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留在客廳的那會兒,腦補了一堆東西。
鐘老可是渝城大學金融係的教授,能被他稱為得意學生的人,理論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慘到要去混特殊會所才對。
但她又確實是在特殊會所撿到的周言禮。
“咳咳。”鐘老輕咳,悠遊自在瞥了周言禮一眼,“這小子啊,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他在學校太低調了,也不愛交際,明明長得那麼好,一次校草都沒評上。”
這是百分百的實話。
隻不過他沒有展開解釋,周言禮低調是因為他得忙公司的事情,一年到頭在學校出現不了幾次。
“那他會參加什麼勤工儉學之類的活動嗎?”虞夏好奇。
經過她的腦補,他的家境估計很不好,不然不會賣身賺錢。
鐘老揶揄,“據我所知,他有在外麵打工賺學費。”
他可沒騙人,這位周家大少爺好像是大一就進了周氏集團,那時候還不是總裁,可不就是在打工賺學費麼。
“對了,差點忘了問,言禮你妹妹身體還好嗎?”
妹妹?
虞夏轉頭看向周言禮。
戲來得太突然,周言禮眉心一跳,猶豫著還是點了點頭,“被我爸媽帶著在國外做治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還是沒辦法下床走路。”
虞夏頓時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淪落到去特殊會所伺候人,他妹妹生病了,而生病最為燒錢。
那間會所在豪門圈特別出名,去那裏玩的多是世家子弟,舍得花錢。
以他這張臉,一晚換個八萬十萬不是問題,這工作來錢快。
“這樣啊。”鐘老佯裝憂心,但也沒接著問,轉移話題聊起了別的事情。
午飯是在鐘老家吃的。
吃完午飯,虞夏抱著蜂蜜罐,和周言禮慢慢悠悠溜達回家。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去找工作?”她慢吞吞開口。
周言禮眸光微閃,“我之前是在周氏集團工作的,我想回去那邊工作,妹妹那邊一個月十萬治療費左右,你給我的卡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我存存錢,應該能撐很久。”
說他在周氏集團工作,好造假。
畢竟是自家的企業。
虞夏默默掰手指,“你之前在周氏集團的崗位是什麼?工資有多少?”
“我之前在周氏集團的風投部工作,想回去應該不難,至於工資......到手後隻有兩萬出頭。”周言禮沒敢說太多。
兩萬......再加上她給他的三萬生活費......
其實也還好。
那句‘要不你留在我身邊當保鏢,我一個月給你開十萬工資’,虞夏到底還是沒說出口,鐘老帶過那麼多學生,研究生有博士生也有,能被他稱為得意學生的十根手指頭數得過來,她不想擋他的路。
“那就回去吧,但是你缺錢了可以跟我說,不要什麼都自己擔著。”
周言禮笑了笑,心尖被一陣暖意包裹,“好。”
回到家,陪著虞母喝了下午茶。
兩人開車回渝城。
虞夏讓周言禮直接送她到江家豪宅的門口。
鬧了這一出,她和江家算是撕破了臉,做什麼都不用藏著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