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丫鬟寶蟾驚喜道:“世子來了。”
黃嬤嬤歡喜道:“世子必定是聽說姑娘落水,過來看姑娘的。”
陳玉容抬起頭,看著風風火火進門的鎮國侯世子傅洪,自己在這一個世界的夫君。
憑心而論,傅洪十分英俊,鼻梁挺直,嘴唇微薄,桃花眼一看就受姑娘們的青睞,隻不過在陳玉容眼裏,這就是個薄情寡幸的相貌。
傅洪進門,脫下了外頭的披風。
丫鬟寶蟾接披風之時,傅洪衣裳下頭捏了寶蟾一把,寶蟾的臉飛起一陣紅雲,眼神也打晃了。
果然薄情寡幸!
當著本尊的麵就敢調戲丫鬟!
當本尊是個瞎的嗎?
陳玉容勉強露出了些笑臉迎接上去:“夫君回來了,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不必了。”傅洪眼中有微微的熱切,但這熱切並不是對玉容,他道,“我方才去給母親請安,母親說過些日子要接燕表妹過來,我看歸蘭院極好,你好好收拾了給燕表妹住下。”
怪不得係統說自己天真!
原來傅洪與燕兒早有勾搭。
隻不過,傅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上了歸蘭院,隻管向你親娘去要,讓我收拾是什麼意思?
玉容不由得看向了黃嬤嬤。
黃嬤嬤垂淚懇求道:“世子爺,表小姐來府上,自有公中的分例,怎能讓我們姑娘拿了嫁妝去填補表小姐?這些年,我們姑娘的嫁妝各處填補,早已用了十之七八。”
原來這對母子打的是自己嫁妝的主意!
玉容怒極反笑,你納妾讓我出銀錢,真是沒了天理。
傅洪看著玉容振振有詞道:“燕表妹若是來做客,當然是用公中的分例,但燕表妹是當做貴妾抬進來的,是我的私事,私事怎能由公中出分例?”
好一派歪理!
傅洪放軟了聲音,接著道:“你是我的結發妻子,任憑誰進府也不能越過你去。隻不過,你總得拿出些嫡妻的氣度來。”
黃嬤嬤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家姑娘。
往日隻要世子爺說幾句軟話,姑娘就傻乎乎地取了自己的嫁妝填補給世子。
姑娘的嫁妝雖然多,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玉容垂頭道:“世子在宮中任校尉,俸祿並未給妾身,這銀子從何而出?”
若是讓我主持中饋,你的俸祿銀子是否得先給我?
傅洪平日花天酒地,時常向沈氏開口要銀錢,他哪裏有銀錢給沈氏。
“自然是從你的陪嫁裏頭出。”傅洪看著玉容有幾分不滿,“燕兒是母親的侄女,你可不能慢待她。我記得你的陪嫁裏頭有一個山水大屏,還有一對羊脂玉聯瓶就極好,不妨放在歸蘭院裏頭。”
本尊真是好欺負啊......
怪不得黃嬤嬤死不瞑目。
黃嬤嬤聽不下去了,勸道:“那對玉瓶是太夫人給夫人,夫人陪嫁給我們姑娘的,怎麼能給一個妾當擺設。”
玉容看向傅洪,看他怎麼說,家傳的東西倒要看看他好不好意思開口要?
顯然,玉容低估了傅洪的臉皮。
“不過一個物件罷了,母親說過,你沒有一兒半女,你的嫁妝放著也是白放著。再說,瓶兒放在歸蘭院,那也是你的嫁妝,它又不會長腿跑掉。”
真不要臉啊......
玉容:係統,能不能毆打任務目標人物?
係統:不能!
玉容: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