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常年身居高位,這一下倒是喝住了這一家人。
“你是歡顏吧,我是你母親啊,這位是你親弟弟。”翠芳放下了手,朝我笑了笑,還將趙才領過來讓我看。
我望著他那一身肥膘,在看向瘦成皮包骨的林依然,嘴角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笑不達眼底。
“先坐下,在談事。”我先走入了主位,讓傭人上了壺好茶,不動聲色的將林依然拉到我身邊。
趙家棟輕輕撫摸著沙發皮革,忍不住說:“歡顏啊,你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現在你親弟弟沒有考上高中,我們不得已才來的。”
翠芳看向林依然時嫌惡之情盡顯:“這賤丫頭養不熟,,說好了畢業的時候將錄取通知書給我們家趙才的,過了這麼久也沒看見那通知書的影子!”
林依然躲到我身後,低著頭瑟瑟發抖。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親眼看到她把錄取通知書偷走了!”趙才任性的指著林依然。
趙家棟直接火冒三丈:“慣的你!學會偷東西了是吧!”他抽出腰間的皮帶直接甩在了林依然身上!
我一驚,連忙伸手擋住。
“嘶!”
真疼啊,鑽心的疼,感覺整個手臂都要廢了。
很難想象曾經的林依然過得是什麼水生火熱的日子,我捂著手臂,額頭直冒冷汗。
林依然瞪大眼睛,根本就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你,你為什麼要幫我?我,我就是一個賠,賠錢貨。”林依然急的說話都結巴了,她哭揉 捏我的衣角。
我垂眸看她,明明都是十六歲的年齡,卻足足比我矮了一個頭,前世兒女膝下承 歡的景象曆曆在目,我的心也柔 軟了幾分。
隨之看向趙家人的眼神也愈加冰冷,對付潑皮無賴該用什麼辦法呢,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趙家棟綁上了腰帶,並沒有因為打人的事情而愧疚,反而語氣充滿了責怪:“你護著這個賤人作甚!”
翠芳口吐芬芳:“我告訴你林依然,今天必須給我把錄取通知書交出來,再給我們一百萬,不然我就在網上曝光你!”
“連父母都不孝敬的兒女,能有什麼出息!”翠芳說累了,一口將桌前的茶水飲進,還砸吧砸吧嘴。
“這茶葉不錯,走的時候給我裝兩盒。”
“就算趙才得到了依然的通知書,在這個時代也上不了學府。”我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事實,以為他們會知難而退。
“我當然知道,其他的你不用管,隻需要把通知書給我就行!”趙才不耐煩的說道。
我眼神眯了眯:“你要一個沒用的東西做什麼?”這裏麵一定有著貓膩。
“需要你一個娘們管啊!讓她給我就是了!”趙才將茶杯暴躁的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淡定的讓傭人收拾下地麵,但林依然卻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她臉色蒼白,渾身抖若篩糠:“我,我給,我給你們,我這就去給你們拿。”
林依然慌張的要跑上樓梯,卻被我攔了下來,我皺眉,還沒搞懂他們的思想,為何如此清奇。
“能告訴姐姐,他們要你這個通知書幹什麼嗎?”
林依然眼眶通紅,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也不敢說半個字。
“你要是不想給完全可以不給,要記住你是林家的千金小姐。”我搬出了她現在的身份,想讓她認清今時不同往日了。
可林依然隻顧著哭泣,倔強的眼神望著我,僵持了半晌隻得放她進屋,讓她將那嶄新的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我掃了一眼,在原身的記憶力,這是京都最好的高中,這樣的學校有錢都進不去。
如此大好的前途,說放棄就放棄了?
這一刻,我不免有些唏噓,莫不是這個真千金的的了癔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