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差不多得了!”
我看見丁瑤的肩帶都被扯了下來,更看見熟悉的伴郎們表情變的陌生,而伴娘們的笑容也變的猙獰,我......真的除了讀書之外,再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白斌表情有點僵硬,沒等他說話周玥先開口道。
“他們也就鬧一鬧,沒事兒。”
“鬧洞房就扒伴娘打底褲?就摸人家胸?”
周玥看見我語氣不善很不高興。
“她願意當伴娘,當伴娘就這樣你管得著嘛?”
周玥站在炕上俯視著我。
丁瑤的慘叫聲越發的尖銳,甚至從之前尖叫變成了求饒,就說兩句話的功夫,如果不是她手上緊攥著,內、褲恐怕此時已經被扯下來了!
這個舉動引得一旁的伴娘尖叫著,但是奇怪的是她們的臉上似乎沒有多少驚慌,甚至沒有人去阻止。
隻是接受著、默許著這一惡行的同時,竟然還有人麵帶戲謔的錄著像!
“白天,救救我!”
丁瑤的求救聲驚醒了我,讓我徹底意識到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瘋的!
我幹脆直接一把推開新娘子,一手一個的扯開兩個伴郎,直接抓住伸向丁瑤裙底的手。
“咋的?總的講個先來後到吧?”
說話的伴郎是白斌的親弟弟叫白誌,大我兩歲,我應該管他叫聲好聽的,但是我捏著他的手卻又加了兩分力氣。
白誌手臂吃痛用力一甩,我也順勢鬆開手,丁瑤梨花帶雨穿上內褲便向外跑去。
白誌臉色不是很好,欺身上前,都快貼我臉上了。
“咋的?鬧個洞房還要跟你請示一下?你是縣長啊?”
我環視了一周,伴郎也好,伴娘也罷,他們的臉上似乎都少了一絲絲了期待,仿佛是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一樣!
我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恐懼,有些陌生。
那些伴郎裏甚至有一兩個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不知道需要多厚的道德外衣才能遮的住他們讓人齒寒的人性!
我沒在理會他們,一把把白誌推開了兩三米轉身就走。
趁著剛剛跟丁瑤耳語那個女生沒留意,直接拉住她扔在炕上,對著伴郎團的位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一刻都沒停留,就連周玥的吆喝我都沒理會,直接走出門去。
丁瑤遭遇了這種事,心裏肯定會很難受,我想安慰安慰她。
我出去時迎麵撞上大伯白國成。
“小天回來的正是時候,你這高材生回來了幫你哥寫個新婚對子吧。”
我著急去找丁瑤卻被大伯拉向一旁的廂房。
“我剛聽說就趕回來了,等會我讓你小妹送她去等車,這丫頭也是,不就摸兩下嘛,又不少塊肉。”
大伯拉著我的手往廂房走,我聽大伯的話,暗罵他一聲不是人。
“那你讓你家小妹去當伴娘啊,反正也不礙事兒。”
大伯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聲調都拔高了很多。
“瞎說!你小妹將來要嫁人的!咋能去當伴娘!”
我當場就停了下來。
“咋?人家不也是媽生爹養的?人家不用嫁人嘛?大伯咱可不能這樣。”
大伯沒往心裏去,仍舊對付著。
“那能一樣嘛?她不城裏的姑娘嘛?摸兩下怕啥。”
我咬咬牙沒在跟大伯多廢話。心裏有火難消,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因為我是學醫的,寫對子的時候我誠心不想讓他們明白,上下聯就用的隻有學醫的拉丁字配合草書。
上聯:無恥綠茶腹黑女
下聯:猥瑣下賤龜公男
橫批:薪火相傳
寫完對子,大伯拿起來樂的不行,硬讓我給他讀一讀。
我說上聯是百年好合金銀窩,下聯是白頭到老賽仙佛,橫批是薪火相傳。
大伯又問薪火相傳是啥意思?
我實在沒忍住,噗嗤一樂。
大伯說別笑話他沒文化。
我說薪火相傳是讓堂哥堂嫂繼承你跟我跟大伯母的‘老實’‘本分’的優點,以後在傳給後人,輩輩相傳!
看見他恨不得張燈結彩的去貼對子,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我又跟大伯再廂房裏麵寒暄了一會兒,畢竟自家直係親屬,我爸媽本身就沒回來,我既然回來了,總要客套一番,畢竟有這層親戚關係在。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早就沒客車了。
就是丁瑤等一宿也沒個車,想到這裏我就尋思我幹脆開車送她先去縣裏。
等我把車開出去四五公裏的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勁兒。
我又把車掉頭往回開,水月彎在山裏,雖然天沒黑透,但是山陰下麵仍舊很黑。
這時我看到一個人影從山坳邊的樹林鑽了出來,離我越進,我這心越沉,這人影不是白誌又是誰?
這白誌邊走邊係著衣服扣,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當下我的心就像是讓人用手狠狠的攥了一下似的。
我把車停在白誌旁邊急忙下車,白誌看見我之後明顯眼神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