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我爸打過來的。
這幾年他一直在醫院裏照顧母親,才四十多歲,聲音就已經變得極其蒼老了。
“兒子……爹知道你不容易,這電話本來我不應該打……可你媽那邊再有兩天就斷藥了,你看看能不能……”
後麵的話沒說完,父親就已經哽咽起來。
父親從小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頂天立地的存在。
但這幾年已經被生活徹底摧垮了。
我心疼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
為了母親,我把菜刀重新又放了回去。
然後咽了咽口水。
“行爸,你別著急,我這兩天就讓淩薇去辦。”
聽筒裏父親常常歎了口氣,然後無聲的掛斷了電話。
我低著頭走出廚房。
此時黑人強尼已經穿好了衣服,嶽母正在送他出門。
臨走之前,我還親眼看到嶽母給黑人強尼拿了一大堆補品。
但最可恨的是那黑人強尼。
他在臨出門之前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做出了一個非常下流的動作。
可此時的我已經生不起任何氣了。
都說人定勝天,但此時我已完全屈服於命運。
黑人強尼離開之後,嶽母自然而然的又數落了我一頓。
“你就是個寄生蟲,以後少在我們家發脾氣,再有打人的事情,你媽那邊立即就會斷藥!”
母親是我的絕對軟肋。
即便是被罵到了臉上,我也隻能咬著牙聽著。
嶽母說完,就氣呼呼的回房間了。
我抬頭看了看我和妻子的臥室。
今天晚上肯定是沒辦法在這住了。
隻是我的衣服還在裏麵。
硬咬著牙推門走進去。
妻子唐淩薇已經睡著了,嘴角還微微向上,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
惡心至極!
我趕緊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最近隻能在外麵對付幾天了。
沒辦法,妻子唐淩薇就是這樣一個人。
而且無論是嶽父還是嶽母,根本就不管。
甚至嶽母還有點縱容的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妻子唐淩薇雖然擁有較好的容貌和火辣的身材,卻隻能以招贅的方式結婚。
因為之前處的幾個男朋友根本接受不了她的這種生活方式。
嶽父這個家族是非常傳統的。
除了離婚就要淨身出戶和萬劫不複之外,家族晚班隻有結婚才能擁有繼承權。
拿著衣服我直接開車來到了我的公司。
其實說是公司,隻不過是在寫字樓裏租了一間辦公室而已。
躺在辦公室裏的單人床上,我就怎麼也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黑人強尼那下流的挑釁動作。
瑪德!
嶽母不是不讓在家裏打嗎?
可又沒說不能在外麵動手!
這口惡氣我必須出了!
想好之後,轉過來第二天晚上,我開車來到了妻子唐淩薇經常光顧的一家健身中心。
當然了,黑人強尼也在這裏工作。
但我並沒有直接就去驚動他。
因為很有可能會遇到妻子唐淩薇,如果真的鬧大的話,這兩天我母親那邊的用藥很有可能真的被斷。
所以我把車子停在停車場裏。
死死的盯著健身中心門口。
一直到晚上他們下班之後,果然看到黑人強尼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攥了攥手邊早已準備好的棒球棒。
準備趁著夜色,給他來一悶棍。
可黑人強尼從健身中心走出來之後,根本沒給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直接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立即發動汽車追了上去。
出租車橫跨大半個城市,最終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難道說今天也有富婆包他?
果不其然,黑人強尼下了車之後,在酒店門口遇到了一個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女人。
這種喜歡黑人的女人自然不敢正大光明。
畢竟像我妻子唐淩薇那樣的還算是是少數。
兩人在酒店門口簡單的交談了兩句,然後就一起往大堂裏麵走。
我趕緊下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在黑人強尼和那個女人辦理開房手續的時候,我在旁邊清楚的聽到,黑人強尼說隻開一間四個小時的鐘點房。
原來他們晚上不過夜。
那我就又有機會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重新回到車裏。
在仇恨的驅使之下,瞪著眼睛守在酒店門外,一直守了兩個多小時。
該說不說,這小子體格真可以。
就在我幾乎都要堅持不住的情況之下。
我看到一米九多的黑人強尼的身影從酒店門口裏閃了出來。
這次直接拎著棒球棒下了車。
準備找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給他一下子。
可就在黑人強尼即將走到我早已設計好的監控盲區地點之時,後麵一輛粉色的奔馳車突然開了過來。
看到這輛車之後,我先是愣了一下。
同樣型號並且是粉色的奔馳車在我們市裏並不多見,但其中有一輛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那正是嶽母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