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蝶結婚6年了。
可就因為我帶朋友回家喝酒,她居然要跟我離婚,好啊,離就離,我就不信除了我還有誰會要她這麼一個黃臉婆。
可事實證明,不是她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她。
如果我一開始就不答應和她離婚有多好啊......
......
“砰”地一聲。
胡蝶掀翻了餐桌,她漲紅著臉,緊緊地咬住下唇。
“胡蝶,你發什麼瘋?看不見我兄弟在這兒是吧?”
我眼中的笑意逐漸褪去,兄弟們看我的眼神似乎都充滿了同情。
她不說話,隻是吸了吸鼻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可在場兄弟的老婆哪個有她日子過得舒坦?
結婚六年以來,她從未出去上班,都是靠我養著,也不知道現在她有什麼資格來掀我的桌子。
但她好歹是我結婚六年的老婆,我還是給了她一個台階。
“你現在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再重新做一桌吃的,這事就算了。”
可她偏偏不領情,還讓我在兄弟們麵前把臉都丟完了。
她捏緊了拳頭,奮力吼了一句,“現在幾點了?為什麼每次你請客吃飯都要到家裏來吃?就不能去外麵吃嗎?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女兒明天還要上學!你能不能為我們母女倆想想!”
我簡直被她這句話氣笑了。
我長長歎息一聲,拍了拍強子的肩膀,“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也看見了,這樣,明天你再來,明天我讓你嫂子給你做一桌好吃的,今天你們先回去好不?”
強子嗤笑一聲,瞥了一眼胡蝶,最後帶著其他三個兄弟走了。
“你到底在鬧什麼?在兄弟麵前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
我盯著她,怒火中燒。
忽然,她留下淚來,“到底是麵子重要還是我和你女兒重要?”
我簡直受夠了,我現在一見她哭就莫名的心煩。
肥胖的身軀,流下眼淚來格外的滑稽。
次次都是這樣,因為一些小事,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等她哭夠了我才出聲,“明天早上你送甜甜上學之後,去城南的超市買些海鮮回來,晚上我請強子他們吃飯,你給他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她獨自坐在窗台前,兩眼凝視著前方,眼睛已經哭得紅腫,雙唇緊閉,半晌也沒說一句話。
我打了個哈欠,我一天累死累活的,還不是為了她們娘倆兒,也不知道她一天擺個臭臉給誰看。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
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睛裏飄來一抹淡漠之色。
“李自永,我們離婚吧。”
啥?我沒聽錯吧。
“你要跟我離婚?”
她沒說話,把頭撇向了一邊。
“你說你要跟我離婚?你在搞笑吧胡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眼角的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肚子上的妊娠紋像西瓜紋一樣爬滿了肚皮,把你丟河裏肚子上的遊泳圈都能帶你浮上來,你還要跟我離婚?
再說了,你去問問我那幾個兄弟,誰家媳婦兒有你這麼幸福?你跟我結婚六年,我沒讓你出去上一天班,一個月還給你500的生活費,我不過就是請朋友來家裏吃頓飯,你就要跟我離婚?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離就離,我就不信,你跟我離婚了,還有誰能要你這個黃臉婆不成?”
可能是被我說的話刺激到了,她轉身進了臥室。
我就知道,離了我,她還能幹嘛呢?還不是隻有老老實實給我暖被窩的份兒。
末了,我追在她身後又說了一句,“我看你幹脆別叫胡蝶了,你改名叫蠶蛹吧,圓圓滾滾,胖胖呼呼的,和你多貼切呀。”
我笑彎了腰,看她吃癟的模樣就覺得開心。
我走進浴室,放出了熱水,一會兒洗完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