瞬間,我好像看著封宴滿臉的不可置信以及後悔。
我看著哥哥,「哥,哥······我好疼啊。」
「哥,救······救救我,哥!」
哥哥頓時眼睛一紅,
後麵幾個警察紅著眼眶拿著擔架把我往擔架上送,可是一移動我血流的更多,
哥哥捏著拳頭過來把我挪到擔架上,
我流著眼淚看著哥哥,「哥哥,我好疼啊······」
哥哥一瞬間眼睛都張不開一樣,轉頭就過去暴起一拳頭打到封宴的肚子上。
陳思思柔柔弱弱地想過來攔著我哥,
哥哥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我不打女人,但是我打婊子,你個傻逼,勾引已經有對象的前男友是你家的家教是嗎?」
封宴捂著肚子還不忘記去護著陳思思,
「哥,別波及旁人。」
「別叫我哥!旁人,你他媽帶著你的前女友和我妹妹約會,發生惡性傷人事件你護著前女友,我妹妹血流當場?」
「你要不要臉?」
封宴倒吸了一口氣,使勁搖頭,
「不,小瓷是我的女朋友,我作為一個未來的警察,更應該護著人民群眾的。」
「我沒錯的,我沒錯的,哥,難道不應該先護著人民群眾嗎?」
我哥馬上要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聽到這話,嗤笑一聲,「人民群眾?這現場這麼多人民群眾,你怎麼就隻護著你的前女友呢?你怎麼不關注一下別人呢?當你女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周圍的人,被打傷被捅傷,一個一個都紅著眼睛看著封宴,
嘴裏喊著:「垃圾!」
因為現場就他一個能打的還隻護著前女友,
甚至不讓報警,隻因為害怕歹徒傷害到陳思思。
真好笑。
5
我在兩天後醒過來,
病床前坐著哥哥和爸媽,風塵仆仆好像剛從警察局趕過來。
「爸媽,哥哥······」
哥哥最先反應過來,紅著眼眶握著我的手,
「你還知道醒過來啊,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你說你和那個封什麼東西在一起圖什麼啊,要不是我去了這趟,等他發現你早就涼了。」
媽媽搗了搗哥哥,哥哥立刻閉嘴了。
「小瓷,你這次真的是讓我們害怕呀,真的,看到你躺在血泊裏·····」
我拉著媽媽的手,一直拉著,好像小時候媽媽哄著我睡覺一樣。
「我好恨他啊,他封宴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磋磨我。」
「哥哥,你知道嗎,那把刀剛開始頂著我背部,我向他呼救,他說等等。」
「陳思思說別報警,歹徒才發現我報警,從腹部插了我三刀。」
哥哥一個勁低著頭整理著前麵的扣子,不看我一眼。
「這傻逼被我攔下來了,應該就在病房外邊,你想見他嗎?」
我搖了搖頭,
看著門口那片衣角,「我恨他,我腹部這三刀足夠讓我記他一輩子。」
6
陳思思來了,
在哥哥和爸媽都上班的時候,我在靜養的時候。
她沒有受一點傷,畫著橘色的唇釉對我說: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受著三刀,我說不定就被捅了,真是的。」
「不過姐姐,你還看不清嗎,哥哥他一直愛的是我,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他太寂寞了。」
「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哥哥都是護著我的,不管他在幹什麼,我一個電話他就會跑來的,不是嗎?」
是啊,自從陳思思回來起,不過半個月時間封宴就已經放了我五次鴿子,次次約會都有陳思思。
封宴的第一選擇永遠不是我,真惡心。
我記得那次封宴和我回去見父母,他端坐在凳子上,
一切都這麼和諧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一句話沒有交代,從我家的餐桌上離開。
我聽到陳思思說自己的手被劃破了,封宴說等我。
真好笑,人家的等我怎麼和我的等我這麼不一樣呢?
什麼人民群眾需要手劃破了一個小口把人從對象父母家的餐桌上叫走呢?
我看著早就打開錄音的手機,
「陳思思,你這麼愛封宴為什麼要和他分開呢?喜歡搶人家對象嗎?」
陳思思摸著自己的美甲,輕笑一聲,
「當然是玩夠了啊,封宴沒錢沒實力,隻有一顆愛我的心,你看我玩完回來他不也是照樣愛我。」
「不過,還真挺好玩的,你看是你對象又怎麼樣,不還是救我。」
我點了點頭,
「那你們還真是渣男賤女呢,一個喜歡別人對象,一個說自己隻是救人民群眾呢。」
7
我按了鈴鐺,護士來了,
「姐姐,麻煩您把這個小三趕走吧,我沒找她的事情,倒是來找我炫耀了。」
護士直接就要轟這個傻逼走,
陳思思大聲喊著,「我是##病房的,你小心我投訴你。」
護士聽完看著陳思思的眼神更奇怪了,
因為那個私人病房也是我在交錢。
「趕走!」
8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我感覺心情都舒暢了。
拿起手機打了電話,讓哥哥把##病房的卡停掉,
哥哥很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封宴把毫發無傷的陳思思安排進去了,刷的還是我的卡。」
「陳思思剛才還找我炫耀呢。」
電話那頭哥哥沉默一瞬間,
「我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我馬上就弄。」
「好,哥哥今天想喝玉米排骨湯。」
「行,你就使喚你哥哥我吧。」
「你是我哥哥嘛——哥!」
9
陳思思被趕出去後,
封宴好像終於有臉來找我打電話一樣,
但是都被我拉黑了,所以他開始不停地給我發短信,換了一個又一個卡。
我記得有一個信息是這樣的:
「小瓷,都是我的錯,但是我保護人民群眾也沒錯啊,你幹嘛要遷怒思思,還把她扔出去。」
「她的心裏不太好,你聽話,我和你道歉好嗎,趕緊把思思請進去!」
我一字一句回:
「你心疼你的前女友,那就拿你的錢去哄,這是我的卡我的錢,你有什麼資格支配?」
「和著你還覺得自己沒錯是吧?大街上這麼多流浪漢你怎麼不去心疼那些人民群眾呢?給你臉了渣男!」
總有傻逼要我體諒,等他死了我體諒他要下葬不罵他。
10
出院那天封宴來了,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醫院,甚至想進來看我。
但是被哥哥打回去了,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忙著給陳思思準備住處,甚至還想刷我的卡。
我坐在輪椅上,背後哥哥按著手指,生怕為了封宴把自己送進去。
封宴緊張地看著我,眼裏有悔恨和害怕,
「小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傷的那麼重,我錯了······」
「我本來是想把思思放那裏去救你的,但是那個歹徒一直對著思思,我沒辦法。」
「我本來覺得你是我的女朋友,思思什麼都沒有,我多照顧著也是應該的,真的我沒想過傷你那麼重的。」
我低頭看著封宴,右手摸了摸我的傷口,
「我的腹部被捅了三刀,差點醒不過來了,你沒辦法隻能護著陳思思,卻能看著我一直被歹徒挾持被歹徒捅。」
「我是造了什麼孽要做你的女朋友啊,你配嗎?你要不要臉?」
封宴喃喃地說,
「我沒想的,我錯了······」
「你能不能原諒我······」
11
「不可能,分手吧,別禍害我了。」
封宴聽著臉色煞白,甚至身子發顫,
「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明明我隻是救了人而已·····」
「我錯了,真的。」
哥哥在後麵指著路邊趴著要飯的女人,少了一條腿毀了半張臉。
他說:「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更可憐,你是不是也可以半夜抱著她哄著她睡覺,也可以給她找地方住供著她下輩子呢?」
封宴紅著眼睛不說話。
「怎麼?不可以嗎?這不是人民群眾嗎?你怎麼對待人民群眾不能一視同仁?都是男人都懂,別惡心人!」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媽媽是怎麼被你爸爸拋棄的了?你爸爸沒結婚的時候就養了個白月光,活活把你媽氣出抑鬱症,你現在和你爸有什麼區別?」
「果然基因都是渣的。」
封宴捏拳頭搖頭,喃喃說:「不是的,不是的。」
我看著大樹後麵的白裙子,
「陳思思,出來吧。把垃圾撿回去,別臟了我的眼睛。」
陳思思突然衝出來跪在我的輪椅麵前,
「姐姐,真的你別怪哥哥,是我不要臉我纏著他的。」
「就是你把房子都收回去,不讓我住院,都是我活該的。」
聽到這話,封宴又眼神晦暗地看著我,
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小瓷,都是我的錯,你怎麼能對付思思呢,我和思思早就不可能了。」
「聽話,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你還愛我才對付她的是不是?」
陳思思邦邦地兩個頭磕了下來,我笑了,
「房子是我全款買的,因為封宴沒錢買房,病房刷的也是我的卡,請問你們這兩個煞筆有什麼資格在傷害了我之後還花我的錢?」
「封宴,你要點臉,我們分手了!」
「你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