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狗血虐文裏的瘋批女配，是男主多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女主虐身虐心的始作俑者。

覺醒前，我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失智發瘋作天作地。

覺醒後，我聽到了女主心聲：[媽的，這男主腦子有坑吧？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穿成這麼個心甘情願當別人替身的菟絲花！]

哦，原來女主是穿越來的啊。

這瘋批誰愛當誰當吧，我不幹了！

01.

第一次聽到女主心聲。

是在我回國當天，男主特地為我舉辦的接風晚宴上。

自從覺醒。

我原本對男主在心口難開的濃烈愛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奈何男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表麵：我愛你！

行動：找替身。

嗬。

看著宴會廳中，不顧滿臉難堪羞憤女主的拒絕，強硬摟著對方細腰，步履款款炫耀似的走向我的男主。

我心裏不僅沒有一絲波動，甚至想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正當我好整以暇迎接男主到來。

並打算當著無數吃瓜群眾的麵送他兩個大耳光，給他億點點小震撼時。

一連串癲狂尖叫，毫無征兆湧入了我耳中。

[憨批把手給老娘撒開！老娘不想過去啊啊啊！]

[艸芔茻！噠哥，我隻是區區替身，還不想被瘋批女配搞死啊！]

02.

嗯？

我怔了下，而後環顧四周。

見大家神情未變，猜測這聲音怕是隻有我能聽到。

等我再把注意力放到男女主身上時。

對方距離我已經隻剩一步之遙。

而我的耳邊，還是傳來持續的碎碎念。

[救命啊！我隻是個無辜的穿越女，我不喜歡憨批男主，也惹不起瘋批白月光，別搞我啊嗚嗚嗚嗚嗚......]

[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是大女主，隻有我是菟絲花，我不服嗚嗚嗚嗚嗚......]

[算了算，反正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老娘十八年後肯定會成為一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奇女子嗚嗚嗚嗚嗚]

再三確定這些碎碎念來自女主後。

我看著她臉上堪稱大義凜然的表情，終於沒忍住——

「噗呲！」

剛張開嘴，似乎是打算來一通胡言亂語的男主。

就這麼愣站在了原地。

緊接著。

他表情倏地變得扭曲猙獰。

下一秒，女主的碎碎念猛然變成尖叫。

[尼瑪白月光笑你跟老娘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掐我！！！]

03.

「崇明堰，好久不見。」

我淡淡然與麵前男人對視，裝作沒有發現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鷙。

女主的尖叫重新變回碎碎念。

崇明堰扯了下看上去有些僵硬的嘴角。

「好久不見，暮禾。」

他被紅血絲纏繞的眼珠死死盯住我，將女主往我麵前一帶：「這是蓁蓁，我現在的…女朋友。」

我光明正大打量起女主，心裏碎碎念個不停的年輕女孩倏然噤聲。

別說，她的長相確實跟我有些像。

隻是氣質更柔弱一些。

但或許靈魂易主的緣故，那份柔弱更像是硬裝出來的。

我嘴角微翹，有趣。

「你好蓁蓁，」我和善地衝女主伸出手：「我叫秦暮禾，很高興認識你。」

結果，表麵羞憤欲死的女主，實際上卻是——

[好美一白月光！她在對我笑誒！許蓁蓁你醒醒！她以後是要因為憨批男主搞死你的人！可是她在對我笑誒......]

我：「......」

謝謝？

04.

今天來參加接風晚宴的人。

除了我那幾個發小，其實絕大多數都是來吃瓜的。

當初一夜覺醒，我立刻馬不停蹄求著爸媽把我送出了國，甚至恨不能連夜逃離地球。

可即便如此。

關於我倆的各種八卦緋聞還是傳了個滿天飛。

什麼他愛我愛得發瘋，早就跟家裏人撂過狠話，這輩子非我不娶。

什麼由於我遠走異國他鄉，他思我如狂，於是找了替身來睹人思人。

綜上所述，所有人都認為。

他好愛她！

我：ok，fine。

仗著我不在國內，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唄？

自從意識覺醒。

我就深刻認識到，這個頭頂霸道總裁等一係列主角光環的男人。

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個偏執狂加變態。

我一萬次地問自己。

當初喜歡他的我，瞎得究竟是哪隻眼？

就在我沉迷許蓁蓁破防碎碎念時，先前一臉山雨欲來的崇明堰，忽然又擺出傷心欲絕痛苦難掩黯然神傷的表情。

「暮禾，幾年不見，你…還好嗎？」

我：「......」

05.

不負眾望，女主開始了新一輪的碎碎念。

[噠哥，你沒事吧？]

[昨天不是還在家發瘋砸東西嗎？現在又整這死出？]

[跟誰倆呢？]

[白月光你睜開看看啊！這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憨批，哪裏值得你冒著進橘子的風險非要來搞死我啊！]

哦，原來如果我沒覺醒的話。

會在劇情的安排下，為了報複男主不惜坐牢都要搞死女主？

就，不能說離譜，隻能說離奇。

「暮禾？」

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崇明堰，此時正情意綿綿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深吸一口氣，在女主對他不間斷的人身攻擊心聲中，露出燦爛笑容。

「很好，我這幾年過得特別好。」

崇明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

他搖搖欲墜著後退半步，又忽然摟著女主往前逼近了一大步。

「秦暮禾！你…你怎麼能，你明知道我——」

「崇明堰。」

我淡淡出聲，沒讓他把話說完。

開玩笑，他不介意當眾給人表演猴戲，我介意。

當然不能放任他在這裏胡言亂語。

06.

崇明堰不可置信望住我。

哪怕此時此刻，他懷裏還摟著被他當作我替身的許蓁蓁，他看向我的眼神依舊充滿的指責與失望。

[不是噠哥，就算要發瘋，要換個沒人的地方可以嗎？]

[你不要的臉我要，你不在乎的名聲我在乎！]

[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穿成這麼個心甘情願當別人替身的菟絲花！]

[救命啊！求求你別演了，我腳下的古堡快要拔地而起了！]

確認過眼神，是能做我嘴替的人。

可惜，大約是礙於身份限製，許蓁蓁也隻能在心裏碎碎念，沒辦法把這些話說出口。

「崇明堰。」

我衝著崇明堰舉了下酒杯，笑得雲淡風輕。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應該也不想，前幾天才好不容易拿下的項目被人輕而易舉攪黃吧？」

崇明堰瞳孔地震。

想必在他心中，我還是當初那個，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信的傻白甜。

07.

那時的我愚蠢到。

在他父母已經給他選好未來妻子，甚至他們已經訂過婚後，我還被他蒙在鼓裏哄得團團轉。

還三天兩頭，因為爸媽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攪得家裏雞飛狗跳永無寧日。

簡直作天作地到人神共憤。

直到，我又一次鬧自殺不慎從二樓摔下。

昏迷期間，我在夢中看到幾個片段。

崇家在那個未婚妻家最艱難的時候提出解除婚約，本就不被崇明堰喜歡的女孩，也一夜之間人間蒸發。

沒了婚約，恢複自由身的崇明堰又纏上了我。

他邊信誓旦旦賭咒發誓他有多愛我，邊因為我爸媽始終不鬆口我和他在一起而瘋狂針對我家公司。

最後，爸媽在某次開車去拉投資的路上車禍身亡，我爸媽葬禮當天，崇明堰在我抱著爸媽骨灰哭到泣不成聲時，親口在我耳邊說出的那句。

「暮禾，從今往後，你隻有我了。」

08.

葬禮結束後。

崇明堰強行把我帶回他家並囚禁起來。

甚至在他必須要出門時，還會特意派人看守我。

而隻要他在家，就會一直衝著我自說自話。

「暮禾，現在沒有人能夠阻礙我們了。」

「暮禾你相信我，我不是真想讓他們死，隻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不能再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暮禾，我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10號，我向你保證，你會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婚禮當天。

我當崇明堰的麵，一把火燒了那幢囚禁了我將近一年的房子。

而我最後看到的是畫麵。

就是盡管他瘋了似的要往火場裏麵衝，卻被身邊人死死拉住的場景。

在聽到許蓁蓁的心聲之前。

我一直都以為，我的結局就是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09.

「暮禾，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崇明堰的聲音，將我從對那段記憶中拉了出來。

他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依舊望著我，眼中有被深情厚意遮掩起來的扭曲和偏執。

我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剛想敷衍幾句離開。

耳邊再次傳來許蓁蓁的碎碎念。

[變什麼啊噠哥！拜托你裝情聖也裝像一點ok？起碼，先得撒開扣我腰上的手吧？]

[摟著替身diss白月光，這替身文學算是讓你玩兒明白了。]

[算了，無所謂，等白月光發瘋搞我我就跑路，我可不是來加入你們的！]

我冷靜了下，忍不住想。

如果許蓁蓁所知道的劇情比我多更詳細的話，是不是隻要能夠得到她的信任。

報複崇明堰的計劃會不會更順利一些？

思及此處，我意味深長看向心裏破防大罵，表麵還在維持人設的許蓁蓁。

許蓁蓁表情一僵。

仿佛察覺到危險地小動物似的，緩緩低下了頭。

[她為什麼看我？為什麼衝我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啊，不愧是男主白月光，果然長得好好看嗚嗚嗚！]

[許蓁蓁你清醒一點啊！她可是劇情發展到中後期，寧願跟你同歸於盡也要搞死你的瘋批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她真的好美！]

聽著熟悉的人格分裂似的碎碎念心聲，我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

10.

崇明堰：「......」

許蓁蓁：？？？

「蓁蓁。」

我主動向許蓁蓁示好，在崇明堰難以置信的眼神中。

伸手握住女孩的手，不動聲色把她從崇明堰懷裏拉了出來。

「仔細看看，你跟我長得還有些像呢。」

許蓁蓁呆若木雞看著我。

就連心裏的碎碎念都瞬間消失了。

我摸摸她烏黑的發絲，笑得更加溫柔：「我媽之前總開玩笑，說如果不是她身體不好，肯定要再給我生個妹妹的。」

許蓁蓁驚呆了。

崇明堰則瞬間成了豬肝色。

看看兩人的表情，我又加了句。

「今天如果我媽在，肯定要當場認你做幹女兒的。」

這話也不算撒謊。

雖然我媽沒說過想再給我生個妹妹，但從我記事起，就總能看到媽媽拿著張B超照出神。

我也曾試圖搞清楚那是誰，爸媽卻始終對此諱莫如深。

想到這裏，我又忍不住補充一句。

「說起來，還沒問過你年齡。」

許蓁蓁臉蛋紅撲撲：「23，我今年23歲！」

11.

晚宴還沒結束。

崇明堰就怒氣衝衝帶著許蓁蓁離開了。

主角之一走掉，本就是為了看戲來的吃瓜群眾，登時也接二連三告辭。

推掉餘下朋友們的續攤求情。

我借口累了想早點休息回了家。

「爸，媽。」

盡管已經晚上10點，家裏依舊燈火通明。

爸媽很快走了出來，隻是他們臉上、身上到處都沾著麵粉，不知道在做什麼。

「禾禾回來啦！」

看到我的瞬間，媽媽就要衝上來抱我。

卻被眼疾手快的爸爸攔下，媽媽這才反應過來，朝我露出個羞窘的笑。

「爸媽，你們這是幹——」

從玄關走進客廳，話沒說完，我就看到往日最是幹淨整潔的客廳，此時已經被麵粉占領。

更可怕的是，家裏平時負責做菜的阿姨並不在場。

回頭朝跟在我身後的爸媽看去，我虛心求教。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12.

爸媽心虛地笑著，在我的疑惑中雙雙拚命把手往身後藏。

卻導致落在地上的麵粉越來越多。

最終，還是爸爸開口給我解了惑：「我們這不是想著你終於回家，就想親手給你做個蛋糕嘛，結果......」

說著，爸爸露出個難以言喻的苦笑。

聽到爸爸這話。

我當即愣在了原地。

夢中爸媽血肉模糊的屍體，瞬間猶如排山倒海般湧入我腦海。

一時間，我眼眶難以控製變得酸脹。

沒有絲毫猶豫，我幾步走到爸媽麵前，不顧他們「麵麵麵」的大喊，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們，眼淚洶湧地奪眶而出。

「禾禾，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晚上有人欺負你了？」

「是不是那個崇明堰！我就知道他這個王八蛋沒安好心，禾禾放心，我和你爸明天就去替你教訓他！」

爸媽手足無措地問著、安慰著。

好像一對孩子在外受了委屈，想要幫孩子出頭，卻又怕再次傷到孩子的笨蛋父母。

從小到大，他們就是這樣，始終將我視若珍寶明珠。

而我卻因為聽信了崇明堰的花言巧語。

親手將他們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13.

當初剛覺醒時，我眼前始終橫亙著爸媽慘死的模樣。

我被自責和愧疚裹挾著，不惜把自己鎖在房間，也不敢再靠近他們。

無論他們怎麼問、怎麼哄。

我都始終反鎖房間門，生怕靠近他們一步，就會害得他們再次慘死。

無奈之下，爸媽也隻能聽之任之。

「沒事…」

我吸吸鼻子，埋首在他們的肩膀上，甕聲甕氣地搖了搖頭。

至此，爸媽也再顧不上會不會弄臟我衣服，直接一人一跳胳膊，將我緊緊攬在了懷裏。

直到我情緒漸漸平穩，心頭升起後知後覺的羞赧，才連頰滾燙地脫出他們懷抱。

看著他們臉上因為我的主動擁抱而流露出來的喜悅，我依舊會感到後怕。

如果我沒有意識覺醒。

在劇情的安排下，我們終將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劇情。

崇明堰。

統統給爺死！

14.

在家休息三天整理思路。

期間，我輾轉好幾手，終於拿到了許蓁蓁的聯係方式。

轉天一早，我就打電話約了對方見麵。

既然大家都不喜歡崇明堰，那不如來個合作雙贏。

上午11點。

一家私密性極佳的私房菜館中，我見到了忐忑赴約的許蓁蓁。

「又見麵了。」

在服務員推開門進來的刹那，我起身把她迎了進來。

「秦秦秦秦小姐好！」

我：「......」

許蓁蓁：「......」

[啊啊啊啊啊！我是個什麼品種的傻杯！]

[完了完了！白月光肯定會認為我是個憨批，肯定會後悔跟我見麵！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走了！]

[嗚嗚嗚嗚嗚我隻是個想和美女姐姐貼貼的小女孩而已！為什麼要讓我社死！]

很好，還是熟悉的破防心聲。

沒讓許蓁蓁尖叫太久，我朝她頷首微笑，主動為她拉開了椅子。

[啊啊啊啊白月光給拉椅子了！她好美好溫柔好貼心！姐姐姐姐！咱不要崇明堰了好不好！他可不是個好登西啊！]

15.

表麵小白花，內息持續爆鳴。

不愧是你，穿越女。

「叫秦小姐太見外了，你比我小兩歲，就叫我暮禾姐吧。」

「暮禾姐！」

或許是社死太多次索性選擇破罐子破摔。

沒有任何虛假推拉，許蓁蓁原地改口。

在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中，我微微一笑。

「那我就叫你蓁蓁了，可以嗎？」

許蓁蓁十分乖覺地點頭如搗蒜。

「可以！」

雜七雜八扯了會兒閑篇，直到最後一道菜上桌，服務員悄無聲息退出去。

我斂起嘴角笑意，在她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開門見山。

「我知道你是穿越來的，也知道我們身處一本言情小說之中。」

「我意識覺醒了。」

16.

長到25歲，我頭一次在一個活生生的人眼中，看到了具象的「瞳孔地震」。

「意識覺醒？你你你你的意思是......」

許蓁蓁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隻剩一臉淩亂表情。

我沒有催促，耐心等待著她接受這個事實。

一時間。

包房裏靜得隻剩空調運作的聲響。

良久，許蓁蓁臉上的淩亂表情終於一點點褪去。

「你的意思是......」

她雙手攏在胸前，上身前傾瞪起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我，仿佛一隻怯生生地小倉鼠。

又遲疑了片刻，她才慢吞吞開了口：「不會因為崇明堰針對我了吧？」

在許蓁蓁期待的目光中，我微笑挑眉：「當然。」

許蓁蓁大大鬆了口氣。

整個人倏然從先前的緊繃中解放出來，像條鹹魚似的癱靠在椅背上，清秀的臉蛋上寫著四個大字。

劫後餘生。

17.

三秒後。

許蓁蓁發出了實打實的尖銳爆鳴。

「哇——」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嗎！崇明堰那個老狗比！不僅穿衣風格，就連性格喜好、口味習慣都要讓我一比一還原你！嗚嗚嗚！但凡我表現出點不願意，他就用我爸媽威脅我！還說隻要我乖乖聽話就可以有機會成為崇太太！」

「去他的崇太太！狗都不當！還一天到晚自詡全世界最大情種，狗屁情種，誰家情種會玩兒替身梗啊！」

她邊罵還不忘邊吃飯。

一張小臉不僅又哭又笑，還被飯菜塞得滿滿當當。

別說，有點可愛。

發泄並且大吃了將近半小時。

許蓁蓁打著飽嗝兒放下了筷子，後知後覺紅了臉，她動作極小地抹了把泛著油光的嘴，衝著我局促一笑。

「不好意思啊，自從被崇明堰那個狗比拿捏，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飽飯了，嗝！」

我笑了下，並且主動給她遞了塊熱毛巾。

「暮禾姐。」

羞答答接過毛巾擦擦手，許蓁蓁徹底放鬆下來。

她眼巴巴望著我，眼中滿是好奇：「之後的劇情你都知道了嗎？」

我緩緩吐出口氣搖搖頭。

「我記得，我最後死在了一場大火中。」

即便已經決定跟許蓁蓁合作。

我也沒打算把我能聽到她心聲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人總要給自己留張底牌。