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張大夫說得沒錯,這鶴頂紅的毒,怎麼可能解得了?”
“王妃突然說這話,一定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就是,雖然我們不能證明徐將軍的毒就是王妃下的,但是剛剛徐將軍這麼罵她,王妃心懷怨恨也不是沒可能的,沒準她就是想借此對徐將軍做些什麼,來發泄心中的怒火呢?”
眾將士你一言我一語,都認為雲衾月是在說謊,她解不了鶴頂紅的劇毒。
而她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了繼續折磨徐將軍。
他們擋在徐子安麵前,滿臉憤怒地看向雲衾月,仿佛她就是什麼洪水猛獸。
雲衾月再次麵對大家的猜忌和懷疑,也沒有絲毫生氣和憤怒,隻是抬頭看著蕭逸,目光平穩且堅定。
因為她堅信,即便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蕭逸也不會拒絕她。
果不其然,蕭逸一雙陰沉的眸子死死地落在她身上,眯著眼問。
“鶴頂紅乃是劇毒,你確定自己真的能解?”
聽他這麼說,雲衾月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當然。”她點點頭,眉梢微揚。
“如果解不了徐將軍的毒,我願和他有同樣的下場。”
她說起這話來,自信極了,襯得一張嬌美豔麗的臉也神采飛揚。
雖然雲衾月還沒有解毒,但蕭逸也對這事信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他找了天下名醫,都說沒救的時七,不也是被雲衾月給救活的嗎?
“好,雲衾月,本王相信你......”
“但是在救他之前,我需要王爺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把他治好,王爺就把時七給放了。”
聽到雲衾月的條件,蕭逸眸子當即就冷了下去。
蕭逸眸子微閃,“可以,隻要你能把徐將軍救回來,本王就放了時七,並且不再追究你擅自讓他認你為主的事。”
雲衾月聽到最後一句,嘴角微抽。
“好,一言為定。”
她點點頭,便開始往外趕人,“你們都出去,我自會救他。”
蕭逸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其餘人在聽到雲衾月說治不好,願和徐將軍有相同的下場時,也不在多說什麼,唯獨張大夫。
他眉頭皺得死死的,眼裏滿是輕蔑和嘲諷。
嗬,鶴頂紅乃是劇毒,無藥可醫,他倒要看看雲衾月發現她毫無頭緒,治不好徐將軍時,該如何收場!
..................
雲衾月等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才拿出銀針為徐子安施針。
她剛剛已經檢查過了,徐子安體內的毒性並沒有完全擴散,所以,她隻需要用銀針將那些毒全都逼到一個地方,想辦法將它們排出來,再用對應的藥草輔助治療,他體內的毒就能完全解了。
雲衾月讓徐子安盤腿坐著,再扒開他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和後背......
隨即一針一針,既快又穩地朝他身上紮去。
短短兩個時辰,雲衾月就紮得滿頭大汗,雙手顫抖。
隨即,她才又拿出一枚新的銀針,將他的十個手指全部紮破。
烏黑色的鮮血從他指尖流出,一直到流到地麵......
一炷香後,見到鮮血由黑變紅,雲衾月才放心地將全部銀針都拔了下來。
雲衾月將銀針收好後,才走過去打開房門。
“好了,你們都進來吧,他的毒已經解了。”
一句簡短的話,卻猶如炸彈般,在人群裏掀起驚濤駭浪。
毒解了?
真的假的?
所有人大步上前,著急忙慌地朝前廳裏趕去。
走在最前麵的便是張大夫。
他在心裏想著,自己一定要第一個站出來打雲衾月的臉。
他不相信雲衾月真能解得了鶴頂紅的劇毒。
一行人衝進前廳,連一絲眼神都不在雲衾月身上停留。
張大夫更是一走進前廳,便蹲下為徐子安號脈、查看身體。
“張大夫,怎麼樣?”
“徐將軍的毒有沒有解了?”
“王妃是不是在撒謊,其實毒根本就沒有解?”
“張大夫,你快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將張大夫和徐子安團團圍住,因為緊張和著急,他們個個滿頭大汗。
張大夫卻是無比認真,號完脈後,他的眼睛便瞪得死死的。
見此情形,眾人本打算再問,卻見門外的蕭逸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影一出現在前廳裏,便自帶一股壓抑和上位者的尊貴與霸氣。
“張大夫,如何了?”蕭逸冷聲發問。
張大夫忙俯著身子,從人群裏跑了出來。
“回稟王爺,徐將軍體內的劇毒......”
張大夫停頓片刻,似是深吸了口氣般,顫抖著聲音繼續道。
“已經解了。”
“我已經為徐將軍仔細檢查過,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什麼,毒解了?”
“這鶴頂紅的劇毒,居然真的能解?”
“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
一個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眼前,眾人都雲裏霧裏,不敢相信。
本以為雲衾月是在說大話,或是胡言亂語,誰曾想,她竟然真的把徐將軍的毒給解了!
她真的有這麼高超的醫術?
下意識地,眾人又將視線聚集到了門邊的雲衾月身上。
她居然真的能解鶴頂紅的毒,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雲衾月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毒已經解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兌現承諾,把時七放了?”
她抬起頭,麵上雲淡風輕,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治好徐將軍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自然。”蕭逸點點頭。
“來人呐......”他揮揮手正打算讓人去把時七放了。
”王爺!“
恰好這個時候,夏霖大步從院子裏走了進來,快如一道風,麵露著急卻又帶著幾分從容與堅定。
他臉色十分難看,一進門便拱手道。
“啟稟王爺,下毒之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