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朝暮在洗手間簡單收拾了一番,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尹家別院。
原本今天,她是想回家大方宣布自己閃婚消息的,結果這一早上就直接來了個晴天霹靂,計劃全給她打亂了。
她家尹老頭是沒要求男方需要什麼過硬的條件,可要知道對方是個鴨子,別說自立門戶,沒準她小命都沒了。
尹朝暮站在門口踱步,左思右想,隨即從包裏掏出粉餅,瘋狂地拍打著自己的臉,將嘴唇撲白,又拿出修容,將眼底又狠狠補了幾筆陰影,看起來是格外的憔悴。
在門口秒變虛弱範,進屋就展開雙臂奔向沙發上的父母,聲音還帶著些許委屈,“爸媽,我回來了。”
結果還沒等到老兩口回話,尹朝暮就用餘光看到了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正是苟曉玲和她父親,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是我那好閨蜜和她的好父親嗎?負荊請罪來了?”
邊說還邊往後看去,“這也沒荊條啊。”
苟曉玲被自己的父親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讓她圍著尹朝暮又勾著季雲澤。
他以為這樣就能前靠尹家,後靠季家,從此他就能高枕無憂,結果,還什麼都沒得到就被正主給抓個正著。
苟曉玲的父親自然聽出了尹朝暮語氣裏的怒意,也顧不上什麼臉麵,大力直扇自己的耳光。
“都是我教女無方,還請您高抬貴手啊,我讓她給您磕頭賠罪。”
看向苟曉玲滿目厭恨,都是他這個倒賠錢的女兒惹的禍。
下手不免重了些,按住苟曉玲的頭就往地上猛撞,直接將她額頭磕地當場出了血。
看這親生父親的架勢,尹朝暮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原本這人她也是看不上的,可奈何是苟曉玲的父親,所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還真是不入流,死性不改。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現在看來,父女倆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苟先生,你象棋下的挺好的吧,馬後炮這麼在行。”
苟曉玲也聽出了她的畫外音,使勁掙脫開父親的手,眼裏卻沒有一絲悔意。
指著尹朝暮委屈地大喊,“是你下的藥對不對,你不想跟季雲澤結婚,為什麼要犧牲我來成全你自己,你怎麼這麼惡毒。”
完全一副惡人先告狀無恥小人的嘴臉,尹朝暮忍無可忍,站起身一耳光甩了過去,“啪。”
“哪個下水道沒關好,讓你爬出來了。”
打完還不忘讓管家給拿了消毒濕巾擦擦手。
苟曉玲被猝不及防地扇翻在地,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尹朝暮高傲地俯視著地上的人,指了指自己的頭,“腦子是個日用品,希望你不要把它當成擺設。”
邊說著邊蹲下身,微笑著看向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還是說,你想讓我再補點別的視頻出去?”
苟曉玲一臉惶恐不安,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尹朝暮不想結婚才利用她在婚禮上搞這麼一出,沒想到她不光早就發現了她和季雲澤的事,居然還發現了其他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她每一次都那麼小心,連季雲澤都沒發現。
苟曉玲佯裝沒聽懂般故作鎮定,嘲諷地看向尹朝暮,“你為了一己私欲,將自己男人和閨蜜設計到一起,那畫麵也看得下去,你內心可真強大。”
尹朝暮一聽自己男人這幾個字都想吐,眉頭微皺,一把捏住苟曉玲的下巴,仔細端詳著,輕笑了一聲,“這小嘴怎麼跟抹了開塞露似的,老往外噴。”
苟曉玲笑著擦掉嘴角的血,卻突然瞪大眼瘋笑起來。
“尹朝暮,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你就是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