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失憶了。
不僅失憶,我還和死對頭恩恩愛愛的結婚了。
一年後——
當我們兢兢業業的賺錢即將在村裏盤下一家豬肉店的時候,我們那千億財閥爸媽終於找上了門!
我當場恢複記憶,被跟死對頭結婚的事實雷的外焦裏嫩。
最關鍵的是,我還懷孕了......
1、我睜開眼睛,悲催的發現自己除了肖元清誰都不認識。
巧的是他也隻認識我一個,肖元清喊我錢鑫鑫。
救了我們的大嬸陳嬸說,我們被發現的時候緊緊拉著手,應該是想不開要跳湖的苦命情侶。
幸運的是,我們倆都活蹦亂跳的。
肖元清劍眉星宇,外貌俊朗,還有點書卷氣,像個教養很好的小公子。
我嬌靨如花,身形窈窕,美得驚人,村裏人都認為隻有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才能養出我這樣的標致。
這麼看我倆俊男配靚女,天生一對,於是我很快接受了這個眼熟的男朋友。
隻是我倆都失憶了,怎麼都記不得家在哪裏,隻有先在村裏住下。
短暫的相處中,我發現肖元清實在太黏我了,村裏人都打趣他沒出息,他也不在意,每天和我像連體嬰似的招搖過市。
惹得村裏的小媳婦總是偷偷擰她們丈夫的軟肉,大姑娘們看見我們也紅著臉跑開,隻有身經百戰的大嬸們,還能一邊嗑瓜子,一邊調侃肖元清。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肖元清再黏我也不能天天在一起。為了吃飽飯,我們倆盤算著去陳嬸家裏的養豬場打工,
肖元清跟著大嬸的老公陳叔養豬,學習母豬的產後護理,我跟著陳嬸去集市賣肉。
沒幾天,我們隔壁村辦婚禮要陳嬸送肉上門,我和她一起去了。
到了婚禮現場,一個混混開始糾纏我。
他見我長得水靈又是外鄉人,借著鬧伴娘的名義對我言語調戲,甚至毛手毛腳的。
我害怕又惡心,嚇得隻能緊緊跟在陳嬸身後,陳嬸像老母雞護崽似的將我死死護在懷裏。
被陳嬸罵了一頓後,那混混還嬉笑說著要常去陳嬸肉攤照顧生意。
飛奔回家後,我紅著眼圈跑向肖元清,委屈的向他說了事情經過。
他緊緊攥著拳頭,一抬腳就要去揍那個混蛋。
“算了,咱們算是寄人籬下,別給陳嬸惹麻煩。”
我怕他打不過混混,不由得安撫他的情緒。
“我不能看著自己媳婦兒被別人欺負!”
我倆接受對方後,他一口一個媳婦兒,把我看的可緊了,生怕我跟別人好上。
安撫成功後,肖元清決定,最近都陪著我出攤。
我心裏熱乎乎的。
我倆果然是恩愛小情侶。
“你倆辦個酒席結婚吧!”
陳嬸一邊嗑瓜子,一邊打趣。
“你們都殉情了,不如早點結婚,過好自己的日子再回家,家裏人總不好再反對。”
我臉頰飛上兩朵紅暈,不好意思的點頭。
“麻煩您幫我倆挑個黃道吉日,成不?”
陳嬸一拍大腿“成!怎麼不成!”
肖元清一把抱起我,轉了一圈又一圈,我咯咯笑著,摟緊了他。
剛出攤,那個混混就嬉皮笑臉的過來了。
“美人兒,今天又來賣肉啊......”
混混還未說完話,雙目赤紅的肖元清就一拳頭把他打成了熊貓眼,又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
“昨天調戲我媳婦的人是你?”
那混混腫著眼,吐出一顆牙,含糊著亂吼“你知道我哥是誰嗎就敢動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肖元清二話不說,將混混扔到蠅蟲飛舞的垃圾桶旁邊,讓他體驗了一把垃圾分類。
那人依舊叫囂,可肖元清的眼神愈發冰冷,看混混像在看一堆爛肉。
我頭一次被嚇到,急忙上去阻止他想再次出拳的動作。
混混也被這眼神震懾,連連後退。
“還敢不敢調戲我媳婦了?”
混混反應過來,跪在垃圾桶邊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說話!”肖元清邁著長腿緩緩超混混走去,邊走邊活動手腕。
“不敢了!大哥,再也不敢了!”
混混一邊說著一邊朝他抱拳乞求,他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隻敢嘴上犯賤,真被肖元清出手教訓,哪裏還敢欺負人。
“再被我看見,我就打死你!”
眼見著混混跑遠,我這才拉著他的手在攤位邊坐下,“下次出手別太重啦 ,真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放心吧,他這就是看著嚇人,我有數。”
肖元清卸下冷的嚇人的眼神,笑的憨憨的撓撓頭,向我解釋。
我也被他感染,微微一笑。
當天我們倆就找了大娘商量,決定馬上結婚。
因為囊中羞澀,再加上認識的朋友不多。
我和肖元清簡單的請村裏的鄉親們吃了頓家常菜,就算是結婚了。
至於什麼時候領結婚證,我們也並不是很在意,畢竟村裏好多夫妻沒有結婚證也過了一輩子。
有大娘發善心,大手一揮將閑置的老宅親情價租給了我們,以後這裏就是我倆的家啦。
簡單的寒暄之後眾人磕著瓜子紛紛離開,屋子裏的我和肖元清有些無措的看著彼此。
“媳婦兒,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還和我結婚,真是委屈你了。”
肖元清深情又帶著些愧疚的看向我,像一隻委屈的小狗,可憐巴巴的。
別說,還怪可愛的,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小奶狗。
我沒好氣的問他“你也知道委屈我啊,那以後怎麼做就看你表現咯。”
肖元清眼中的深情幾乎要把我淹沒,他埋在我的肩頭“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愛老婆,對老婆好,不讓老婆受委屈。”
我笑得燦爛“你願意娶我對我好,我真高興!以後你要乖乖聽媳婦的話,知道嗎?”
“謹遵老婆大人命令~”肖元清眼角含笑,還在耍寶。
“以前你好像沒那麼會說話......”
我怔怔的站立,腦中閃爍過一些片段,卻並不分明。
記憶裏,肖元清穿著合體的燕尾服,英姿綽約,雙手插兜,在極高的露台上俯視眾生,矜貴自持,風采無雙。
而我,則在下麵穿梭的人群中端著香檳,向他示意。
好像是之前的事情,但又想不起更具體的畫麵,難道要開始恢複記憶了嗎?
“媳婦兒,你是不是記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肖元清緊緊抓住我的手,興奮的問到。
我把他的手放下,有些失望“零零碎碎想起來了些,似乎是我們之間曾經的事。”
“想不起來也沒事,咱們不也好好的。我們快點休息了。”
肖元清將我抱到床邊,用骨節分明的手掌捧起我的臉龐,閉上眼輕輕的吻上我輕柔的唇瓣,帶著些純情,隨後他吻的越來越深,我的雙手也不自覺環上他的肩膀,有些生澀的回應。
洞房花燭之時,顯然是不能快些休息。
這一夜顯然對我是一個考驗,後來我隻能撒嬌求著肖元清早些休息。不知多久之後,我們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時間像流水一樣,緩緩向前。我和肖元清也成了結婚小半年的夫妻。
我們倆還是沒多少錢,但仍舊蜜裏調油,羨煞旁人。
肖元清現在已經是一位優秀的養豬能手,從閹割公豬到母豬的配種操作流程再到母豬的產後護理,都十分拿手。陳叔已經給肖元清加了三次工資,生怕他跳槽跑路。
我也跟著陳嬸開始學習殺豬切肉,一刀下去誤差控製在一兩以內,陳嬸連連感慨我天分過人,過不久就能和肖元清幹個夫妻店掙錢。
我也在盤算著,隻等有合適的鋪子出手,盤下來就做一個誠信經營的小商販。
再也沒有混混來調戲我,大家都看見了豬肉西施使刀也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她老公揍人下狠手,誰敢造次。
意外來得竟這樣快。
我正在菜場切肉,一個大嬸連跑帶爬的到了攤位前。
“鑫鑫,呼、呼,你老公被人帶走了!”
“什麼情況?”我下意識舉起手裏的刀。
大嬸被我嚇到,我急忙把刀放下,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
“早上那會兒,我家那口子看到有幾輛車停到養豬場附近,不一會兒有人把小肖強行塞進車裏帶走了!”
我手裏的菜刀當啷一聲落到地上,急忙扯下圍裙往家趕。
好不容易回到小院,扒拉開一層層看熱鬧的鄉親們,我來到家門口。
一排小汽車整齊的停在我家附近,看起來就挺值錢的。
“我的鑫鑫啊!”
我抬眼看去,不禁被那雙戴著許多大寶石戒指的白胖小手晃得眼睛疼,搖了搖頭才看清,一個穿貂皮的圓滾滾中年女人淚眼朦朧的上來要抱我。
“鑫鑫,你看你瘦的,肖家那小子怎麼把我寶貝閨女糟踐成這樣啊。”
中年貴婦一邊胡亂摸著我的臉,一邊將我擁進她那看起來就很華貴的貂皮大衣裏,我被悶得簡直要喘不過氣。
艱難地從熊抱中脫身,我睜著迷茫的大眼睛,懵懵的問“你是......”
中年貴婦急的直跺腳,“鑫鑫,我是媽媽呀,你怎麼不認識媽媽了?”
我看了看貴婦那風姿綽約的麵龐,真與我有五分相似,我們倆看著倒不像婦女像姐妹,腦子忽然一激靈,許多畫麵一股腦倒進我的記憶,淚水已經糊滿了我的臉,我顫巍巍地喊道“媽!”
這個場麵看的周圍看熱鬧的鄉親們都不禁唏噓,更何況此時心緒上湧的我們倆。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被刺激的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我和肖元清,從娘胎起,就不對付。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倆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
我被跟死對頭結婚的事實雷的外焦裏嫩。
要了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