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本來就對劉元舟有偏見,除了他是庶出,還因為他繼承了劉老爺的經商頭腦,家中一部分的家業,都由他打理。
而且劉老爺對他也經常讚不絕口,若不是因為是庶出的緣故,她兒子劉元慶繼承人的位置早就不保了。
“元舟這幾天替我去京城辦貨,應該差不多到了,你就別嘮叨了。”
劉老爺幫忙解釋道,劉夫人則一臉不高興。
“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所有賓客把目光注視在劉元舟身上,眾所周知,劉家兩位公子,大公子隻顧吃喝玩樂,二公子善於經商之道,所以看見劉元舟,賓客都禮貌的點了點頭。
劉老爺見狀也甚是歡喜,在劉元舟身上,似乎找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若不是劉家祖訓,庶出不能繼承家業,他肯定會花更多的心思培養他。
“爹,娘,孩兒來遲了,請爹娘恕罪。”
劉元舟恭敬的彎腰鞠躬,劉老爺見他平安歸來,高興道:“平安回來就好。”
“哼!你還記得今日是我的壽辰?”
劉夫人冷哼道:“要我等了那麼久,你真是好大麵子啊!”
眾人見狀都紛紛把目光投來,劉老爺則瞪了劉夫人一眼,冷聲道:“這麼多賓客在,你就少說兩句。”
見劉元舟並不受待見,劉元慶得意一笑,隨後拿出一個精美的錦盒,哄說道:“娘莫要生氣,元舟本來做事就沒分寸,今日是你的壽辰,就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是我托人在如意齋定的發簪,祝娘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劉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錦盒後欣喜若狂,“這簪子好漂亮!”
身旁的婢女立馬替她戴上,原本就風韻猶存的劉夫人,顯得更加的雍容華貴。
眾人都紛紛點頭稱讚,聽說是如意齋更是讚不絕口。
“元慶,你說的那個如意齋,宮廷貨商的那個嗎?”
劉元慶一愣,其實他也不清楚,不過為了應付,他隻能點頭答應。
一旁的劉元舟見狀則一臉失落,劉元慶見狀得意一笑,故意問:“不知元舟為母親準備了什麼禮物,拿出來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劉元舟低頭說道:“本來這次我也定製了一支發簪給母親當做賀禮,可是被賊人偷去了,所以還沒來得及重新買,請母親恕罪。”
“你、你!”
劉夫人這下生氣了,拉著劉老爺的手說道:“老爺,你說他有沒把我放在眼裏?連我生辰這麼大的事,遲到就算了,如今連份賀禮都沒有,你讓我這個當家主母往哪兒放!”
這事劉老爺也不好偏袒,對著劉元舟質問道:“元舟,你這次實在太不像話。”
眾人也沒想到平日裏那個儒雅公子,連母親的生辰賀禮都沒準備,真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劉元慶幸災樂禍,挑釁的目光看著劉元舟,故作關心的說道:“元舟,你這次真的不應該。”
而劉元舟從頭到尾都沒反駁,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聽見門口的吵鬧聲,才勾起一個微笑。
“你們讓開!我要找你們少爺!放我進去!”
兩個小廝把宋若顏攔下,隨後向劉老爺稟告,“老爺,外麵有個姑娘要找少爺,正吵著要進來。”
劉元舟見狀便道:“快請她進來。”
兩個小廝帶著宋若顏進來,劉老爺見狀,便上前問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今日是我家夫人壽宴,還請姑娘就座。”
宋若顏沒想到劉老爺會如此大度,也不想為難他,上前開門見山的介紹道:“劉老爺,我並非今晚的賓客,我是隔壁鎮如意齋的掌櫃宋若顏。”
聽到是如意齋的宋若顏,眾人立馬多了幾分關注,想知道她來劉家所謂何事。
“原來是宋小姐,久仰大名!”
“劉老爺客氣了,今日是貴夫人的生辰,理應不能來打擾,不過你家公子在我這裏定了發簪,但沒付銀子就跑了,我來是想追回銀子的。”
聽到是上門追債的,劉老爺瞪了劉元慶一眼,冷聲道:“元慶,可有此事?”
這下劉元慶心虛了,他怎麼也想到,劉元舟居然沒付銀子就把發簪拿走了,如今人家追上門來了,這銀子不就是讓他來付嗎?
宋若顏把之前劉元舟留下的紙條和欠條都拿了出來,遞給了劉老爺,看見這些後。劉老爺立馬怒火中燒。
“不知他欠了多少銀子?”
宋若顏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道:“不多,兩千兩而已。”
“什麼?這破簪子居然要兩千兩銀子?”
劉元慶沒想到這簪子這麼貴,居然要兩千兩銀子,他哪有這麼多錢?
而且這簪子是劉元舟買的,為什麼讓他來付銀子?
雖然劉老爺也覺得離譜,但是眾多賓客在此,豈有不給的道理?
“元慶,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拿錢給宋掌櫃。”
這下劉元慶急了,平日裏吃喝玩樂用的所剩無幾,哪裏有錢拿出來。
“簪子不是我買的,你要拿銀子,就找他!”
劉元慶指著劉元舟說道,此時眾人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事峰回路轉也太快了,剛剛還在指責劉元舟,怎麼現在卻成了不送禮的人了?
“這怎麼回事?這簪子不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嗎?”
劉夫人質問道,劉元慶則心虛的說不出話來,宋若顏見狀,便上前解釋:“其實來如意齋訂簪子的並不是大公子,而是二公子。”
“你、你胡說,這麼貴重的簪子,他怎麼舍得。”
劉夫人有些驚訝地說道,怎麼也不會相信劉元舟會送她這麼昂貴的禮物。
“劉夫人,我和大公子素不相識,沒必要冤枉他,那天來如意齋定簪子的,的確是二公子,他還給了我圖紙,讓我照著圖紙上做的,不信你可以讓他拿出圖紙,不就一清二楚了.”
話才剛說完,劉元舟就已經拿出圖紙,展示在眾人麵前,一切水落石出,誰在說謊一清二楚。
“沒想到原來是大公子在說謊。”
“若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知道二公子要受多少委屈,真替他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