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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我沒想到我和程昱還有能再次見麵的機會，

他頭發油膩膩的，身上的西裝已經布滿汙漬和褶皺，就那樣在街邊一張接著一張的發著傳單，

看著這個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男人，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遊泳健身了解一下」他習慣性向我遞出傳單，但卻在抬頭看到我臉的時候愣住了。

「小冉，你怎麼......怎麼變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角，窘迫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驚喜，

我低頭看了看穿著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