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病人受了刺激,而急救時間又拖得太長,耽誤救治時間,大腦受了損傷。
人救過來了,但是卻永遠不會醒了。
換句話說,這是腦幹死亡,從今往後全靠機器維持生命的一副軀體了。
病房裏,蘇飛飛握著母親的手,眼淚開始滂沱了。
她回來了,但是媽媽卻沒來得及看她一眼。
以前至少能有眼珠子動一下,現在就隻剩一副有溫度的殘軀體了。
程一諾風風火火的趕來,看到守在病床前的蘇飛飛,什麼也不說,隻是緊緊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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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回來不走了吧?”
病房外,程一諾叼著一根煙,優雅的吐了幾圈,定眼看著眼前的蘇飛飛。
“嗯!暫時應該是走不了了!”
“我那有地方,若不然你過來住我那先吧?”
程一諾還不知道蘇飛飛這次回來是為了跟陸衍離婚的,自然也不知道陸衍把兩套房產都轉給她一事。
蘇飛飛想到陸衍剛才的冷漠,還有昨晚跟陸衍發生的關係,她不能讓陸衍覺得她是靠出賣肉體來換取這些利益,心裏的那點自尊讓她答應的很爽快:“好!”
“陸衍要跟方婉如結婚,你聽說了吧?”
程一諾突然又轉移了話題。
“嗯,他說了!”
“我靠,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程一諾丟了煙頭,又用力的踩了幾下。
爆了粗口。
蘇飛飛見慣不慣,一諾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跟她是截然相反的。
安頓好母親,回到程一諾住處時,已經是傍晚了。
夜幕已降臨,蘇飛飛抱著手機漫步到窗邊,不自覺的靠在窗欞前,看向外麵的漆黑。
“飛飛,要不你直接踹了他吧?”聽聞離婚一事以及白天的種種,程一諾突然提議著。
蘇飛飛苦笑,這直接踹了他,跟協議離婚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區別的,這陸衍是陸氏集團的掌舵人,多少女人為之尖叫,要是被你踹了,說出去,該丟臉的是他,你就是讓大家知道,是你踹了陸氏集團的掌舵人,這方婉如這麼不要臉,就是讓她知道,是我們家飛飛不要的東西,她撿來當寶了。”
“丟臉?我踹了他,不知道多少女人燒香感謝我給她們騰位置呢,再者方婉如名門出身,知書達理,他們倆也很配......”
蘇飛飛對程一諾這種啊Q精神,權當安慰罷了。
隻是她的這番話氣得程一諾忍不住拎起她的耳朵,故作生氣的教訓起來了:“打住,飛飛同學,你怎麼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看看你自己。”程一諾放下拎著的耳朵,拉著蘇飛飛單手轉了個圈,隨後探戈舞步式一把摟住蘇飛飛柔軟的腰身。
蘇飛飛拽著程一諾的臂膀起身,隨後很是配合演出般的跳起了舞來。
“小愛同學!”
“在!”
“music”
“好的”
程一諾的看到蘇飛飛來了興致,立馬讓家裏的智能音響配合著音樂,飛舞起來了。
高中時,兩人都是協會的舞蹈表演者,又一起練舞良久,是最好的舞者伴侶。
當音樂響起,兩人的契合度,近乎情侶。
而智能音響嘎然停止的那一刻,兩人四目相對,頗有含情脈脈的奸情。
最後還是蘇飛飛破功笑了,“程一諾同學,如此,我會懷疑你的性取向的。”
程一諾聞言,手立馬鬆開,頗有驚慌失措的恐懼。
人跳到沙發後麵,拿著抱枕擋在了前麵,一副害怕別人占了便宜的表情:“別,飛飛同學,飛飛女俠,你看你這身段有前有後的,還是去禍害別人吧。”
蘇飛飛走到廚房前喝了兩口涼水,看得表演得如此入神的程一諾,心暖暖的,微微的笑了。
“謝謝,一諾,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