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扶著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得極快又穩當。
看見她走遠,張氏膽戰心驚地回頭看長離,“長離,你咋那麼說話呢,你知道你花嬸子對這孩子多重視嗎?”
長離將茅草抱起來,“就是因為知道,我才跟她說那些話。”
張氏一頓,剛想說什麼。
長離便打斷她的話,“娘,我先去修屋頂。”
語畢,她先將茅草甩上了屋頂,踩著窗框,小小的身子,利落得跟什麼似的,三下五除二,沒用梯子,就翻上了屋頂。
張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娘,將下麵的木頭,遞給我。”長離坐在房頂上,對張氏伸出手來。
“來了!”張氏驀地回過神來,瞥見旁邊的地上,放著幾塊木頭。
應該也是長離剛才帶回來的。
張氏拿起木頭,遞給長離。
長離伸手接過來,研究了一下房頂的結構。
這個房頂,非常簡單。
就是用茅草先編織出來一個底子,夾在兩塊木頭上,再將木頭穿插在房梁上麵,最後再放上茅草氈,用麻繩綁住壓實。
還挺簡單的。
長離看了一下,便開始動手。
張氏在下麵看了看,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便拿著小籃子,先進了房間。
房頂的破洞不算太大,長離用一塊木頭當錘頭,沒多久就補好了那個窟窿。
她用手往下壓了壓,有點脆,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掉似的。
不過,應對一些風雨,應該夠用了。
長離正想著,花氏的聲音就從下麵傳來,“長離丫頭,我把東西拿過來了。”
長離低頭看過去,就見花氏手裏拿著紙筆,對長離晃了晃。
長離見此,手腳並用地從房頂上爬了下來。
張氏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給我吧。”長離伸出手。
花氏將東西交給她,不免有些好奇,“長離丫頭,你要這些東西幹嘛?”
張氏也好奇地看向長離。
長離拿著紙筆,毫不在乎形象地坐在地上,就開始動筆。
花氏和張氏伸長了脖子看去,就見長離好像是在寫藥方。
“......花旗參、當歸、白術......”
花氏看著上麵的字,呐呐地道:“這都是藥材吧?”
長離飛快地寫完,將紙張拿起來,遞給花氏,“對,這就是一個保胎的藥方,嬸子你拿去抓藥,每日早起服用一遍即可。”
花氏遲疑地接過來,詫異地道:“長離丫頭,你還會開藥方?”
長離淡淡一笑,沒有解釋,低下頭繼續動筆。
張氏盯著長離,滿肚子狐疑。
她和花氏緊接著就看見,長離拿著那黃表紙,不知道在上麵畫著什麼。
看樣子......像是符咒。
長離下筆極快,沒多久一張符便一氣嗬成。
“好了。”落下最後一筆點相,長離吹幹了上麵的墨跡,將符紙遞給花氏,“嬸子,這是保胎符,你隨時戴在身上,可以保你平安生產。”
花氏驚訝地瞪大眼睛,將符紙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還真是鬼畫符。
隻是......
“長離丫頭,你還會畫符啊?可,畫符不是用朱砂嗎?你這,怎麼用的墨啊?”
長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畫符其實不太講究那些道法,隻要有心,連紙筆都不用,靈光一閃即可成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