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徹?”周令曦麵色僵住。他怎麼會出現在一層?
“堂哥和姐姐認識?”溫賀有些意外。
“何止是認識。”溫子徹闊步走來,後麵亦步亦趨跟著吃瓜看戲的喬刃。
周令曦怕被人誤解,連忙跟少年解釋:“我們做過一學期高中同學。”
“這樣啊。”溫賀點點頭,眼珠子在周令曦和溫子徹身上來回打轉,他好像從這微妙的情景中發現了什麼端倪。
“你還留著?”溫子徹的視線落在上周令曦身側的吉他上,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周令曦有些尷尬:“你別想多了,我留著是因為買不起新的。”
溫子徹若有所思:“哦。”
“這把吉他是堂哥送給周姐姐的?”溫賀問。
“幾千塊錢的破玩意兒,沒人要就送她了。”溫子徹注視著周令曦一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眸,麵上笑意漸濃。
“我去工作了。”周令曦一秒都不想多待。
原來她視若珍寶的東西,在他眼裏隻是一文不值的廢品。
當初收到禮物時有多喜悅,漫長時光裏無數次彈奏時有多想念那個送她禮物的人,如今,她就有多失望。
一段插曲之後,周令曦回到小高台繼續彈吉他。
另一邊,溫子徹在休息區坐下。
溫賀湊近小聲問:“堂哥,你很討厭周姐姐嗎?”
溫子徹頓了下:“…沒有。”他當然不討厭周令曦,隻是一看見她就忍不住想欺負她。
“那你為什麼要說何止是認識?你們以前做同桌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啊?”溫賀好奇極了,他堂哥可不是會無緣無故找女生搭訕的人。
雖然搭訕的方式很不令人喜歡就是了。
“小鬼,你打聽這些做什麼?作業做完了嗎?”溫子徹自然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那些往事,不過想起曾經的點滴,他還是沒控製住笑了一下。
那時候的周令曦比現在活潑多了。
“好好好我該不打聽你的私事。”溫賀見他不願意說也不勉強,專心聽了會兒曲子又偏頭問:“哥,我想拉周姐姐去我朋友的樂隊,你說她會不會答應?”
溫子徹側眸望著台上的人,語調懶漫:“你們能付高工資她肯定答應。”
“真的嗎?”溫賀最不差的就是錢,他朋友也不會差。
“嗯。”
“耶!”得到肯定答案的溫賀小小地激動了一把。
“這麼高興?她彈得很好嗎?”溫子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年少時也是被周令曦的吉他聲驚豔過的人。
溫賀比出個剪刀手:“兩個字,不俗。”
溫子徹笑了笑:“怎麼不俗了?”
“呃…就是有靈氣,不是死磕技巧,彈出來的曲子是注入了感情和靈魂的。”溫賀很是讚許地說道。
“哦。”溫子徹不玩兒音樂,但他有耳朵,他聽得出什麼是好音樂。
他承認,周令曦今晚彈的曲子比他第一次聽到的,更加悅耳。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喬刃因為要上班先回去了,溫家兩兄弟仍然在休息區沒走。
聽著節奏舒緩的樂曲,溫賀困得揉了揉眼睛,“哥,我想睡了,你有周姐姐微信號嗎?可不可以推薦給我?”
“她幾點下班?”溫子徹沒回答,反而沉聲問。
“快了吧應該。”溫賀看了看手表,“都這麼晚了堂哥你還不回家嗎?”
“嗯。”
“我先走了,你記得把周姐姐的微信推給我。”溫賀衝小高台上的人比了個拜拜的動作,大步離開了音樂角。
然而,溫子徹並沒有周令曦的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