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衛公子之事,向來隻是魚雁傳書,連家父和家母都不知情。”
“這癆病鬼怎生如此厲害,一眼便看了出來?”
隱秘被西門羽戳破,月吳月娘臉色蒼白。
心驚不已,不知如何答話。
正在此時,一聲大喝傳來。
“休要為難月娘!”
話音落下,一道人影迅速衝入府中,擋在吳月娘身前。
白衣長衫,麵容俊朗。
正是去而複返的衛晨。
“衛公子,你、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心上人忽然回來保護自己,吳月娘雖然還是心虛害怕,一雙眼卻柔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月娘,我擔心這癆病鬼為難,特地回來保護你。”
衛晨說得冠冕堂皇,眼中卻精光一閃。
他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忽然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可以不用犯法,便置西門羽於死地。
吳月娘並不知道他心中所以想,還以為衛晨正對她暗送秋波,當下也略作回應。
眉來眼去,眉目傳情。
“唉唉唉,都不背人了是吧。”
“吳月娘,你既然入了我西門家的門,就生是我西門家的人,死是我西門家的鬼。”
“想再和你的老相好勾勾搭搭,癡心妄想!”
西門羽大怒。
這兩個人要是情投意合,成了一對,那他當然無話可說。
但現在吳月娘跑來圖謀他的家產。
成了他的妻子,又想要跟老相好不清不楚,給他戴綠帽。
這可不行!
“還不給我滾回房裏去!”
“我、我......”
話音落下,吳月娘自知理虧,無言以對。
西門府丫鬟仆婦都上來拉,維護西門府的顏麵。
卻被衛晨派人擋住。
“慢著!”
“西門羽,明人不說暗話。”
“你這癆病鬼沒有幾天活頭了,不趁早準備後事,管我和月娘做什麼?”
“識相的就當不知道,等你死了,我和月娘還可以給你修一座好墳,給你燒點紙錢。”
“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登門挑釁,騎臉輸出。
偷情還這麼囂張,太狂了!
“衛晨,你何以如此猖狂!”
“欺我西門家無人嗎?”
“馬上給我滾出西門府!”
連陳安都氣得不行,伸手便要去抓衛晨,將其轟出西門府。
但衛晨一個眼色,便有兩個吳府家丁將陳安攔住。
兩人身強體壯,陳安五十有二,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便動彈不得。
“衛晨,你欺人太甚!”
西門羽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勉強才能克製。
敵眾我寡,好漢不吃眼前虧。
“嗬嗬,癆病鬼,就欺負你了,怎麼著!”
衛晨滿臉得意。
西門羽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癆病鬼,這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不知道如今西門羽為什麼表現得若無其事,為什麼連康神醫都說衛晨已經沒病。
但他知道,癆病是絕症,根本不可能治愈!
西門羽身上一定還有癆病,隻是暫時被壓下去了而已。
而癆病之人最怕生氣。
隻要能氣得他肺癆複發,就能夠殺人不見血!
“嗬嗬,你西門府上下大貓小貓三兩隻,馬上就要滅門了知不知道。”
“等你一死,我就霸占你的祖宅田產,睡你的老婆。”
“癆病鬼,你有辦法嗎,哈哈哈!”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
衛晨相信西門羽也不例外。
隻有將目的都說出來,才能一舉氣死西門羽。
但讓他震驚和意外的是,西門羽雖然氣得渾身發抖,卻站的很穩,也不咳,一點都沒有癆病複發的跡象。
“這家夥明明就是肺癆,怎麼會事到如今還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真的被這家夥走了狗屎運,連肺癆都不藥而愈了?”
“這怎麼可能?”
衛晨開始心慌。
吳月娘更加心慌。
她心目中那個衛晨口中講的都是仁義忠信、道德禮法,文質彬彬。
但如今的衛晨卻活脫脫一個陰險狡詐的混賬,一個不要臉的潑皮無賴。
竟然把他們兩情相悅被迫拆散,說得如此肮臟齷齪!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馬上給我滾!”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西門羽強忍怒氣,下達最後的逐客令。
他身負係統,苟著發育拚命納妾就是無敵的存在,根本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但衛晨卻以為西門羽已經怕了他,同時也已經忍耐到極限。
隻要再添一把火,就能把西門羽氣死,接手屬於他的一切!
“呦嗬?不客氣?”
“你這癆病鬼又能對我怎麼樣?”
“趁早歇著吧!”
說罷轉向吳月娘,露出賤兮兮的笑容,道:“月娘,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是衛府了。”
“你以後也會成為衛夫人。等我考了功名,當上了官,你就是誥命夫人!”
“來,帶我熟悉熟悉咱們未來共同的家!”
說著就要卻抓吳月娘的玉手。
當麵給和西門羽的正妻有染,氣死這個癆病鬼!
“啊,不!”
吳月娘驚呼一聲,將手一縮。
她雖然與衛晨之間互生情愫,但兩人之間卻從未有過逾矩之舉。
男女授受不親。
牽手之事,本就難為情。
何況如今衛晨又用如此肮臟可怖的說法,簡直把兩人形容成了謀取西門羽家財的奸夫淫婦。
“衛公子不可如此。”
“你我心意相通,卻無奈不能做夫妻,也是命數使然。”
“我吳月娘此生定不負你便是,還望公子珍重慎言,切不可再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語。”
吳月娘感覺陌生又害怕,連連後退。
卻還是放不下衛晨,對他剖明心跡。
她雖然已經嫁給西門羽,但心屬衛晨,身子也保住了貞潔,並沒有負了他。
“胡說八道!”
衛晨神色忽然變得猙獰。
吳月娘天姿國色,進了西門羽的洞房,衛晨絕不相信西門羽沒有碰她。
何況吳中正帶回來的消息,也說兩人已經圓房。
“身子都被這癆病鬼給占了,老子摸一下手都不行嗎?”
“月娘,難道你真的水性楊花,隻一晚上,便看上了這癆病鬼?”
“不行,你是我的!”
話落,衛晨張開雙臂,一個餓虎撲食,便要將吳月娘抱入懷中。
“大膽!”
“放肆!”
“住手!”
驚怒聲此起彼伏。
但西門府這邊的人卻被衛晨帶來的家丁死死按住。
沒有人能夠阻止衛晨,除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