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好不容易才找到說辭。
“那,那我能怎麼辦?我剛入行,什麼都不懂,一切都聽經紀人的話,她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能拒絕嗎?我配嗎?”
她一雙淚眼瞪著他,聲音漸大,越說越有底氣。
經紀人。
想到今天飯局上那個一頭短發的幹練女人,李硯眉心微微蹙起。
“不就是角色嗎?我也可以給你啊。”
輕飄飄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枝聽在耳裏,心臟卻急速跳動起來,對於李硯來說,她覺得難於登天的事情,在他眼裏不就是一件小事嗎?
她心中騰起希冀,“真的嗎,李硯?”
還好......還好是李硯。
不是王導,不是其他陌生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秦枝莫名的放鬆下來。
她就知道,李硯應該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畢竟之前他們交往的時候,李硯對她像對公主一樣供著。
甚至這麼多年了,他還用著她送的香水。
更重要的是,他今晚還幫她解了圍。
所以秦枝下意識地對他熟稔起來,“你會幫我對嗎?”
如此自然的語氣,跟她以前毫無差別。
李硯突然就明白了,秦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怕跌落穀底,給她一根杆子,她就能從善如流地爬上來,然後在高處繼續發號施令。
誰讓她漂亮呢?漂亮到可以對任何人為所欲為。
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李硯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還是之前那個李硯?”
他的表情冷得像冰,語氣嘲諷,“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
空氣凝固了,秦枝冷下臉,不說話了。
他果然是耍自己的。
她推開他的桎梏,轉身想走,結果再次被他撈回來。
男人帶著薄繭的溫熱指腹捏上她的下巴,逼著她麵向自己,“想讓我幫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話音剛落,李硯掐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來,邁開長腿朝包廂裏麵走,隨即重重將她摔在床上。
女人的長發在暗紅的床單上散開,魅惑如野妖。
秦枝暈頭轉向,勉強直起身子,發現這裏竟然是包廂中的暗房,酒店一樣的寬敞臥室,甚至還帶衛生間。
不知道這張床上躺過多少男女......秦枝心中犯惡心,正想逃離這張床,就被李硯拽著腳踝拉回來。
“你幹什麼!”秦枝張大眼睛瞪著他。
李硯正居高臨下睨著自己,膝蓋跪上床沿,脫了外套就俯下身來。
純黑襯衫袖子被挽起,露出結實的前臂,充滿力量感的肌肉和血管在上麵浮現,抓著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
男色當前,秦枝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閑心,覺得這男人該死的性感。
李硯壓低了脊背,埋首到她頸窩,雜亂急躁地啃咬。
她是從來不吃回頭草的人,此刻他的手摸上來的這一刻,帶了灼熱幹燥的溫度,她哆嗦了一下,意外地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