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好新歡,他用煙頭燙傷我的手臂,縱容她把我趕出家門。
威脅我在門外聽著他們歡好。
獻血染臟了地毯,他嫌惡地讓我用手一點點洗幹淨。
後來他笑著將煙頭燙到自己的胸口。
“這樣好受點嗎”
我搖搖頭,附耳輕語:“該你瘋了。”
1.
門傳來聲音。
攀緊了脖子,我笑的越發得意。“被人看到了。”
下一秒我和陸之南跪在麵前,陸家老爺子把茶杯摔出兩米遠。
四散的碎片差點濺到我臉上,我連忙往外挪了挪。
陸老爺子瞪我一眼,扭頭朝向陸之南。
“就找這麼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長輩說話還做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我看陸家從小教給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清脆的巴掌聲讓我攥緊了手,周圍人的勸阻聲一聲接著一聲。
我悄悄抬頭覷了陸之南一眼,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淡漠的眼神裏都是麻木。
嘖,這一巴掌真瓷實。
那巴掌印清清楚楚地印在陸之南的臉上。
我還在默默扣手尋思要不要換個美甲,陸之南已經把我提溜起來。
“去樓上。”
他帶我去了樓上的一間畫室。
我主動抱上陸之南的脖子,想了想剛剛那個女保姆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嘴裏一直罵我“狐狸精不要臉。”
我就是不要臉。
我眼裏沾惹淡淡的笑意:“剛剛被打斷了,所以我想......”
陸之南把著我的手玩,狠狠捏了一把我腰間的軟肉,眼裏的欲火壓抑著:“換個地方。”
我瞥了眼畫室角落裏女人的肖像,笑了道“好啊。”
畫上的女人是蘇曼。
我知道
我能搭上陸之南不過是因為我這張臉太像蘇曼。
這就夠了。
2.他帶我回了他的公寓。
一所位於市中心三百平的能看到江景的豪華公寓。
黑暗中我看向陸之南,雙手撫上他的臉。
過了很久,陸之南絲毫不帶留戀地下了床。
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我睜大了雙眼看向天花板,黑暗中我咧開了嘴笑的恣意。
在陸之南回來之前又閉上眼。
很快冷冽的氣息鑽進我鼻子裏,陸之南從後麵把我緊緊抱入懷裏。
我聽見他微不可聞地開口:“睡吧曼曼。”
他透過我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真好。
一睜眼,他已經在打領帶了。
我從背後抱住他。
下了床,陸之南又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樣子。
應了聲,他不拖泥帶水地直接向外走。
“記得吃藥。”
我扯了扯嘴角,看向桌子的藥盒。
直接了當地摳出一顆吞下去。
狗男人。
3.圈子裏流傳出陸家少爺金屋藏嬌,家裏結結實實的藏了一個女人。
我仔細端詳手機上的照片。
現在這狗仔拍照技術著實感人,姐這萬年美貌拍的嘴歪眼斜的。
隨即另一條新聞衝上熱搜。
【陸總手摟嫩模甜蜜逛街】
挑挑眉。
我精細地洗了個澡,畫上了最濃的妝,穿上了堪堪能遮住屁股的裙子。
去了京中最有名的酒吧。
一進門嘈雜的音樂湧入腦中,我眯了眯眼適應眼前的景象,直視台上穿的清涼的女生和赤裸上身的男人貼身熱舞。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
透過瘋狂舞動的人群,我看到了要找的人。
江景坐在卡座裏虛虛扶著身邊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喝著杯裏的酒,看起來毫無興致。
我徑直走到江景身邊坐下,旁邊的人驚訝地看向我。
身邊幾個男人猶豫著問:“景哥這人你認識?”
江景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不認識。”
我勾起大紅唇笑,周圍幾個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江景都沒分給我一個眼神。
“沒關係,過了今晚就認識了。”
周圍起哄聲此起彼伏。
我伸出十厘米的高跟鞋指了指江景旁邊女人,漫不經心地繞著頭發。
“妹妹還不走?”
我如願坐到江景旁邊,身邊人的臉色陰沉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發話把我扔出去。
我湊進他的耳邊。
“不想給陸之南戴頂綠帽子嗎”
江景臉上現出疑惑又戲謔的神色,我從桌子上拿起酒杯去碰他手中的。
清脆的一聲,好像魔鬼契約的簽訂儀式。
一杯接著一杯的,我從來不知道我酒量這麼好。
幾杯下肚腦子清醒的可怕。
“別喝了。”江景按下我拿酒杯的手。“這酒後勁大。”
我趁機窩在江景懷裏。
“那你抱抱我,我就不喝了。”
江景一瞬間的僵硬,過了半天手才堪堪虛放在我的肩膀上。
嘖,看來這花花公子是個虛名。
我看倒是純的很。
我得寸進尺,整個人都往江景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著眼。
江景沒拒絕,反而緊了緊抱我的手臂。
該說不說的,江景身材挺好的。
硬邦邦的腹肌沒有八塊也有六塊。
我眯著眼稍微抬點頭開口:“這是六塊還是八塊,我能摸摸嗎”
喝了酒的緣故,眼睛有點霧蒙蒙的。
江景低頭和我對視,眼睛裏帶點笑意。
張口吐出一個字:“八。”
我耷拉下腦袋:“奧。”
......
過了一會江景又開口:“等會給你摸。”
這人能處。
酒喝的差不多了。
三三兩兩的都起身要走,最後隻剩下我和江景倆個人。
江景沒騙我,這酒後勁真有點大。
腦袋昏昏沉沉的。
我掙紮著從江景懷裏站起來,十厘米的高跟鞋讓我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總想摔倒。
江景扶了我一把。
“住哪,送你回家?”
回家?我哪有家。
我脫下高跟鞋拎在手上,捋了一把特意卷的大波浪。
“不,說好了的,我們去給陸之南戴綠帽子。”
江景看我的眼神變得幽深。
我把手裏的高跟鞋扔出兩米遠,伸出雙臂求抱,主動挑釁他。
“不敢?”
跨步上前把我抱起,江景咬著牙低聲說:“老子給你看敢不敢。”
我主動攀上他的脖子笑的張揚。
“好啊我看你敢不敢。”
江景抱我上了頂層的套房,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樣子我存著逗他的心思。
“江總流程都這麼熟了,上個女人前腳剛走後腳就帶我來了。”
江景抵住門,走近床隨即緩慢又溫柔地把我放下,柔軟的被子讓我整個人陷下去。
勾住他的脖子,我把江景也拉下來。
胸膛緊貼著,我嫣然一笑。
“江總,你看我,是你的菜嗎。”
周圍靜悄悄的,向外眺望滿城的夜景都盡收眼底,或繁華或落魄。
江景突然盯著我的唇,距離一點點拉近,就在我以為下一秒就要親上時,他卻突然卸了力,翻過身躺在我身邊。
“就到這吧,你的目的也達到了。”
沒意思。
走廊突然嘈雜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最後停留在門前。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幾秒的沉默後,陸之南的聲音傳來。
“林漫漫我給你十秒鐘時間,立刻給我滾出來。”
比我想象中快點。
4.我慢條斯理地起來理了理頭發。
找了雙拖鞋去開了門。
陸之南神色不明地望著我,越過我徑直進了門,身後的酒吧老板帶著手下對著我點頭哈腰。
“江總不知道你帶走的女人什麼身份。”
我倚在牆上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地對峙。
倒是好玩。
“他的情婦,或者說包養的情人,反正不能是女朋友。”
我好心解釋,聳了聳肩。
不想待下去,我先一步出了門。
朝著電梯相反的方向走,停在了隔壁房間的門口。
虛掩的房門一推就開,裏麵的女人見到我先是驚訝,隨即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繞著周繪打量一周,還沒完全幹的頭發和裹著的浴袍顯然昭示著什麼。
“你這個臭婊子,以為耍手段就能把之南搶走,我告訴你,不可能。”
叫的還挺親。
眼瞧著周繪嘴裏不幹不淨的,甚至手都揚起來準備和我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我伸出手扯著她的頭發,仗著力氣大我把她按在床上,周繪的整張臉都被我壓在床上。
她掙紮的越厲害,我手上的力道越大。
“這是還沒把人勾到床上呢,欲求不滿也別朝我狗叫。”
我幽幽地開口:“不過都是替身,半斤對八兩而已,你說何必呢,你不惹你我當然也不會惹你。”
我鬆了手,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看今天,鬧的多不愉快是吧,陸之南找女人那我就找男人,多公平的事,最後他還不是把你扔這了,實在不行你也找個男人,又不是沒了陸之南不能活。”
周繪原本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說出的話有些顫抖。
“我和你不一樣,我對之南才是真心的,你們......你們都有目的。”
看著她整個人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下來,一副極度受傷的模樣垂泫欲泣,我冷哼一聲。
“是嗎,你多真心啊,他還不是扭頭就走。”
我睜大無辜的雙眼盯著床上失了血色的人。
殺人誅心,古人誠不欺我。
我沒那麼好心。
我隻是不爽,他用那張臉前呼後擁招蜂引蝶。
那樣一張臉,自然要配最好的。
帶著滿身疲憊我回了家,把自己甩進柔軟的被子裏。
渾身找不出一絲力氣再去開燈,黑暗中隻能聽見外麵的風聲呼呼作響。
整個人像是被孤獨包裹住讓人喘不過氣。
門傳來響聲,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一把攥著我的手腕把我扯起來。
“誰給你的膽子?嗯?”
我咬了咬牙,另一隻手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眼裏立刻湧滿眼淚。
“你自己去找女人,我就是要找別的男人,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偏要傷我的心,我想要的是愛情,既然你給不了那我們就好聚好散。”
控訴的同時眼淚毫無控製的流下來。
陸之南鬆開我的手,坐在床邊沉默地吸起煙。
我低頭擦淚的功夫,手臂上傳來一陣透徹心扉的疼痛。
“啊—”。
5.毫無征兆的,我的淚不由自主地流了滿臉。
是真疼,我整個人疼的不停顫栗。
猩紅的煙頭直接按在我的皮膚上。
偏偏陸之南像個瘋子般攥緊了我的手腕不讓我掙脫。
這個瘋子。
“疼啊,好疼,別,我聽話,放過我吧之南,哥哥......”
我哭著求饒。
終於,他挪開了煙頭,吸了一口後將呼出的煙如數吐出我的臉上。
冷冽的神色放鬆下來。
陸之南冷著臉給我擦眼淚,臉色陰沉手上的動作倒是輕柔。
“別哭了,不好看。”冷冷淡淡的語氣,雙眉微微一皺。
是不好看還是不像蘇曼。
手臂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陸之南卻像沒事人一樣拉著我躺下。
安靜了許久,我開口:“如果沒有這張臉呢。”
身後的人僵硬了一瞬。
“別跟她比。”
你不配。
我盯著手臂上的傷,黑暗中看不真切,隻覺得猩紅的煙頭好像還在不停地燙著皮膚。
第二天陸之南就把周繪帶回了公寓。
我揚起笑臉:“怎麼帶客人回來也不說一聲。”
陸之南無視我的強顏歡笑。
倒是周繪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興衝衝地跑去了主臥。
不過幾分鐘就抱了一堆衣服出來扔在地上。
笑嘻嘻地衝我說:“姐姐,我在這屋住一個星期你不介意的吧,我怕看見姐姐的東西會忍不住扔到垃圾桶裏,隻能麻煩您自己動手換個地方放好,我看衛生間挺不錯的。”
我看了眼丟在地上的衣服冷下臉,麵無表情地吩咐:“吳媽,全部扔到樓下的垃圾桶。”
陸之南送的,我林漫漫不稀罕。
周繪又去翻梳妝台。
“等等!”
我看清她手裏把玩著的東西急忙出聲製止她。
“其他東西都給你任你處置,臥室也讓給你,除了它。”
“把它還給我。”
“立刻。”
周繪把玩在手裏仔細端詳。
絲毫沒有還給我的意思。
反而頤指氣使地開口:“不過是個破戒指,連顆鑽石都沒有,也就你當個寶。”
再開口,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就是個破戒指,其他我都不要,能還給我嗎?”
“可以嗎”
說到最後甚至帶了哀求。
周繪皺著眉看向我,嘴角帶著止不住的得意,看似為我著想道:“破戒指留著也是占地方,我幫你扔了他。”
“別—”
我看見戒指被扔出窗戶後閃爍出的一瞬光澤,好像在嘲笑我怎麼連個小小的戒指都保護不好。
一瞬間我瘋了似的衝上去拚命抽打周繪,用盡全身力氣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地抽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