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說的可多了!
林錦書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既然她與許子安的事瞞不住,是眾所周知的事。
那如今說清楚就可以避免以後很多麻煩了。
更何況,她被迫嫁來,上花轎都是被迷暈了塞上去的。
至於那把能割腕的匕首,多半就是那趙姨娘搞的鬼。
而這丫鬟,一定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情培養出來的這些話術,為的就是確保能完全摘除尚書府。
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她一個人身上。
可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想清楚了之後,就在寒九翊快要出口的時候,林錦書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回稟陛下,妾身那並不是割腕自盡。”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寒隴夜冷著臉,眼神落在她已經被包紮止住血的手腕上。
那裏一道一寸多長的猙獰的傷疤,此刻蜿蜒著留下一條血痕,看著就割得很深的樣子。
“小姐,你不要再狡辯了,還嫌尚書府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鴛鴦聲聲如泣血,淚眼婆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林小姐,我實在是不忍心,你一個人的過錯難道非得牽連整個尚書府不成嗎?”
顧曉月字字珠璣,每句話都好像是在為林錦書著想一般。
可細品之下,卻都是指責她自私自利,罪孽滔天。
“你口口聲聲說我要害尚書府,我到底怎麼害了?”
“還是說,你怕我跟陛下說出點什麼?”
林錦書盯著鴛鴦,臉上含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看的人瘮得慌。
不等鴛鴦開口,她又衝著顧曉月開口。
“顧姑娘如此熱心腸,是不是隔壁母豬下崽你也得去指揮兩句?”
這便是罵她多管閑事了。
這一番說辭懟的顧曉月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一雙眸子瞬時水霧彌漫。
看起來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極了。
尤其是那一雙水潤的貓眸柔柔的看向寒九翊,倒讓他無端的對林錦書生出幾分殺意。
“我們姑娘也是好心,王妃未免有些過分了!”
繡雲看不過眼了,心疼的看向顧曉月。
此刻的林錦書在眾人看來是不識好歹的,她冷笑一聲。
“主子說話,哪有你丫鬟開口的份?”
繡雲當即憋紅了一張臉不吭聲了。
此刻寒隴夜的不耐煩已經快要突破了頂峰,林錦書才沉著嗓音開口。
“妾身如今的模樣都是因為中了毒導致,那不過是放出體內的毒血罷了。”
什麼?
中毒?
所有人聞言一驚,都仔細打量起了林錦書的臉。
左臉上一大片青黑色胎記,醜陋無比。
滿臉密密麻麻的痘痘,本來裏麵是晶瑩的液體,現在卻幹癟下去,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多看一眼都覺得心中惡寒不已。
這是什麼毒,竟如此凶殘。
又會是誰給她下的毒?
此刻正好寒隴夜傳來的禦醫進來了,本來是給寒九翊看病的,此刻倒是先派去了看林錦書。
“微臣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去給戰王妃診診脈。”
寒隴夜擺了擺手,又瞥到寒九翊搖搖欲墜的身姿。
“戰王身子虛弱,來人,賜坐。”
就在說話間,禦醫診斷起林錦書的脈搏,好一會兒才收了東西給寒隴夜複命。
所有人都好奇的望了過去,想從他口中得知真實的情況。
禦醫被盯得耳根發燙,他硬著頭皮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