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院子。
侯夫人將一套白瓷砸得稀碎,怒道:“明明我已說通了侯爺,侯爺答應得好好的不再上折子,怎麼會突然上書為沈氏的父親求情?”
丫鬟婆子無人敢答。
燕兒勸道:“姑母何苦傷了身子,姑母是表嫂的婆婆,想要對付兒媳,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侯夫人:“如今她就是個刺蝟,我碰不得摸不得。”
燕兒笑道:“姑母,有我呢。”
燕兒剛和傅洪幽會過,哪裏將玉容放在眼裏,巴不得即刻就跟玉容過招。
這個時候,玉容愁眉苦臉地坐在桌前。
手裏一張弟弟沈君毅留下的三千兩的銀票。
桌上一盤子袁姨娘送來的金銀錁子,怕不得有三千兩。
係統:“宿主,為何發愁?”
玉容:“怎麼不發愁?除了你獎勵的十萬兩,這個世界掙的銀錢,我一兩都帶不走,這不是白瞎了嗎?”
係統:“......”
玉容拔腿就走。
係統:“宿主,你去哪裏?”
玉容:“帶不走我就花掉,我要買首飾,買衣裳,總之,不能虧待了自己,不能便宜了你。”
係統:“......”
玉容剛走出院子,就遇到了燕兒。
燕兒一搖一擺走過來,嬌滴滴道:“表嫂,這是去哪裏呀?”
玉容看著她的胸脯,真浪啊。
玉容笑道:“去外頭綢緞鋪子、胭脂鋪子、首飾鋪子逛逛。”
“我來了這幾日,怎麼不見表哥陪表嫂?宮中校尉看來真是很忙,若真說忙,表哥怎麼會答應我,過些日子帶我去賞花。”
燕兒媚眼如絲,字字句句都在挑釁玉容,表哥這幾日天天和自己幽會,哪裏會見這個黃臉婆。
“忙什麼?他是瞎忙!”
玉容一甩帕子,滿不在乎的表情讓燕兒一愣。
玉容又湊上去低聲道:“燕表妹,你是自己人,我告訴你也不怕的。你表哥哪裏是忙,明明就是在外頭喝花酒,偏偏體力精力又好,喝了這場接下來喝另一場,今日紅兒,明日小翠,回來還要和府裏的丫鬟們廝混,說起花言巧語來跟不要銀子似的。”
燕兒臉色一滯。
難道,表哥每次與自己相會都是喝完花酒才來的?
難道,表哥對自己說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玉容抬手扶了扶發髻,清了清嗓子,笑道:“想開了就好了,人啊,就是要高高興興的,你表哥雖說在外頭花心,但是銀錢特別舍得給我花,鋪子裏頭的首飾衣裳隨我挑。有句話怎麼說的,要看男子是否在意女子,就看他是否願意為女子花銀錢。”
係統:“這話是誰說的?”
玉容:“似乎是蕭淑妃,還是皇後,或是都說過,我忘記了。”
係統:“......心疼皇帝。”
玉容:“滾......”
留下一臉落魄的燕兒,玉容心情極好地逛了綢緞鋪子和胭脂鋪子,買了一大堆東西。
寶蟾和黃嬤嬤跟著都累了,玉容還不曾累。
經過一處宅子時,玉容見宅子上頭寫著出售的字樣。一問之下,是有人要遠行,將宅子變賣出去。
玉容帶著黃嬤嬤和寶蟾看了宅子,極為方正的三進小院,清幽且幹淨,價格也不算貴,兩千五百兩銀錢。
當即,玉容就做主買下了。
黃嬤嬤看到契紙上頭是自己的名字,嚇得連連擺手道:“姑娘,這可不成,這太貴重了。”
玉容拿了黃嬤嬤的賣身契,一道遞給黃嬤嬤道:“嬤嬤跟了我半輩子,一所宅子算什麼。這是嬤嬤的賣身契,嬤嬤一並收好了。嬤嬤若是願意,今日就可以離了鎮國侯府,自己過日子。”
前一世,黃嬤嬤為了沈氏自己熬瞎了眼睛,熬壞了身子,最後還隨著沈氏自盡。這一世給一處宅子算得上什麼。
玉容擔心自己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後,黃嬤嬤沒有生存之地,特特為她想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