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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出生的我不該出生的
嘴硬的阿饅

第13章

“師父,這都是什麼鬼東西啊!”

一時間,師姐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倒著盒子裏的東西,捂著鼻子向師父詢問著。

師父也同大驚失色,一臉茫然說道,“我不知道啊!”

“我沒拿過這東西啊!”

“我怎麼會拿這種東西呢?”

師父一邊搖頭,一邊伸手將盒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裏頭放的,明明是阿四爺爺找到的那塊黃帛啊!”

可是,盒子裏裝的,哪是什麼黃帛?

那是一塊皮!

上頭長滿了白色的細毛。

看上去,是塊獸皮。

可哪有獸皮被剝下來後,毛發哪有不掉的?

更重要的是,那些白色細毛仔細一看,其實更像是黴菌。

和我們這兒製作豆腐ru時,發黴了的白豆腐上的黴菌,簡直一模一樣。

可卻沒有黴菌的刺鼻氣味,反倒是一股很明顯的腥臭味。

就好像這塊皮是才眾某個生物身上扒下不久,正在腐爛!

而箱子裏,除了這塊皮外,什麼都沒有了。

師父拿著這塊,忍著腥臭,仔細打量。

“阿生,肯定是有人偷走邪刀的時候,把那塊黃帛也偷走了!”

“然後放了個這種鬼東西到箱子裏!”

“阿生,是師父沒用,師父把你家的東西給弄丟了!”

師父恨恨地把手裏的皮扔到地上,而後無比自責的看著我。

我暗暗搖頭。

我基本可以肯定。

刀,是爺爺拿走的。

但黃帛,又是被誰拿走的?

爺爺既然要讓我帶上黃帛,去鬆山醫院,黃帛肯定不在他的手裏。

“咦?”

一時間,我既疑惑,又緊張,還十分無奈。

爺爺說得清清楚楚,要讓我帶上黃帛去鬆山醫院。

沒有了黃帛,我去鬆山醫院還有用嗎?

就在這時,一聲驚咦傳出。

我下意識轉頭。

隻見師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師父扔掉的皮撿了起來,正仔細端詳著。

當我和師父都向她看去時,她皺眉向我們說道。

“這皮裏麵,好像有字!”

她拿著皮,走到了窗戶口,將手抬起,借著陽光更加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也不過隻有一秒,師姐又驚咦一聲。

“真有字!”

“還是繁體呢!”

“魔.......蜈......蚣!”

“不.......死......屍!”

而後,師姐借著陽光,仔細地分辨著皮中的字。

隨著她的話說出口,師父嚇了一跳,立馬跑了過去,從師姐手裏拿過了皮。

照著太陽,仔細分辨。

我也湊了過去,陽頭看去。

魔蜈蚣,不死屍。

天龍墜地,江山碎。

........

小鬼笑,老鬼哭。

玄黃血泣,輪回終。

那些字,分明就是師父跟我說過的,我爺爺說出來的那首詭異打油詩。

而且,我也隱隱約約看到,陽光映照之下,這並不算厚的皮子裏,泛著絲絲黃色。

“這就是我爺爺找到的那塊黃帛!”

當下,我朝著師父驚呼。

師父的手微微一顫。

他也確定了,的確是那塊黃帛。

“這黃帛,怎麼長出肉來了?”

“我當初從你家找到它的時候,它的確是塊黃帛啊!”

說著話,師父趕緊把皮子放在桌上,又拿起了小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把皮子放進了盒子裏!

他想了想,又轉身把放刀的盒子上的黃符揭下,貼在了放皮子的小盒子裏。

“邪!太邪了!”

蓋好了蓋子,師父這才向我說道,“阿生,村子裏說。這塊黃帛是你爺爺當初扒開了你高祖的墳,從他墳裏找到的!”

“但到底是哪兒弄來的,我不知道!”

“如果真和你高祖有關,你能不碰就別碰!”

“去了鬆山醫院,能處理掉它就趕緊處理掉它,知道嗎?”

我哪會多想,連忙點頭。

一塊黃帛,卻長出了肉。

肉上也長著白色的毛發。

我就算再蠢,也絕不可能輕易碰它!

至於師父,他還不放心,轉身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個布條和一個書包。

那是我上高三時的書包,他將布條把木盒纏了一圈又一圈。

打了個死結後,放進了我的書包裏,而後才向我說道。

“包險一點,書包盡量別離身。”

“這東西邪得很,別不小心被別人碰到了,把別人給害了。”

我沒有說話,點下了頭。

邪刀不見了。

黃帛長出了皮。

都讓師父緊張得不得了。

這會兒,他的額上已然冒出了細細的汗水。

他抹著額頭的細汗,低頭小聲嘀咕著,“鬆山醫院,鬆山醫院!”

“這名字我有點熟,應該離咱們村不遠!”

“阿生,動身後先去鎮上打聽打聽!”

向我叮囑完,師父又繼續呢喃著,“鬆山醫院?鬆山醫院?”

“奇怪了,這名字我應該聽到過!”

師父嘀咕著,他的表情也逐漸凝重,似乎‘鬆山醫院’這四個字,牽出了隱藏在他記憶深處一件了不得的事。

但偏偏,他又沒辦法將這事兒記起來。

這時,師姐抓起了書包,一把向我扔了過來。

“別耽誤時間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

確實,事不宜遲,我接過書包,背在背後,連行李也懶得去清理。

可剛準和師父打聲招呼,便猛地發現不對勁了。

“我們?”

我抬頭向師姐看去,“我們是指誰?我和你?”

“廢話!”

師姐白了我一眼,“除了我還有別人嗎?你總不會想讓師父跟你一起去吧!”

我趕緊搖頭。

我和師姐從小就不對付,更是一點默契都沒有。

這麼大的事,和她一起去,十有八 九,但凡發生點什麼,咱倆隻會拖對方後腿。

“胡鬧!”

我剛想開口,師父便抬頭向師姐大喝,“你去幹什麼?別壞了阿生的大事!”

“什麼叫我會壞他的事?兩個人,多少也算是有個照應!”

“照應什麼?你在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你無非就是想見見不幹淨的東西!”

“真有這份心,你倒不如留下來幫我!”

“阿生出去了,我這裏多多少少也試著再做點什麼!”

瞪了師姐一眼,師父又向我說道,“阿生,師父沒啥用!”

“我這裏繼續在家給你做做法事,試著幫你祈祈福,擋擋災什麼的!”

“唉!”

說到最後,他無奈地向我歎了口氣。

我連忙朝他笑了笑,“師父,別這樣說。你已經是我認識的人裏,最厲害的了!”

師父,又哪裏會沒有用呢?

這十裏八鄉,誰不叫他一聲王大師?

二十年前,他不是還幫著素不相識的人,鬥過鬼婆?

隻是,他終究隻是個凡人。

凡人,哪能和天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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