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終於停止了呼吸

“聽說了嗎？林亞生的女朋友死了。”

“聽說了，說是他殺。昨天我看到警察來廠裏找他做筆錄。”

“什麼做筆錄，都給帶走了。”

“啊？他是不是有嫌疑啊？”

“那不太可能吧？他們倆感情多好啊。之前我聽說林家已經要去她家提親了。”

“也是，能追到溫柔那麼漂亮的女人，林亞生都當她是仙女一樣供著，怎麼舍得殺了她呢？”

“別說林亞生，就算換任何一個人，也舍不得啊。”

外麵兩個人壓低了笑聲，嘀嘀咕咕地走了。我從廁所隔間裏走出來，打開水龍頭安靜地洗手。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女朋友死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是我殺的。

抬起頭，鏡子映出我的木訥的臉，而我則透過鏡子，再次看到了那晚的景象。

當時月黑風高，寒風輕易就能吹透棉衣。我忍著怒氣匆匆走到河邊，看見了溫柔的身影。

她見到我嚇壞了，剛想要跑，就被我一把抓住。

“你去哪？”

她語氣慌亂：“生子，我、我回家。”

“這麼晚你來這兒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

她的眼神躲閃著，想要掙脫我的雙手。

我被她激怒了：“看什麼？看看是誰約你來的？看看這個人能給你多少錢？溫柔，你真是個賤人！”

說著，我揚起手打了她一個耳光。

溫柔嬌媚的臉登時紅腫了半邊。

這是我第一次打她，但是她不敢反抗。因為她背著我勾搭男人，今天被我抓個正著。

她哭了，像從前那樣裝可憐：“生子，我錯了，對不起。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的，可是我們沒有錢啊，我想掙錢。”

我掐住她的脖子：“你就是這麼掙錢的？背著我出賣自己，這樣的錢用來和我結婚，你不覺得惡心嗎？”

“生子，聽我、解釋......”她看到我帶著一次性手套，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但是我並沒有放開手的打算，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緊。

“你當然不覺得惡心，你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背鍋對吧？肚子裏的孩子呢？打掉了嗎？要不是我一直不碰你，是不是就能買一送一，讓我直接喜當爹了啊？”

她沒想到我竟然知道了這件事，眼神裏的驚恐更多了。

我卻獰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你這麼一個像仙女兒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我這樣的醜逼。你說說，你什麼時候盯上的我，嗯？”

溫柔想要說話，更想要呼吸。她用手拚命的拍打我的手，但是我依然沒有鬆開。

我不想聽她的解釋了。這個女人就像毒蛇，隻要讓她張嘴，吐出來的都是蝕人心智的毒液。

幾十秒過後，她的雙腿已經無力支撐，緩緩倒下去。

我順從的將她放倒在石灘上，看著她的雙手不再揮舞，一雙美目也漸漸失去了光芒。

最後，連亂蹬的雙腿也停下——她終於停止了呼吸。

我又用力按了按手指，發現她真的動彈不了，才喘著氣跌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