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千萬莫吃她的酒菜,隻與她說話便是了。”
吳月娘門外,陳安低聲叮囑道。
“安叔放心,你且去忙,這邊我自理會,小娘皮的道行淺著呢。”
西門羽一陣輕笑。
若吳月娘真的想要下毒成功,便應該從嫁過來開始便百依百順。
甚至還應該老老實實地和他洞房,好生服侍,降低他的警惕性。
但那吳月娘上來便無比抗拒,挑明自己心有所屬。
衛晨更是腦子一抽,騎臉跳反。
這個時候再來害他,西門羽要是還能著了他們的道,上輩子就算白混了!
“娘子,怎麼今日有雅興請我喝酒?”
進門之後,西門羽假作不知。
吳月娘也並未在桌前。
等待片刻,才從裏屋出來。
西門羽抬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吳月娘原本便是整個清河縣一頂一的大美人。
眉如柳葉,眸似秋水,凝脂嫩膚,欺霜勝雪。
如今更是盛裝打扮。
頭戴金簪,而墜明珠,更將原本嬌滴滴一個大美人映襯地熠熠生輝。
身上甚至穿回了大紅嫁衣,宛如洞房模樣。
好一個嬌滴滴、美豔無雙的新娘子!
“娘子如此妝扮,莫不是想通了,要給為夫補上洞房?”
西門羽嬉皮笑臉,心中卻是冷哼。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用美人計,晚了吧。
“嘿嘿,那還喝什麼酒啊。”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夫妻先親熱一陣再說。”
說話間,壞笑著上前兩步,伸手去挑吳月娘的下巴。
看你能裝多久!
但意外的是,這一次吳月娘卻麵容平靜,沒有躲閃。
精致地下巴一下子被西門羽摸了個正著。
溫香入手,細膩滑潤。
美人的頭被微微抬起。
麵容俏麗,頸項白膩修長。
饒是西門羽,也忍不住心中一蕩。
“西門羽,你不用急。”
吳月娘竟然毫不慌亂。
麵無表情,自顧自來到桌前坐下。
“今日你隻需陪我喝幾杯酒,幾杯酒過後,月娘任你處置。”
我去!
西門羽一愣。
任憑處置,也就是讓他為所欲為了?
這種話,再加上這種妝扮,任何人都要想入非非。
這小娘皮為了害老子,竟然這麼豁得出去!
“娘子這話是何意啊?”
西門羽幹脆坐下來,玩味地看向吳月娘
“便是字麵的意思。”
“我也並非不知禮之人,既然入了你們西門家的門,便應當與你洞房,給你西門家傳宗接代。”
“而洞房之夜,卻不但不肯相從,反而用花瓶威脅。”
“這第一杯酒,算是給你賠罪。”
說罷,吳月娘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之後也不勸酒,自顧自斟滿第二杯舉起。
“既已嫁作君婦,就算心屬衛公子,也不該再與他相見,更不該傳書遞簡,再有瓜葛。”
“這第二杯,算是自罰。”
不打自招!
原來是嫁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癆病忽然好了,那衛晨才借送書之名傳遞書信,定下了這毒殺之計。
怪不得這美人計拖到現在才用。
“哼哼,想不到你還知道禮義廉恥。”
西門羽冷笑嘲諷。
吳月娘嬌軀微顫。
伸出玉手給自己斟第三杯酒的同時,幽幽道:“你果然見怪。”
“不過我早已心有所屬,被父親強行逼嫁於你,自是不甘。便有些許錯處,也勞你多多擔待些。”
說罷玉手在酒壺的手柄上微不可查的一按。
倒出一杯酒,將兩杯同時拿在手中。
“你若肯行個方便與我一紙休書,成全我與衛公子,月娘感激不盡。”
“若是不肯,便同飲一杯合巹酒,原宥月娘前者的過錯。”
“從今以後,月娘也隻好聽天由命,做你西門家的媳婦。”
“今後想要對月娘怎樣,全都由你。”
說罷,將一杯酒放在西門羽麵前。
來了!
想不到這吳月娘除了美人計之外,還會欲擒故縱。
西門羽目光一凝,目光瞟向吳月娘的酒壺。
不出意外,這酒壺應該就是鴛鴦酒壺,也叫做陰陽壺。
一壺兩膽,壺裏麵暗藏機關進行控製。
因此看上去明明是一個壺裏倒出來的酒,前麵的沒有問題,後麵的卻有可能是要人命的毒酒。
前兩杯酒隻是鋪墊,為了打消警惕和顧慮。
這第三杯酒才是重點!
“特地弄來這種東西,還演了這麼一出,這奸夫淫婦為了毒死我,倒真是煞費苦心啊。”
“隻是這就像讓我中招,未免太看不起人。”
西門羽心中一陣冷笑。
若是旁人或許真的會著了道。
但西門羽心中早有警惕,這陰陽壺的戲碼,前世更是不知道在電視上看過了多少遍。
縱然沒有係統幫忙,也毫無危險。
之所以特地詢問,隻是要看看神級自愈係統的能力,順便多一道保險罷了。
“啪!啪!啪!”
“嗬嗬,原來這就是你要耍的把戲。”
好戲看完,西門羽不再偽裝,拍手冷笑。
“你、你這是何意?”
吳月娘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還在裝?”
“這酒壺暗藏玄機,你方才倒了一杯毒酒吧。”
“若我所料不差,那衛晨讓你毒殺我的書信,此刻怕是還在你的房裏!”
“啊!”吳月娘驚呼失聲。
“你、你怎麼連這知道!”
忽然被西門羽一句話道破隱秘,吳月娘徹底慌了神,脫口而出。
“好哇!”
一切徹底證實,西門羽大怒。
“吳月娘!這親事是你吳家主動上門提的,入門之後,你心中不願,我亦不曾強迫於你。”
“我到底有何過錯?”
“你這淫婦,竟然要勾結外人,謀殺親夫!”
“我......”吳月娘被一番搶白,急得麵紅耳赤。
“我沒有!”
“我與衛公子雖然兩情相悅,但從來都是清清白白,沒有做過半點逾矩之事!”
“西門羽,你不要平白侮辱人!”
“哼,是嗎,那這鴻門宴你要怎麼解釋?”西門羽繼續冷笑。
“如今證據確鑿,隻要拿你和那衛晨去官府,就是死罪,你們吳家更是會臭名遠揚。”
“甚至連你爹吳中正那個老家夥也脫不了幹係!”
西門羽拍案而起,舉起毒酒,厲聲質問。
“淫婦,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