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其實就是工程上的特殊群體。
每天都在死亡邊緣掙紮。
每次下井都是在透支生命。
幹一年就少活一年,幾乎沒人能長壽。
師傅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工地上的鬼怪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人心。
直到那天,我遇見阿梅,才明白師傅說過的話............
......
說起水鬼來,其實就是工程上的一種特殊群體。
人少幹活簡單,收入高,但是風險極大。
要麼不出現意外,一旦出現意外生命基本上也就結束了。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水鬼這個特殊群體已經消失了。
但我年輕那會,在工地上就做過水鬼。
做水鬼都是逆天而為。
就比如說,工地上打樁機打樁。
可有的樁打到半截就會斷裂。
而且斷裂的位置就在地下十幾米。
這就告訴我們,這地方不適合打樁。
也有的人說,可能是樁的質量不好。
也不排除這個說法。
但工地上的人都會認為觸碰機禁忌,樁身才會斷裂。
很多做過水鬼的人。
大都不會壽終正寢。
而且做水鬼的,一般都是家境非常貧苦的,比如我。
我叫張凱,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爺爺臨死的時候,才告訴我。
原來我是他從路邊上撿來的嬰兒。
爺爺死後,我便去了工地上幹苦力。
那個時候工資很低,一個大工一個月一千左右。
可大工我做不了,不懂技術。
就尋思著自己做點別的,而且還能掙錢的。
有個人問我做不做水鬼,掙錢多。
當時,我天真的以為他真是想讓我多掙點錢。
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做水鬼唯一的要求就是膽子夠大。
水鬼我見過。
因為工地上經常打樁,打樁就要用到鑽頭。
那天,打樁機打樁的時候。
打到地下深層岩石層,鑽都損壞在地下十幾米的地方,提不上來。
整個鑽孔裏都是水泥漿。
這個時候就需要水鬼了。
穿上防護服鑽進有水泥漿的鑽孔裏,深入地下十幾米的地方。
把鑽頭撈出來。
如果不把鑽頭撈出來,那麼這個鑽孔也就費了。
據當時包工頭說,這一個鑽孔的費用大概在二十萬左右。
如果派個水鬼下去撈上來鑽頭,也就花個兩萬左右。
仔細一核算,還是派個水鬼下去比較合算。
終於,我看到了一次水鬼下去作業。
地上麵是一個女人,二十多歲,手裏握著繩子。
皮膚特別的白皙,麵容精致。
我當時看的都有些發暈了。
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怎麼會做水鬼那?
我覺著她有些想不開。
下井的水鬼,半個小時左右的時候,就從下麵冒了出來。
脫掉防護服後,我才看到他的樣子。
年級大了點,不到五十歲。
他們就像是一對父女。
兩萬塊錢就這麼輕易的到手了。
我看了很是心動。
當時我就在想,這個水鬼我也能做。
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願意做的。
當天的晚上,我就去拜師了。
當我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
師傅看了看我說道:“你不適合幹這行,還是回去吧。”
師傅叫丁三。
據說祖傳三代都是做水鬼的。
而且每個月幹一次兩次的。
當時,在我看來特別的輕鬆。
掙錢很容易。
我跪在師傅麵前:“師傅,我叫阿凱,想跟你做水鬼,請收下我。”
“我是農村出來的,能吃苦耐勞,我可以的。”
“老丁,你就收下他吧。”
“這孩子挺實誠的,再說了。”
“如果不收下他,你這個手藝就要失傳了。”
我扭頭一看,這不是工地上那個女人嗎?
此刻的她,穿著一身旗袍。
身材玲瓏有致,從側麵看,真的讓我想起了一句詩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看高低各不同。”
也隻收這句詩能形容她的身材了。
而且皮膚特別的白皙。
我看的差點流下了口水。
這個女人比在工地上又好看了很多。
師傅想了想最終收下了我。
“阿凱,我收下你,不過凡事你都要聽我的。”
“我觀察過你,你八字太軟,進入這個行業萬事都要小心一些。”
“你且起來,再給你師娘磕個頭,沒有她的幫你說好話。”
“我是不會收你的。”
師娘?
這個女人竟然是我的師娘?
我一直以為她是師傅的女兒......
我又跪倒在師娘的麵前。
師娘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上。
看的我心裏麵一陣悸動......
行完禮後。
師傅突然拿出一根銀針對著我的眼眉骨刺了一下。
然後把一滴血放進一個容器裏。
然後又對我說道:“阿凱啊,明天你去買一隻白公雞,拿過來。”
“師傅,買白公雞幹啥用?”我問他
“你這孩子,叫你去買就行了,哪裏這麼多事啊。”
第二天,我還真的在附近的村鎮上買了一個白公雞送了過來。
我看見師傅正在打磨一個小玩意。
最後看到做了兩個白玉墜,雞的形狀。
就和我買來的公雞模樣差不多。
隻是小了很多。
拿在手機就像是一個小巧的玩具。
“師傅,你這是給我做的見麵禮嗎?”我問了一句。
“別廢話,拿一把刀來。”
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