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難熬的時候,我遇見了她。
靈魂被撕扯到極限,身心俱疲。
嘴唇幹裂,眼下烏青嚴重,頭發稀疏又幹枯。
我頭腦發蒙,腳步虛浮。
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最後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天橋停下。
我朝下望了望。
沒什麼人。
還好。
不會造成社會恐慌。
她後來說,「當時看見你,醜是第一印象。不是人長得醜,相反你很好看,就是狀態特別差。」
「感覺就像是沙漠裏快渴死的動物。」
「湖裏快溺死的魚。」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胡扯,魚是溺不死的。」
她白了我一眼。
「就是那種感覺。」
「那種渾身上下散發著喪氣,隨時隨地要死的感覺。」
我的笑容止住了。
其實那天下午,我是打算從天橋上一躍而下的。
隻是她阻止了我。
「有火麼?」
她嘴上叼著煙,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搖了搖頭。
她像是聽不懂我的話,開始坐在我的身邊,絮絮叨叨的給我講起自己的事情。
從小是個孤兒。
談過許多男朋友。
被男朋友家暴過,分手,現在在一個酒店當駐唱。
「哎,你想聽聽我唱歌嗎?」
我想了想,也不急著今天。
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陰差陽錯。
沒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