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喪良心

張氏看著張牙舞爪，麵目猙獰的王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護著長離。

長離緊緊地拉著張氏的手，沒讓她動，淡定地望著王氏，“您覺得，您是我們娘倆的對手嗎？”

王氏聞言，動作一頓，她氣得胸口大幅度起伏著。

下一秒，眼珠子一轉，她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就喊了起來。

“哎呦喂！都快來看看啊！親孫女打親祖母啦！”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孫女啊！”

“救命啊，親孫女要打死祖母啦——”

這個時候，正是休息的時間。

不少人都在家裏。

聽見這動靜，一個個打開門來，伸長脖子向外看。

張氏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不安地拽著長離的手，“長離，我，我們走吧......”

長離一動不動，盯著王氏，嗤笑一聲，“您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這種事情嗎？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是沒人看見！更何況，你的性子，平時隻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兒，村子裏誰不知道？”

聞言，王氏的唱腔頓時一頓。

長離白了她一眼，又望向旁邊的大夫，“大夫，剛才您應該都看見了吧，我碰過她嗎？”

大夫隻是看個熱鬧，才沒有離開，沒想到會被點名，他訕笑道：“這，這個......”

長離打斷他的話，“您是大夫，治病救人，醫者父母心，應該不會撒謊吧？”

這一頓高帽子戴下來，大夫幹笑一聲，硬著頭皮對王氏說道：“老夫人，您......這是何必呢，還是起來吧，這樣不好看。”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明顯。

王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氣得跳起來，指著長離和張氏破口大罵。

“一個老賤人，帶著一個小賤人！要不是你們兩個災星，我們秦家怎麼會變成這樣？大海現在都站不起來了，你們還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你們簡直是沒良心啊！”

長離見她還在這顛倒黑白，頓時意興闌珊，不想和她繼續掰扯，“真正的災星是誰，您自己心裏清楚。祖上不積德，後代才遭殃。今天這事兒，隻是一個開始，你的女兒，也該回來了——”

王氏一愣。

她有兩個女兒，都嫁了出去。

王氏不太明白，長離為什麼說起這事兒。

長離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抓住張氏的手，從她麵前走過，揚長而去。

王氏看見她們走過去，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跺腳，“小賤人，你就是個災星！我們秦家都是你害的！你以為說兩句，就能詛咒我們家了？！你休想！我告訴你，小賤人，我們秦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一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沒有在你出生的時候，把你給掐死！”

如若早點掐死這個小災星，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王氏簡直越說越後悔。

長離對王氏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張氏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長離腳步一頓，轉頭望過去。

張氏卻已經轉頭看向王氏，她抿了抿唇，緊握著雙手，“長離從來不是災星！娘，您說這話，太喪良心了！”

王氏沒想到張氏都敢跟她頂嘴了，氣得一笑，“你敢跟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