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多想什麼,房間的門就被推開,有亮光透進來。
傅景洲幾乎全身濕透,也不多看我一眼,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很快,那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他回來了,我就沒法繼續睡,索性披上外套,幫他把睡衣拿出來,放在浴室門邊的椅子上,然後去了陽台。
最近是梅雨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聲在夜幕中奏響。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我回頭,看見傅景洲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下身圍著白色的浴巾,頭發還是濕的。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回頭看來,眉頭皺起,“過來。”他的聲音很冷,沒有感情。
這三年裏,我都是言聽計從的,此刻也不例外。
走到他身邊,他把毛巾扔給我,“幫我把頭發擦幹。”
他對我,一直都是這麼使喚,我也習慣了。
他坐在沙發上,我就繞到他身後,幫他擦頭發。
“明天是爺爺的葬禮,要早點過去。”我提醒了句。
倒也不是故意跟他說這樣的話,隻是他如今的心思全部都在陶安然身上,要是我不提醒他,他很可能會忘記這件事。
“知道了。”
他應了我一句,完全沒有多餘的話。
我知道他是不想跟我多說,我也不會主動招他嫌棄,幫他把頭發擦幹,我整理了一下,掀開被子打算繼續睡。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我最近都覺得很困。平時傅景洲洗完澡都會去書房裏處理些事情,但今晚不知道為什麼,他換了睡衣就去床上。
盡管好奇,但我還是不會多問的,可突然,他卻將我拉入懷中,溫熱細碎的吻隨後落下。
我驚訝的看著他,“傅景洲,我今晚......”
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甚至還閃過一道雷光。
等他結束,外麵的雨已經很大了。
他起身,去了浴室。
我疼得身子顫抖,本來想要吃藥止痛,可是想到孩子,還是放棄了。
嗡——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起來,是傅景洲的。
我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
會在這個時候給傅景洲打電話的,隻有陶安然了。
浴室裏的流水聲停下,傅景洲穿著浴袍出來,擦幹手拿起手機,不知道電話裏頭的人說了什麼,他皺起了眉,“安然,你不要胡鬧!”
又說了幾句,他匆匆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
要是換做以前,我大概也會裝作看不見,可現在,我起身拉著傅景洲,輕聲哀求著,“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出去嗎?”
傅景洲皺著眉,臉上滿是不悅,“剛才的事給你錯覺,讓你覺得自己可以放肆了?”
這話冷漠又嘲諷。
我晃了下神,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抬頭看著他,“明天就是爺爺的葬禮,就算你再怎麼緊張她,是不是該看一下情況?”
“這是在威脅我?”他眯起眼,突然就捏著我的下巴,聲音冷冽,“時念,你膽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