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是同一個工段的,工作是盯著設備的流水線。流水線日夜不停,需要白班夜班兩班倒。
我們三個恰巧是一個班組。
那天晚上出事的時候,我們夜班。
我用陌生的號碼給溫柔發了信息,和她約好了時間。提前用棉花套上工作服,偽裝後放在我的工位上。
廠房很大,值班的人卻隻有我們三個,而且工位之間之間距離很遠。
所以我出去四十分鐘,直到回來這倆人都沒發現異常,他們甚至還為我做了不在場證明。
我們三個上班、休息都在一起,他們倆自然表現的比別人更關心我一些,也更加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但是對我來說都一樣,沒什麼差別。
我沒有再和他們說話,拿上東西走出宿舍,回到了我自己的家。
打開房門,幹燥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我渾身舒展了不少。
雖然我有房子,但是為了上班方便,大多數時間還是住在宿舍裏。隻是偶爾回來一趟。
如今親愛的女朋友出事了,我自然無法上班,需要回家平息悲傷。
關好門換好衣服,將窗簾遮擋嚴實,隨後打開了電視機。
一番操作以後,將手機投屏到電視上,開了“相冊”。
頃刻間,那團模糊的血肉被放大了數倍,呈現在眼前。
我的心臟瞬間狂跳不止,手指不自覺的縮緊,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但這不是恐懼,而是興奮,外加對自己的欣賞。
回憶著溫柔的生命在我指尖漸漸流逝,慢慢的,身體裏沉睡的yu望蘇醒過來......
幾分鐘後完事,我去洗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對麵是個女人的聲音:“林亞生,是不是你幹的?是不是?”
我的語氣平靜無波:“江秋白,警察叔叔說了,沒有證據不能隨意猜測。你這叫誹謗,我是可以告你的。”
“你少跟我來這套。肯定是你知道了溫柔的事情以後,愛極生恨,親手殺了他。林亞生,你個畜生!”
“你要這麼說,我還懷疑是你因為她要結婚而惱羞成怒,起了殺心呢。”
“你放屁,那事情是男人做的,我是女的。”
“那就再加一條:買凶殺人。”
江秋白被激怒了,在電話裏瘋狂咒罵。我默默無言的掛斷了電話。
她自詡是溫柔最好的閨蜜,卻帶著她出入那種不正當的場所,掙那種肮臟的錢。從前我看著溫柔的麵子不便對她下手。
現在溫柔都不在了,她也不配活著。
想到這,我回到客廳,就著電視屏裏惡心恐怖的屍體,做了第二個計劃。
第二天一早,李健給我打來電話。
“生子,今晚八點在‘江邊烤串’,咱們幾個同事一起整點兒。你也來吧?”
我遲疑了一下。我交際不多,以往這種活動他們根本不會邀請我。
李健生怕我不去,又勸道:“再難過,日子也要過。你不能總是躲起來一個人傷心。大家也挺關心你的,來吧。”
想到新計劃正巧需要一個掩飾。於是我稍微遲疑一下就同意了。
關心我?那就幫我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